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李祯此言既出。
所有人都是猛的一怔。
全都想起了那日白子青来到朝堂之上,掌掴任为之那天。
哭声震天的叫冤。
“是啊!白子青在朝堂之上说的很清楚,是他与那两名东方教的细作死斗,才阻止的雷粉轰炸。”
“怎么又成了这黑猫武夫了?”
大臣们全都回忆起了当初的场景。
当此时那份卷宗之上。
写的极为清楚。
黑猫武夫在杀了那两个东方教的细作之后,刚过了一日,便又潜入悬镜司刺杀了黄元皋
也就是说,杀那两个细作的人,不是白子青,是黑猫武夫??
瞬间,无数个念头直接闪烁在朝中众臣的脑海之中。
建宏帝听到此言,眸子也缓缓眯起。
他冷着脸,声音如同三九冷冬“宣白子青!”
“是。”
…………
当白子青从皇城司走入大殿上时。
他的眸子是茫然的。
“见过陛下!”
他很干脆的跪在地上,磕头之后茫然抬头
“不知陛下唤臣何事?”
建宏帝冷冷的看着他。
没有说话。
只是一股压迫感随着建宏帝身上缓缓酝酿而出。
让白子青心中有些没底。
良久之后。
建宏帝才缓缓开口,他眯着眼睛,声音不喜不怒
“白子青,四月初六夜,你在何处?”
白子青一愣。
他不知道建宏帝问此言何意。
他想了许久,随后茫然抬头道
“四月初六……”
“应是臣在两江郡与那两名细作死斗之时。”
“哦?”
建宏帝的眸子变的更冷。
他并不着急盘问。
“那四月十二,你又在何处?”
白子青愣了愣,随后眨眼“四月十二,臣在京中。”
“初九与阻止了那两名细作之后,臣受重伤,怕生变故,便马不停蹄的一路赶至京城。”
“呵呵。”
建宏皮笑肉不笑。
“你之所言,句句属实?”
白子青没有丝毫犹豫,挺起胸膛“若有虚言,请斩某头!”
“说的好!来人,将白子青绑了,就地处决!”
建宏帝骤然面露森然,直接大手一挥。
啊?
白子青被建宏帝这突如其来的招式给整懵了。
他不顾小太监将自己朝殿外拖去
“陛下!让臣死,也得让臣做个明白鬼吧!!”
他的声音极为凄凉“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岂能如此?!”
“哼!”
建宏帝冷哼一声。
两名小太监也识趣的松手。
白子青一路又中殿中跪行至建宏帝龙椅前,面上皆是凄惨
“陛下,臣到底犯了什么错?”
“欺君之罪!”
建宏帝冷冷的看着他
“你说那两名细作死在你的手中。”
“那这份卷宗又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便给那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恭敬的拿着那份早已经传递回来的卷宗,行至白子青身上。
递给了他。
白子青茫然的接过卷宗,当他看到初六夜黑猫武夫斩杀两名细作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那日,他听从曾安民的话,为避免暴露自己,便戴上一顶黑色的头套,冒充了那个黑猫武夫。
赶来的那些守卫便将自己认成了黑猫武夫。
这好解释。
只是他刚想开口。
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禀陛下,臣以为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那黑猫武夫与东方教细作是同伙。”
“其二,便是两江郡郡守递来这卷宗,是在欺上瞒下。”
曾仕林面无表情的站出来,手中持着笏子,声音透着一抹笃定。
“哦?”
这个声音吸引了所有大臣的目光。
全都朝着曾仕林看了过来。
对于这些目光。
曾仕林毫不在意,只是挺起胸膛,站的笔直。
他深知,以白子青的性格,接下来要是顺着建宏帝的问话往下说。
恐怕会将自己与好大儿的谋划给暴露出来。
当初能搬倒任为之,很大程度的上都是依靠白子青。
若是将这个暴露在朝堂之中。
那就全完蛋了。
在任为之倒台之后,好大儿不是没跟这白子青沟通过。
只是这次的案子来的猝不及防。
谁也没有料到凶手会以“黑猫武夫”这个身份作案。
眼下硬着头皮也得站出来解释。
“嗯?”
建宏帝皱眉,缓缓看向曾仕林问道
“曾爱卿此言何意?”
“禀陛下,臣在两江郡为官之时,对这黑猫武夫早有所闻,其不过是一名七品武夫。”
“而白提都乃是四品武夫!他与那两名细作厮杀都要身负重伤……那黑猫武夫又怎可能是其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