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混在晚风里,有些随意,也有些走调。
没人说话,享受这个亲昵静谧的瞬间。
大概是幸运眷顾,大晚上还真的让他们找到家冰淇淋店。冯意柠就这样被男人背进店,犯着懒也不愿意下来,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冰箱柜,在香草味、奥利奥味、草莓味、抹茶味、巧克力味、以及更多口味里犯了难。
却被裴时叙告知最多只能吃双球。
冯意柠".?”
可是她都想尝一口,只吃双球,这跟没吃有什么区别?冯意柠孩子气地撇了撇嘴,找在场第三个人,也就是老板评理:“老板,你觉不觉得我老公很小气?”
这话一出,老板有些忍俊不禁,抬眼看向垂眸的男人,过深的五官显得倨傲,难以接近,可偏偏是低哄的模样,是难得一见的纵容和耐心。这无疑是对很相配的夫妻,妻子明媚孩子气,丈夫成熟纵容。最后冯意柠还是只得到了冰淇淋双球,不过也是因为被承诺以后只要想吃,就无条件背她来吃。
老板还送给她了个巧克力立牌,冯意柠很高兴,临走前,又说了句谢谢。冯意柠被裴时叙背着走出门,晚风拂面而来,天边月朗星稀,她被稳稳背着,还舀了口香草味冰淇淋,喂给他一口。果不其然,冯意柠看到男人眉头微蹙,他还是这么不喜欢甜。裴时叙听到身后很愉悦的轻笑声:“这会开心了?”恶作剧得逞的冯意柠,微抿唇角:“我一直很开心。”说完,冯意柠继续吃起冰淇淋,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又用纸巾擦干净嘴唇,和纸杯一起扔进街边的垃圾桶里。
冯意柠想到刚刚吃的巧克力,这会才想起来问:“店主说要送我的巧克力立牌,你为什么要付钱啊?”
裴时叙说:“买了,就算我送给你的。”
…?“冯意柠说,“送给我?”
她不是很能理解这个脑回路。
裴时叙口吻很淡:“小狼狗腻了,想多看点小奶狗了?”冯意柠不解地问:“哪来的小奶狗?”
裴时叙说:“对老板笑得那么漂亮,还撒娇。”“……我那是正常说话,不是撒娇。“冯意柠很无奈了,“不要用你的视角来描述我,我呼吸,你都觉得是撒娇。”
没人说话。
冯意柠觉得自己还挺无可救药的,很享受男人这种别人可能会觉得不可理喻的占有欲,怪不得他们是一对呢。
她现在心情很好,伸手很轻地戳了戳男人脸颊:“还醋呢?”裴时叙说:“没有。”
还嘴硬,冯意柠继续说:“你都是当爸爸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要给阿辞树立一个好榜样。”
裴时叙说:“柠柠,很可惜,我一辈子都是你老公。”“……?“冯意柠意识到这套不行,微微趴伏下来,凑到男人耳畔,用气声说,“老公,我只喜欢你。”
“喜欢我还是喜欢外套?”
……冯意柠腹诽,这老男人吃醋真是没边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都不放过,还是柔声柔气地说,“喜欢你。”
“喜欢我还是冰淇淋?”
“喜欢你。”
冯意柠赶在这人在连环问前,很大火收汁地说:“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说完都不自觉微翘起唇角,甜甜蜜蜜地威胁:“不许再问了,不然双人蜜月取消。”
身前短促的低笑传来。
冯意柠听到也在意料之内,这男人占有欲是强,却也不至于小心眼,刚刚也是半醋半逗她而已。
“那你呢?”
“什么?”
冯意柠环紧搂住男人脖颈的双臂:“你不要明知故问。”“你最喜欢谁?”
要是裴时叙再顾左右言其他,她就……
还在想着。
身前传来低沉嗓音:“最喜欢你。”
那一簇小火苗被熄灭,冯意柠抿了抿唇角笑意:“最喜欢谁?”裴时叙说:“最喜欢柠柠。”
冯意柠难掩得意地说:“那算你有眼光,我也很喜欢柠柠啦。”“而且她那么喜欢你,你可真幸运。”
“嗯,我很幸运。”
一阵晚风扑来馥郁的花香,路灯撒下暖白色的光芒,映照地面上两条交叠的影子。
浴室腾起氤氲的白汽,顶部的莲蓬头浇落大片的温水,像是冲刷不断的暴雨。
冯意柠后背被抵在冰凉的瓷墙,头发和眼睫被温水打.湿,模糊得睁不开眼。
而男人身上的衬衫黏在身上,大片肤色显露,半遮不掩的性感,勾勒着优越有力的肩颈线条,不时牵动着的背肌,蛰伏着成年男人的力量感。她只能环紧四肢,像是一株藤蔓,汲取着仅剩的生机。刚刚那阵没做到底,却也闹得够疯。
冯意柠本来就晕着醉着,这会仅剩的力气都耗空了,侧脸贴着男人胸膛,还在半睡不醒,被吹干了头发。
好闻馨香的洗发水味道,裹着很蓬松舒服的触感,冯意柠感觉自己像是被滚进软绵绵的云团里,整个人暖暖的。
头沾到枕头时,冯意柠还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地呢喃:"阿辞呢。”裴时叙说:"在阿景家。”
“又去找姐姐玩了啊。"冯意柠含着难以忽视的困腔,“我们明天……是不是就要接阿辞回家………
没等到回答,困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