,我们又发现了很多物品,矿泉水瓶、烟盒、塑料袋…甚至还有用过的避孕套。
王猛又在一楼的窗户上提取了几枚指纹,在塔旁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脚。外围现场的物证不如中心现场那么重要,而且经过雨水浸泡,很可能已经失去了检验价值、但万一漏提也很头疼。本着多提取、不放过的原则,我们带的物证袋几乎都用光了。
家属们立刻向警戒带靠了过来,我把塔里的情况和尸表情况简单说了下,让家属稍后再仔细辫认一下尸体。其实我看得出,家属们已经确定三个女孩就是他们的孩子。
王猛拿出装着蓝色内裤的物证袋,问家属认不认识那条内裤,其中一位女性家属当场脸色变得惨白:“这是我们家彤彤的。”
林妈妈情绪已经完全失控,她颜动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我告诉他们为了查明死因和判断案件性质,要进行尸体解剖。然后我把《解剖尸体通知书》交给派出所民警,叮嘱他让家属签好后拿给我。我没有做太多解释,此刻所有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查明真相才是对死者和家属最大的安慰。
我们三人准备离开现场前往解剖室,此时却出现了我一生难忘的场景。
十多个家属竟然齐刷刷跪了下去,这举动把我们吓坏了,我和王猛、李筝赶紧跑过去把他们搀起来。我知道一个人在绝望时如果看到一丝希望,一定会紧紧抓住不放,就如同溺水的人死命抓住稻草。
在群众的心目中,刑警如同一把上了膛的***,黑洞洞的枪口让犯罪分子心惊胆寒;而我们技术警察,就是这把枪上的瞄准镜,为案件侦破提供线索、确定方向。
赶到解剖室已是下午,林莞青在解剖台上躺着,另外两个女孩分别躺在担架上。解剖室的窗户是开着的,一阵风吹过,窗棂好像传出了呜咽声。
李筝自从离开现场一直没说话,此刻对我说道:“刘哥,这次我主刀吧?”“你才参加了几次解剖啊。”我半开玩笑地说,“不用这么着急吧?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主刀的。“
“我是这里唯一的女法医,我想为这几个女孩做点什么。”李筝低头看着台上的尸体,面色平静,“不站在主刀的位置上,永远无法体会主刀的视角。既然早晚有一天会让我主刀,为什么不可以是今天?”
王猛在她身后悄悄伸出了大拇指,向我眨着眼。我点了点头,把尸体右手边的主刀位置让给了她:“你来试试吧。”
翻过尸体,尸斑位于尸体背部未受压部位,指压不褪色;尸僵开始缓解,角膜重度混浊,尸体已经开始**,结合最近几天的气温,推断死亡时间在72小时左右(符合上周五下午的时间)。
幼小的胸腔被打开,多脏器都有瘀血迹象,这是明显的窒息征象;打开颅脑,脑组织没有发现明显损伤;颈部肌群广泛出血,舌骨骨折,颈部受力明显,确定是扼颈或掐颈导致窒息死亡。
李筝的解剖操作流畅有序,功底扎实,多锻炼锻炼的话,真会是一把好手。
按照常规提取了检材后,李筝重点检验了女孩的,她皱着眉说:“处女膜有新鲜破裂!”女孩大腿内侧靠近会阴的地方有一处表皮剥脱,露出了粉红色的皮下组织。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我还是感到心脏一阵抽搐,继而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儿。我又忍不住想去摸摸后脑勺上的伤疤,忽然意识到自己戴着手套。
师傅曾经告诉我,作为一名法医,很多时候需要扮演旁观者的角色,尽量把自己从案件中抽离出来,才能客观全面。然而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做到。
“奇怪,损伤不是很严重呢。”李筝说,“按理说女童,会对女童的造成严重伤害。刘哥你看,除了少许划伤,并没有出现撕裂伤。”
另外两名女童的情况大同小异,损伤都不是很严重,我并不认为这是犯罪分子良心发现或手下留情。犯罪分子了三个女童,可能是某种原因,导致女孩们的损伤程度不严重。
我想到林妈妈曾经说过,他们在公园里找孩子时,那座塔的门是锁着的。立刻联系了派出所民警,让他们核实一下如意塔锁门的具体时间。据公园管理员王健回忆,锁门时间大约是上午11点。
也就是说,孩子们在周五11点之前就已经在塔里了,当时孩子已经遇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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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很大。但是根据尸体检验,三个女孩的死亡时间要稍晚一些。
之后我都在市局陪着DA室的同事进行检验,傍晚终于拿到了检验报告。回局后我和王猛、李筝凑在一起,对案子进行梳理。
王猛说现场的掌指纹有很多,但大多残缺不全,能够用到的只有三枚,但在前科人员库里面没有比中信息。
和预想的一样,外围现场的物证多数没有做出DA,包括那个避孕套。但现场提取的众多烟蒂中,有五个烟蒂做出了DA,其中四个哈德门牌烟蒂上的DA属于同一名男性,剩下一个白沙牌烟蒂和现场的大便中分别检出了不同的男性DA。这说明至少有三名男性到过现场,他们就是本案的三名嫌疑人。
三位女孩的里都没有做出男性DA成分,蓝色内裤上检出了混合DA,除去周彤自身的DA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