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少女借着刚才跟斗的下落之势,右腿稍微一软以作缓冲的同时也躲开了这一鞭的进攻,那一鞭打空后,猛地砸向地面,刚与地面相触时,那少女立即伸出左脚将那鞭子死死踩在脚下,那使鞭的魁梧男子用尽全力去拔,竟纹丝不动,正在那男子拼命收鞭时,她毫无预兆地提起左脚,魁梧男子便往后沉沉倒去。在自己最后倒地前身子连带撞倒几人,那少女抓住时机,纵身往前一跃,将手中蝎尾鞭奋力一挥,锋利的鞭尾瞬间割破四个人的喉咙和魁梧男子的腹部。
那少女挥出鞭去,鞭头夺像死去的四人之一的一人所用的鞭,将鞭柄紧紧缠住,便成了一根双倍长度的无毒蝎尾鞭。迅速大开大阖的挥舞起来将远处的对手一一击杀。霎时间整个圣蝎堂队列中只有区区四人存活,这四人一看情况不妙连忙丢下武器跪地求饶,连声哀求道:“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教主请开恩呐!”
看到这四人哀求得如此卑微:“伍灵显也心生恻隐之意,只是想起自己刚才所为,只能叹气一声,又继续静观其变。”
那少女也是一愣。只听那四人中一人继续求饶:“教主啊,我等此番就下山去远走三百里外从此不再踏足云滇,五毒教内之事更是永远都只字不提……
其余三人不断应和看尹韬略始终不为所动,那四人中口齿最为伶俐的那人又说道:“如若下山不行,还恳求教主留我们一条命,明年再来必过!求教主开恩呐!我等……”突然四枚暗器破空而去,没等众人看起是何种暗器,那求饶的四人便应声倒下,四个人,八只眼都还不甘地圆睁着。
尹韬略缓缓收回掷暗器的手,不屑地道:“呵,放你们?那不是坏了我教的规矩吗!”
转头又对那少女说道:“这位弟子,我看你不仅身法灵动,且力道十足,出手兼顾快准狠三个要领,实是你这年纪女流之辈中罕见的人才,本教问你,你姓什么?”
那少女道:“弟子姓董。”
尹韬略道:“好,本教看你今日在这男多女少的比试中,竟主动以一敌多,还能夷然自若地夷灭对手,再按照你们圣蝎堂的字辈,本教现今给你赐名董圣夷。”
董圣夷作揖道:“谢教主!”说罢走到圣蝎堂得名弟子所在方向,走得约莫四五步又看向刚刚得名的伍灵显,只见他脸上多了几分忧色,眼神不似故意回避自己,更像沉浸在自我斗争中。继续走到圣蝎堂得名弟子旁站好观会。
其后获胜的天蛛堂弟子被赐名为任天涌,玉蟾堂的被赐名为尤玉蒙,风蜈堂的被赐名为蓝风蓓,是这三人中唯一一个女弟子。这三战打的也难舍难分,鲜血四溅。
在夺名大会之后伍灵显便搬到了灵蛇堂得名弟子的屋内住下,和杜灵德、付灵龙、钟灵溪等人成了朝夕相处的师兄弟。
这日,那杜灵德一如既往的吵闹耍宝,讲些粗俗的玩笑话,时而打趣伍灵显两句,而这时的伍灵显便像魂不附体一般,始终在回味着今天罗藏山董圣夷看向自己的眼神只感觉那仿佛自己有生以来最幸福隽永的一刻。从她的眼神中可以明确地知道,她一定还记得自己!原来这世上也有人会为自己露出那样关切的脸色,想到这里泪水不禁湿润了眼眶。看着自己左手掌上密密麻麻的黑点,流着泪忆起自己和她幼时初识于五毒岭寒碧谭旁,那日,幼年伍灵显看到寒碧潭内生有几株黑心莲,于是便想采摘一朵送给董圣夷以讨她欢心。可左手刚握紧那黑心莲的茎干时,突然感到一阵刺痛,原来那黑心莲的茎干长满了刺,且满是黑色的汁液,汁液顺着伤口沁入他手掌中的肉内,从此便如刺青一般在手掌中留下了永久的痕迹。此番回想起只感觉当时一切都历历在目,只是后来二人逐渐成长,每日习武练功、寻虫制蛊的任务繁重,再加上五毒教内明令禁止各堂口弟子往来。于是两人的见面次数越来越少。自己每日遭受打击和排挤,善良的本性被一再消耗打磨。唯一的爱好只剩下用自己的理解去结构武功招式。此外每天都在思考如若不杀人便是被人杀,心中也一直对教主的所作所为存有疑疑,对教中许多事情感到蹊跷,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从小到大只想到了夺名会那天如果战胜并杀死所有人夺得名字,终究也难逃这诡秘教主的魔爪,不知还会有怎样的可怖事物在前方等着。但如果不在夺名大会上杀死所有人,那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越想越觉得这五毒岭把人视为毒物来培养,实在是残忍至极,没有一点做人的乐趣,太也不人道。又想到反正自己也无力去改变这现状,终究也是一死,于是便一天天颓废下去,以至于才年方一十八便像个中年人一般的沧桑老气。
伍灵显一直想念着罗藏山上董圣夷看向自己的温柔目光,心里一直是甜甜的,只感到每天起床都有所期待心怀希望,期待能在今天见到她。一日,伍灵显上山采药练功时,偶遇两个天蛛堂师姐,那二人一见伍灵显便面露鄙夷之色,看样子恨不得直接从云滇躲他躲到巴蜀去。伍灵显这才恍然大悟,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已通过了夺名大会,成了正式的得名弟子,说不定以后可以常常与董圣夷相见呢!于是立即放下手中的药草毒虫,奔到山涧边,将自己从头到脚仔细清洗了几遍。看着水面上倒映中的自己,脸上不再是污垢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