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伴随着急促混乱的脚步声吵醒了醉梦中的伍灵显,只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似乎在哪听过,但现在酒还没有完全醒,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一种不祥的预感自这个声音出现起就一直占据着他的内心。于是他悄然起身,轻手轻脚地跃上屋顶一路追了过去,听脚步声感觉那二人应该不会武。只见那二人在深夜里也知道哪里是死胡同,哪里有个沟或者是转弯,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显然金沙帮中的人物。伍灵显一路悄声跟踪,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弯,那二人终于进到一间瓦房内,点起了灯。
伍灵显小心翼翼地拨开屋顶上的一块瓦片向内看去,见一胖一瘦的两个青年男子正面对面坐在屋内交谈,瘦子声音尖而细,胖子声音低而沉,右边那胖子的脸上赫然有着一道刀疤,桌上空无一物。伍灵显暗忖:“没这两个小贼想到竟然会是这里的人,这金沙帮中,众人武功粗陋底浅,稀松平常,也难怪这二人想碧徐大侠教他们一些基本的功夫,只要加以苦心练习,回来论武功便也可算得上是帮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忽听那瘦子说道:“这次算他姓徐的福大命大,半路杀出来个毒包子救了他一命,害得我们兄弟二人这些天以来都晕乎乎的,赶路都难辨方向,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在才回来。”听到这里,伍灵显险些笑出声来,当下也断定了这二人便是那晚想逼徐如风教他们武功的小贼。
那刀疤脸胖子道:“啊,大哥,你真想要杀徐如风啊?
瘦子立即怒道:“你笨啊?那叫恐吓!武艺再高强的英雄好汉也终究是人,是人就会疼,是人就会累,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那天我本打算软硬兼施,只要逼得他教我们几个绝招,等我二人学成之后,再将他杀掉,来个死无对证。再回到这金沙帮还怕江自流作甚!
胖子问道:“那为什么我们都学到了他的武功还要杀他呢?
瘦子无奈地答道:“哎呀我的兄弟啊!你他娘的是真的蠢啊,你想啊,那徐如风跟江自流是何等的熟悉,咱俩想要跟他学武功,那江自流岂能不知?我们还怎么秘密的干成一番大事业?事以密成!知道吗?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解释,你都能听明白的话那老子早就是这金沙帮的帮主了!你只要知道,这金沙帮乃我父亲一手创立,这块地盘本来就姓陆!真正的帮主应该我来当!偏偏传位给江自流那贼厮来当帮主,我说老爹啊,你可真是老爷昏花呀!”
那胖子沉默不应,只听那瘦子忽然又阴险地说道:“不过为兄此时又有了一个妙计。每日辰时,那个臭酒鬼江自流都会在碎石坡附近垂钓,除了渔具和酒壶,啥也不会带,等明日我给你一把弩箭,你再悄悄前去结果了他。
那胖子道:“我?可是……为什么是我……
那瘦子抢过话头:“可是什么可是!我问你,你当年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流落江湖险些饿死,是不是我们陆家收留了你,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还给你养成这五大三粗的样子,现在那些旁门左道坏了我陆家的事!让陆家的后人受如此奇耻大辱,你是不是该帮?知恩图报!懂吗?
那胖子只好无奈地点头默认。
只听那瘦子又继续说道:嘿嘿,用他的最常用的弩箭亲手结果了他,将尸体绑上巨石,抛入金沙江里,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等我子承父业当上了帮主,再立下帮规,明令断绝一切跟徐如风的来往,还怕谁能识破我们的计谋。江自流啊,你就顺着金沙江,独自的流吧,哈哈哈哈。
听完这番对话,伍灵显当即便欲赶去去通知江自流。可跟着这二人七弯八拐地绕到了这里,哪里还知道回去的路,更别提找到江自流的卧房了。于是只好就近找了一颗高大而枝叶繁茂的树,跃至树干上将就着休息至辰时左右,这样一来也便于观察二人动向,反正自己也不知道那碎石坡所在何处。只要跟住这二人,料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等到那二人熄灯睡去,他才缓缓闭上了双眼在树上入睡。
天边的鱼肚白才刚刚散去一些,他就已经睁开了双眼,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二人所在的瓦房,就生怕疏忽了了一刻出了岔子害了江自流的性命。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听见门“砰”的一声开了,那二人果然准时鬼鬼祟祟地从屋内出来,其中胖子手上拿着一个用黑布包裹主的东西,想必定是他们昨晚所说的弩箭了。伍灵显心想:“如果我这时跳下去挑明地阻止这二贼,他们肯定反咬一口说我无中生有,那就等我跟随他们前去抓他个人赃俱获。”等到胖瘦二贼走出了一段距离,伍灵显才轻轻从树上一跃而下,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二人的步伐前往那碎石坡一探究竟。
跟踪着他们行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嵌有数不尽的碎石的地面已然浮现眼前,整个路段又呈坡状,应该是到那碎石坡了。只听那二人脚下不断发出踩到细碎石子的呲呲声为了不被发现,伍灵显并没有直接肆无忌惮地踏上那碎石路,而是在左边更为平坦的土路上行走。走着走着,透过前面几颗矮树树叶之间的间隙,依稀看见前方临水处确实坐着一个人,看样子仿佛正在垂钓。他快步上前,生怕被那胖瘦二贼的弩箭抢了先。随着他的走近,只觉得前方那人和江自流的愈发相似,可待他真正走到面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