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烨抱着昭昭刚到驿站,就被守在下面的侍卫看见,他立刻掉头就去禀告。
等裴子烨和昭昭上楼,就看见长公主被玉蝉搀扶着,已经等在了门口,一旁还站着凌慕风。
裴子烨将昭昭放下了地,昭昭冲着长公主跑过去。
“娘亲!窝回来啦!”
长公主的眼眶一热,她蹲下去,朝着昭昭伸开手。
下一刻,带着奶香味的昭昭,就扑到了她的怀里。
长公主紧紧的将昭昭抱住,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昭昭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意,她轻轻的用手抚摸着长公主的后背。
“娘亲,不哭,都是昭昭不乖!”
长公主感受到后背上的小手,闻着昭昭的气息,她放声大哭起来。
一个多月!孩子离开她已经一个多月!
这是她和昭昭相认以后,第一次分别这么久!
前面还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她抬起手,冲着昭昭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昭昭本来正在安抚长公主,屁股上忽然传来的疼痛,让她一愣。
一旁的凌慕风也愣住了。
裴子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将脑袋扭了开去。
“你这孩子,下次再像这样为所欲为,娘亲就让你尝尝‘竹笋炒肉’!”
长公主凶巴巴的话,让昭昭反而笑了。
她摸了摸屁股,“娘亲,你打得一点都不疼!”
“噗嗤!”
长公主被昭昭逗得破涕为笑。
她用手指头戳了戳昭昭的额头,“你这个小调皮!”
昭昭看见长公主笑了,凑过脸,亲了长公主的脸庞一下。
“昭昭是娘亲的小调皮!”
长公主拿昭昭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呀!”她捏了捏昭昭的脸。
“姑姑,我们进去再说。”凌慕风见长公主没事了,心里放下了心。
长公主当年就是郁结于心,留下了病根。
现在能笑出来,人就没有大碍。
长公主站起来,裴子烨急忙行礼。
“裴家三郎,你父亲怎么样了?”长公主这才看见只有裴子烨一人。
“回殿下,昭昭挂念殿下,所以,我们先跑过来的,学生父亲和大哥稍后就到。”
裴子烨的话音刚落,裴将军和裴子琛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末将参见长公主殿下,睿王殿下!”
“免礼,进屋再说!”
一行人进了屋,玉蝉急忙张罗着茶水,昭昭紧紧的依偎在长公主的怀里。
裴将军将他们这几日的经历,给长公主和睿王说了一遍。
“末将认为,当年的临关战役,蹊跷太多!”
等裴将军说完,室内安静极了。
长公主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她的嘴唇不停的颤抖。
半晌,她才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
“裴将军,请你仔细说一说。”
“末将之前抓到鞑子的大皇子,他为了保命,供出埋伏在我朝的内应。”
“当时,末将一直没有想明白,内应是如何和鞑子内外呼应的,直到从密道出去后,才明白。”
“那条密道,末将仔细观察过,应该是很多年前就修好的。”
“当初,巴桑交出的内应名单里,并没有陈山这个人。”
“可见,陈山的身份本来就是鞑子,并不是我朝的人。”
“对,本宫让侍卫去查过陈山,他的府里没有正妻和孩子,只有一个妾室。”长公主想起侍卫调查的结果。
“那绝不能让陈山逃了!”凌慕风气得一拍桌子。
“末将已经让人去抓陈山等人了,等抓到他,当年的临关之战的真相,自然明了。”
“陈山已经跑了一个多月了,现在去抓,还来得及吗?”
“回殿下,末将在临关留了人,末将在临安的时候,就给他们传了信息。”
“父亲,今早的飞鸽传书,陈山他们已经被抓住了,正在被押解过来的路上。”
一旁的裴子琛连忙插嘴。
今天看见父亲,欣喜过望,他忘了给父亲禀告。
“那就行,正好我们都休整休整。”凌慕风看见昭昭挨着长公主都闭上了眼睛。
他对着其他人悄悄示意,玉蝉将昭昭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裴将军站起来,冲着长公主和睿王行礼。
“末将告退!”
“裴将军回去好好休息,等陈山到了,你再过来商议。”长公主吩咐。
“是,末将听令!”
裴将军带着裴子烨和裴子琛回了军营,这一个多月确实不容易。
裴将军让裴子琛带人从通道过去,等待押解陈山等队伍。
十几天以后,裴子琛带着被五花大绑的陈山及下属,出了密道。
睿王亲自审问,终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于是,陈山被押解上京,而昭昭她们,也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知道了当年的真相,长公主第一次拿出了驸马的画像,一个人静静的待了一整天。
急得昭昭在门外跳脚,唯恐她娘亲会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