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沈聿初,她有心躲着,他肯定不会像沈序秋一样,用手段强迫她,还冠冕堂皇说出这种流氓话。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厚脸皮。
但她不敢说出来,害怕又惹怒他。
“你觉得他不龌龊?"沈序秋像听到什么世纪笑话,非常平静地破罐子破摔:“别把男人想得那么高尚,在外人眼里我风光体面,又有谁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想着怎么埋进你身体里,用什么姿势*,硬着醒来翘着扔掉床单……听他用尔雅说教的温柔语调说如此污言秽语,池绿的世界观轰然倒塌,对他仅剩不多的一点长辈印象彻底幻灭:“你别说了”她的哀求自然是有用的,他眼里的汹涌翻到沙滩,浸没海岸,剩下海潮涨幅过后的印痕:“不想听啊?这没什么,我说的这些,我们以后都是要做的。“不要用表面去解读一个男人。”
说了那么多,似乎有点吓到她,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血色,就连肌肤也是冰凉凉的,沈序秋本来没想跟她说这些低俗龌龊话,但实在不爽她把别的男人的品格想得那么高尚,把他当成豺狼虎豹。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不顾她,她的呻.吟早就响彻书房。他捏住她下巴的指间轻捻,磨挲,慢慢将指腹游移在她的唇,发出一声喟叹,温柔地哄着。
“跟我谈不好么?我的腹肌只有你看过,大腿只有你坐过,我的初吻是你的。”
“初次也会是你的。”
“我只会跟你做。”
“你要是想,我们现在就可以做。”
池绿在他怀里浑身轻颤,混沌的大脑分出一点理智,不知他怎么突然扯到“做”这方面,让她短时间内消化那么多,她真的办不到,身心承受能力已经到达极限,本就生病的身体脆弱又难受。
她现在真的不想。
破碎如玻璃的眸哀求般看着他,拒绝:"不,不要,我不想。”“好,先不做。“沈序秋安抚着她,对上她水莹莹的眸,却忍不住低头失态地狠狠亲她。吻得用力,吮声在安静的空间啧啧响着。她的舌头被他勾着,感受他极渴的追逐,发出细细地吟,两人的喘声同频合拍。
被吻得唇舌发麻,感觉自己要溺毙了,他才放过她,温热的薄唇游离在她面颊,他时不时爱惜地亲一下,伏在耳边的嗓音哑得不行。“反正最终结果都是要谈恋爱,过程有什么要紧?”“从现在开始,好好跟我谈。”
“你喜欢涂这些玩意,我改天让人上门给你涂。”说完这些,搁在案面的中药也已经温了,沈序秋强迫她坐在他腿上,倒也没腻歪地要喂她喝,只是想抱着她。
她一勺接着一勺,像喝奶茶一样又快又猛。沈序秋看她一边皱眉一边灌,眼里的狠又浮起,慢条斯理地把弄着她耳边的头发,盯着她那颗红润的耳根。
“池绿。不是喝完了就能走。”
“你越表现得想走,我越不会放你走。”
中药入口本来就苦,听见这样一句话,她五脏六腑都灌满了中药味,明白他的意思便放慢速度喝。
坐在他腿上,跟坐针尖有什么区别。他的骨骼是坚硬的,气息是滚烫的,她被圈在他怀里,机械地动作。
她进屋后,换了家居鞋,鞋子时不时蹭到他昂贵的西裤面料,有了这个小发现后她试探性蹭上去,总是故意恶劣地蹭着。企图把他裤子蹭脏。
以此泄愤。
但其实,家居鞋一尘不染。
沈序秋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也没放心里,见她正常速度,语气也柔了:“苦么?″
她拧眉嗯了声,嘴里还含着黑不溜秋的中药。“那怎么不跟我撒娇?”
躲都来不及,还撒娇。
池绿低眉自顾自地喝,硬邦邦地说:“怎么撒,我不会。”沈序秋轻哂,瞧着她喝。
“试一试,撒个娇我听听。”
真是难伺候。
中药再苦也能勉强下咽,跟他谈恋爱要吃的苦,她都吃不下去。放下调羹,一双泅着雾气的眸瞧他:“那我能不喝吗?”他好脾气道:“就这样啊?”
池绿垂着睫毛:“对不起,我真的不会撒娇,你要是实在想要听撒娇,可以找别的女……唔……
她的下巴又被板正,不得不抬头看他,他乌眸里的温情不再,轻声道,“池绿,谈恋爱不是这样谈的。”
“没有人不会撒娇,只是你想不想,不会就学,我想听。”“你刚才说找谁?”
池绿摇头,她哪里还敢说别的女人四个字,她被掐了下巴可不想再被掐脖子。
“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学的。药喝完了,可以回房吗?我有点累。”沈序秋瞧她虚弱的面容,确实需要休息:“上次你住的那间房收拾出来了,去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有需要跟梅姨说。”上次住的那间房。
他说的是元旦他生日那晚,住他隔壁的那间。进房之后,池绿才明白他说的"收拾出来了'是什么意思。之前空荡荡的衣橱挂满了女孩穿的衣物,她随手翻了下码数,都是她的尺码,甚至风格也是她喜欢的,梳妆台放着一堆女孩子用的昂贵护肤品。床上四件套换成了柔软的粉色。
她自己在家的房间都没如此精致好看。
绝对不是昨天或者今天心血来潮就能布置完成的。估计是从她那晚睡了之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