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个有点脱线的大叔脸。
“就你刚才露出来的两下子,我们杀不了你,一起上估计也不行。“陆云需十分坦然,“但我觉得你没有传言的那么恐怖。”关俊人一直沉郁的脸动了动。
邓尔槐轻啧一声,把大狙扛回背后,径直走向南门珏。气氛一时又紧张起来。
南门珏挑起眼睛,没有流露出任何攻击的意图,也没什么防御的动作,就这么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站定,微微仰头望着自己。“虽然迫于形势,铁钻头不得不和另外两家合作,但我们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毕竞我们比谁都清楚,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要被喊打喊杀是种什么感觉。"邓尔槐声线发沉,“所以南门珏,我就想问你一句:张楚惜是不是你杀的?”南门珏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你是为张楚惜而来。”“我们所有人见到你,都会问你这个问题。“邓尔槐直勾勾地盯着她,“张楚惜刚刚加入铁钻头,见过她的人不多,恰好我就是一个,那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如果她是因为做了什么而被反杀,那我无话可说,但起码在目前,我不相信她会做什么坏事,所以你告诉我,她的死是怎么回事?”“单纯善良啊。"南门珏说。
邓尔槐沉默地望着她。
南门珏忽然唇角一勾,“的确,她太过单纯善良了,所以她就死了。”她的语气轻佻又嘲讽,邓尔槐的眼睛里开始浮现出怒气。“不用多想了,她就是因为我而死。“南门珏说出这句话,也就等于亲手放弃了和铁钻头合作的可能。
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就她现在的处境,和她沾上一丁点关系都是晦气,更何况在她的心里,张楚惜的死的确和她有关系。如果不是徐阳想杀她,也不会把目光放到张楚惜身上。要寻求的答案尘埃落定,邓尔槐眼圈泛红,后退一步。“好,南门珏,从今天开始,铁钻头将正式视你为敌,我现在杀不了你,但我不会放弃,从此每一个铁钻头都将和你不死不休。”“真的吗?"南门珏说,“那太好了。”
所有人都一愣。
有人记得她,想要为她报仇,真是太好了。铁钻头,果然像那个傻姑娘口中说的一样,是个很好的公会啊。南门珏没再管其他人,她转身看向默默站在后面,一直在看着她的牧师,把枪放到他手里,“您老看戏看够了?”
其余轮回者一惊,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都忘记了场上还有个npc。张景和掂量一下手里的枪,露出宽和的微笑,“我还不到五十,不要把我叫得这么老嘛。”
“好好,张神父。"南门珏夸张地对他做了个揖,“咱们这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张景和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有,咱们这比不过那些大基地安全,吃的还是有的,这位…”
“我叫南门珏。"南门珏说。
“跟我来吧。“张景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其他几个轮回者,“都跟我进来吧,如果你们不会突然杀人的话。马上就要天黑了,天黑下来,在外面可很危险。”
几人抬头看看天空,的确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初入这个末世,又不是等级特别高的轮回者,还是尽量听npc的话比较好。季程英想要说什么,被关俊人拽了一把,也乖乖闭嘴跟了进去。于是众人都跟着张景和走进有些破败的建筑里,路上遇见了几个修女,都对张景和打了招呼,看来他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教堂内空间比南门珏想象得更大一些,以木质和砖石为主,空气里弥漫着木头发霉的味道,几缕夕阳的天光从玻璃窗的裂隙里透出来,照得人间清冷,圣母无情。
张景和把他们引到用餐厅,让他们稍作片刻,自己下去安排,偌大的饭厅里就只剩下了几个轮回者。
大家都不想坐得离南门珏太近,于是虽然都坐在一张圆桌,南门珏左右却都空了出来,倒像是一人对抗的辩论赛。
众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南门珏就自在多了,纤长的手指点着桌面,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突然,南门珏开口,让众人浑身一凛。
“这地方很高。”
所以像那个绿名少年和单鹏那样冒冒失失地离开会很危险。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听出她的潜台词,一时没人接话,倒是季程英初生牛犊不怕虎,像在课堂上回答问题那样举起手。“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一直都在一起,都没来得及向四周探索。季程英虽然莽撞,问的问题却很关键,大家都向南门珏望过来。“空气密度不一样。"南门珏说。
她曾经在各种高度的地方挣扎存活,空气稀薄程度,压强大小这些东西不显眼,有时候却很致命,导致她对这些格外敏感。她说得自然而然,听的人瞪大眼睛。
“骗人的吧……这也能感觉出来?”
“南门先生说得不错,我们这里的确海拔不低。”张景和端着一个盘子,后面带着几个同样端着盘子的修女进来。“在末世之前,这里是著名的白鲸之喙大教堂,有海拔三千八百六十五米,在这里最出名的,就是一-落日。”
张景和一边说,一边走向禁闭的窗前,他打开巨大窗户,一阵带着微凉的风吹进厅里,吸引了每个人的目光。
夕阳将纯白的云海撕出熔金的裂痕,云浪翻滚,远方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