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门。
“坏了!”
林冲眼见城门口许多官军正在严查出入之人,仿佛忽然想起似的叫道:
“寨主,林冲脸上有金印,只怕一进城门就要被官军拿下了!”
你是第一天脸上有金印?
杨志冷笑一声:“林教头不必担忧!
“杨志脸上亦有金印,所以早有准备!”
一边说杨志一边从袖中取出两贴膏药,自己贴了一个,分了林冲一个。
这膏药不大不小,正好能把杨志脸上的金印盖住。
林冲脸色微变,接过膏药又摇了摇头:
“我看官军盘查的甚是严格!
“这膏药或许平日里能蒙混过关,今日只怕官军要揭开看看才罢休!”
杨志脸色一沉:“林教头推三阻四,莫非不想救人?”
“胡说!”
林冲急了:“鲁大师与我有旧,又与我有恩,林冲岂能不想救人?
“官军揭开膏药看到金印,拿下林冲倒也罢了,就怕误了鲁大师性命!”
“林教头,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蔡福摆了摆手,推出燕青:
“蔡某早就为你们考虑过了。
“我这位兄弟唤作‘浪子’燕青,精通易容之术。
“只须他在你们脸上一番操作,保准可以遮住你们的金印。”
其实燕青精通的不是易容之术,而是化妆之术,不过二者没太大分别。
原著赞诗:
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
这,就是“艺苑专精”的含金量!
原本燕青的化妆之术已经很厉害了,蔡福还借探讨之名,给他灌输了许多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化妆理念。
燕青融会贯通之后就更厉害了。
有一次蔡福让他穿上女装化妆了出来,连卢俊义都没认出他。
因此蔡福当场作诗一首:
男儿离家女装回,乡音无改媚眼飞。
员外相见不相识,笑问娘子你是谁?
林冲半信半疑:“此话当真?”
蔡福呵呵一笑:“一试便知。”
于是他们反向走出几里,就在路边亭子里,燕青给林冲和杨志化了妆。
只见燕青从身上取出许多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有的是泥有的是粉。
燕青又取出了小刷子小抹子,跟装修房子似的把林冲和杨志一番涂抹。
众人再看林冲和杨志,不但没了金印,连杨志的青色胎记都不翼而飞。
没了青色胎记的杨志简直判若两人,林冲也是被燕青少许改变了面相。
若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一眼都认不出林冲。
众人都是啧啧称奇。
林冲在河边照了一下自己的样子,叹了口气:
这回彻底没有借口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前方一驾马车驶来,车厢里还传来闷骚的歌声。
“蔡福哥哥!”
杨志脸色一变,连忙提醒蔡福:
“那驾马车是殿帅府的!
“小弟当年在东京之时,曾经……多次出入殿帅府,见过府中的马车!”
“哦?”
蔡福看向林冲。
林冲原本不想吱声,但是蔡福看过来了,只好点点头:
“不错,那驾马车确是殿帅府的!
“马头上挂的缨子便是殿帅府的标志!”
“好!”
蔡福心念电转,大手一挥:
“办他!”
韩伯龙一听终于有了表现机会,抢着冲上去拦住了那驾马车,大叫一声:
“停车!打劫!”
“唏律律——”
马夫慌忙一脚急刹,惊得马像人一样站起来了,连带把马车都掀翻了!
马夫摔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灰头土脸的指着韩伯龙大骂:
“瞎了你的狗眼!
“连殿帅府的马车你都敢劫?”
“老爷劫的就是殿帅府的马车!”
韩伯龙把朴刀架在了马夫脖子上:
“怎么?你不服气?”
马夫当时慌得一批:
“好汉饶命,小人只是个马夫!
“上有八十岁老母嗷嗷待哺,下有三岁孩儿卧病在床……”
“唉呀妈呀……”
安道全也从车厢里被甩了出来,趴在路边草丛里发出一阵阵痛苦呻吟。
“你是甚么人?”
杨雄上前把鬼头刀架在了安道全脖子上。
原本他用的朴刀,既然已经站队蔡福了,杨雄也换成了鬼头刀。
刚好他也是刽子手,用鬼头刀得心应手。
蔡庆、石秀都改用了鬼头刀,一起组成了鬼头刀小队。
当然,他们的鬼头刀不是蔡福那种神兵利器,是从梁山泊挑的现成的。
“操刀鬼”曹正都看得眼热,他若不是“三山派”的也想混进去了。
清一色的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鬼头大刀,站成一排看起来是真拉风!
安道全哆哆嗦嗦,苦苦哀求:
“好汉饶命,小人只不过是个郎中……”
蔡庆从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