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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边的话一瞬间卡住了。

人总不能为了尊严不要钱吧？

大不了，事后和白甜甜五五分账，她应该也挺乐意的。霎那之间，陈棠脑海中一阵电光石火，然后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讨厌。”

白甜甜娇羞急了，挥动拳头咚咚砸秦时渊的胸口。撸铁前的白甜甜确实是小拳拳捶你胸口，但是撸铁后的白甜甜，每一拳下去都是一声闷响。

连捶好几下，秦时渊都快得内伤了，连忙拉住她的手。“咳咳……好了，我们吃饭吧。”

白甜甜抬起头，眨了眨眼睛。“那陈棠呢？”“我已经给她开了隔壁包间，想吃什么自己点，没吃完之前不需要过来。”秦时渊摆摆手，觉得陈棠在这儿有点碍事。陈棠一听，顿时来劲了，丝毫不耽误，反正以白甜甜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用担心。

走进隔壁包间，陈棠翻开菜单，一堆外文，没看懂，于是先紧着价格最贵的，点了七八个菜。

等所有菜上齐，她拍了一张照片发在朋友圈。【工作日还要加班，没有自由，没有快乐，只剩下我和冰冷的高级法式鹅肝和两万一份的黑松露牛排，可悲，可叹。】陈棠的朋友圈加了很多MQ公司的同事，这条消息一发出去，马上引起众怒。

【凡尔赛！赤裸裸的凡尔赛！】

【同样都是加班，为什么我是泡面和写不完的文件，你却能这么美？】【这是白桦树餐厅的招牌菜色！秦总去吃饭了？为什么上次我陪秦总去的时候，我只能站在包间外面等？我要闹了！】【妈！我想吃鹅肝！】

看到最后这条，陈棠仔细看了看发消息的人，章青彤。“唉，当妈的，怎么能不为孩子考虑呢？”陈棠立即叫来服务员，又叫了一份鹅肝，吩咐待会儿打包带走。做完这一切，她不再理会朋友圈的评论，开始大快朵颐，吃了一会儿，动作慢慢缓下来。

这里不愧是A市最好的餐厅，连普通包间都奢华得不像话。头顶华丽的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偌大的房间比陈棠现在租住的房间还要大，当没人说话的时候，整个空间安安静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陈棠向来是喜欢热闹的，天桥下，马路边，垃圾场，车辆发动机的声音，同伴的说话声，还有机器运转时发出的隆隆声，不绝于耳。此时周围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反而让她有点不适应。陈棠微微皱起眉，感觉眼前的牛排都不太香了。“小一。”

【我在。】

“出来陪我吃饭。”

系统安静了两秒，有些为难道：【我只是系统，没有实体。】陈棠想了想。

“那你陪我说说话。”

闻言，系统又沉默了很久，就在陈棠以为它要拒绝的时候，三根光线慢慢在空中凝聚，在对面的椅子上勾勒出一个人的形状。陈棠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奇特的一幕，明明只是由光线组成的轮廓，看起来却栩栩如生，好像当真有一个人坐在眼前。她本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系统竟然能做到一步。“你装起人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那你打算和我说什么？”系统：【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就学资格，所以，我决定和你说一说校园生活。】

陈棠愣住了，眼里的玩笑迅速消失，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好。”

对面的光线动了动，十分人性化地换了一个姿势，说：【那就先从幼儿园开始说起吧。】

陈棠撇了撇嘴，这也太幼稚了吧?

但也没有开口反驳，而是一边吃，一边听得认认真真，就算是四五岁孩子的校园日常，她也觉得津津有味。

在秦时渊和白甜甜坠入爱河，甜甜蜜蜜吃饭的时候，秦家也听说了白明义去公司闹事的事。

秦勇前几天刚和董事会斗智斗勇，今天一出事，董事会那几个老不死的又支棱起来了，打电话来对着他冷嘲热讽。

“董事会说，那个人已经是第三次到公司闹事了，也不知道秦时渊怎么搞的，一个小混混都解决不了，要是影响到了陈棠怎么办？”裴兰担心道：“我听说，他第二次过去的时候，还带了几个保镖，还好陈棠身手好，否则被打了都不知道。”

“陈棠身手当然好！别说三个，就算来五个也不成问题！她还没使出她的绝招呢！”

秦勇又想起那天在楼梯间看到的神迹，忍不住感叹起来。两人越说越坐不住。

“要不要我们去找秦时渊，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陈棠遇到了什么麻烦，也可以帮一帮。”

秦勇神色微微一变。“你是说，去秦时渊住的地方？”他眉头紧锁，有些犹豫。

自从秦时渊和家里闹翻之后，从秦宅搬了出去，独自一人住在外面，不回家，也不允许他们过去探望。

一来二去，几年了，夫妻俩虽然知道秦时渊的住处，却从来没有去过。为了陈棠的事，他们要主动迈出这一步吗？两人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好，那就去看看吧，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打定主意，裴兰立即起身朝厨房走去。“先等等，反正都要过去了，我把今天刚做好的葱烧牛肉也带一些过去，他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秦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