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句话说得轻浮无比。周围有不少杜灵德的爪牙走狗,武功都皆为不错,也跟着杜灵德起哄。其余人则是圣蝎堂的弟子有男也有女。原本五毒教中各堂口之间的弟子禁止私自交通,但杜灵德有教主撑腰,平日里表面功夫做得又还不错,只是这日酒后乱性,心中嫉妒之意更盛,恰逢圣蝎堂弟子,董圣夷便在其中,于是便讲些粗鄙不堪的话语将他们二人之事公之于众。董圣夷听得杜灵德以此要挟伍灵显之事更是暴怒,当即抽出蝎尾鞭便和杜灵德斗了起来,虽然杜灵德喝得烂醉,可奈何他身边爪牙不少,董圣夷一条鞭子使得如游龙环身却也打他不着,始终被杜灵德的爪牙牵制着。
这时伍灵显果断拔出金蛇剑加入战局,盛怒之下手上独特的剑招亦未乱,将自己独到的剑招稳妥使出,招招直取要害,直打得左方二人急忙回防,豪无进攻之余力。加上董圣夷也片刻不停的挥舞着蝎尾鞭,虽看似大开大阖,实则粗中有细,打得杜灵德的几个爪牙节节败退。伍灵显边打边斥问道:“杜师兄,你所吩咐的,我已全都尽力办到,你今日又何以为难董师妹至此?”
杜灵德醉话连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敢做又怕我说了做甚!哈哈哈哈,这二人啊,每晚在那寒碧潭边,不知羞耻地说些……”
伍灵显以剑招制止他说出更难听的话,一招直取他要害,大醉的杜灵德全力格挡还来不及,又露出了腹部的空当,伍灵显抓住时机奋了一踢,瞬间将杜灵德踢出约莫两丈远。又听董圣夷喝道:“阿哥啊,你真是糊涂,与这等小人,有何诚信可讲?既然今日事情已全然公之于众,那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我何惧之有!”
伍灵显瞪着躺倒在地的杜灵德怒道:“杜师兄,自我幼时来到这五毒岭,你便时常欺侮于我,给我带来诸多痛苦和不快!这些我都可以不怨你,毕竟若无那些孤独日子,我又怎能有如此之多的独处时间来悟出我如今这独特剑招,可前些日子又以我和董师妹之事来要挟于我,今日又公然辱及我董师妹,叫我如何饶得了你!”旁边众人听得这几句话说得愤慨激昂、字正腔圆,仿佛全身热血都要从口中喷出一般,无不愕然。平日里伍灵显总是逆来顺受,灵蛇堂中弟子只道他是个懦弱之人,虽然他身怀独特且强悍的武功招式,众人对他也没什么忌惮。灵蛇堂中弟子多为杜灵德的爪牙走狗,多为趋炎附势、贪生怕死之辈,看到伍灵显又一次使出凌厉剑招,又第一次见他如此盛怒,全都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杜灵德挨了这一脚,酒已痛醒几分,连忙抱拳赔笑道:“是啊是啊,伍师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虽然为兄往日多有愧对于你之处,但你伍师弟乃天资聪颖之人,就凭为兄这些雕虫小技怎么能难得到你呢,不过是想督促你勤加苦练,早日进步嘛,只不过方法无礼了些,那日教主不都说了吗?伍师弟临险则灵显,天生有着那化险为夷的福气。既然你今日已有如此斐然成就,又何必计较往日恩怨呢?还望多多海涵,多多海涵呐……”身旁几个走狗也扶着他应和道:“是啊,伍师弟,多多海涵啊。”
眼看着伍灵显双眼中杀气仍然未减,又道:“伍师弟啊,今日之事,我又怎敢告知尹教主呢,你想啊,我今日醉酒闹事,已然大错特错,把这事告上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我肯定也要受责罚啊,还有你与董师妹之事我以后也绝对只字不提,各位师兄弟你们还记得我刚刚跟董师妹说的话吗?”
众走狗故作正经地答道:“不记得啦,不记得啦,伍师弟与董师妹之间有什么事吗?我们一概不知啊。伍师弟,你年纪轻轻,武功精妙绝伦,为人气度不凡,今日之事权且随风吧。”
伍灵显听得众人这番话,心下已经开始思索日后的对策,正欲转身去看董圣夷时,只见董圣夷忽然色变,惊呼道:“阿哥小心!”
原来是杜灵德贼心不死,觉得今日在众人面前被踢了这一脚,甚是有失面子,索性便想趁伍灵显不备将他杀死。只见杜灵德右掌劈空而来,董圣夷话音还未落时便已贴近了伍灵显的后背。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伍灵显还未来得及转身,藏在他衣内的那名为夜逢的赤尾蝎护主心切,蝎尾已然从他后劲衣领内疾速刺出。杜灵德这一掌已使出了全力,完全收不住力,眼看着那蝎尾刚刚戳中杜灵德手掌心之时,突然一阵强风刮落二人之间。伍灵显刚回头一看,只见得一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已从他衣内揪出了那只小赤尾蝎,并顺手没收交给身后的小厮带回去制蛊献教。原来这汉子便是那行事诡秘的尹教主!然后听得杜林德的惨叫,又见他顺势倒地,显然是中了那赤尾蝎的毒。伍灵显见即便是这般芝麻大小的伤口也让人痛彻心扉欲罢不能,伍灵显心中不禁喟叹,跟了自己这么两月的夜逢,没想到竟如此剧毒,不仅从未伤及自己,今日又救得自己一命,真像董圣夷说的一般有灵性。却看一旁教主拱了拱鼻子,似是在嗅着什么可疑的气味,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但立即又变为正色,厉声道:“你们今日是要反了不成?先赶紧带杜灵德去解毒,再来主殿听候发落!”
五毒岭主殿中,一片鸦雀无声,那教主反复打量着伍灵显,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般。而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