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李牧驰这几次见都是大链子配着宽松的帽衫,嘻哈范儿挺足的,也更外向一些,看起来像是能唱的样儿。
至于他俩都在一个大学,是因为人家俩人儿就是奔着一个学校考的,报的都是音乐表演专业,以后能当音乐剧演员,也能当音乐老师。我这是第一次遇到年龄差不多,情况也差不多的“同行儿”,出于好奇话也多了起来
“牧驰,你也是声乐表演专业的,那你是不是也能唱?一马双跨?”
“啊,算吧,你也知道咱们这个会唱是一回事儿,唱的好是另外一回事儿,和老仙儿沟通问话啥的,就更是单说的本事了,我唱神调挺一般的,从小学的是美声。”
“还真没看出来你是美声啊,我以为得是学通俗呢,感觉看起来像是r&b的范儿。”
李牧驰有点害羞的挠了挠头“也就是看起来像,r&b我是一点都不会,要是喊麦和另类倒是能整两句,诶!对了,一直说我俩,你俩是咋搭的?”
“我出马晚,到现在也就一年,所以我俩搭的时间没多长,分工嘛就是他敲鼓,我下神儿,”
王奕一边收拾着餐盘一边冲着李牧驰做鬼脸“你看我就说吧,陈鹏博是大神儿,张嘉一是二神儿,鹏博,你不知道他在家可能和我犟了,非说你俩干活儿是你敲鼓!”
“我要是强唱也能整点儿,但还没实战过,缺点儿经验。”
一生要强的东北人,必是人家会的我也得会,虽然现在是抱着交朋友的心态,但业务上也是不能输半分。王奕听我这么说笑眯眯的冲着我接话儿
“没实战经验怕啥,下次有机会你给李牧驰敲,拿他练手,我给他唱腻了,他有时候故意调理我还让我每次唱的词儿都得有新花样,成烦人了。”
“没问题!我陪你练手儿呗!不过草卷儿得备足了啊!我家老仙儿得意劲儿大的!“
聊了一圈有的没的,就凭这两句话,我心里对王奕和李牧驰也大致有了底。
王奕听我说也会唱,就很大方的说没实践经验就把李牧驰给我练手,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也都没当真,但人家说了这话意思也就是和我表达他们俩人之间关系够铁,并且有足够的信任,水泼不进,就算是随便给你用,他也根本不在乎,他还能每次在唱词儿上有新花样,能变着法的伺候李牧驰。
李牧驰开玩笑说他家老仙儿得意劲儿大的草卷,意思是都是大神儿,他家的老仙儿道行高,有真本事在身上,东北有句话形容一个人性格热烈叫“喝酒得喝辣的,抽烟挑劲儿大的。”李牧驰啥意思我也能明白。
看来俩人脑袋不是一般的够用,两句玩笑话就能把想说的东西传达的这么准确,这份儿默契和信任让我属实有点羡慕。
再看我们家那位,现在还故意让我在同学面前抢着和他住,动不动的还吃莫名其妙的醋,要是王奕一个人儿和我接触他吃醋也能理解,这人家已经凑对儿了,这醋劲儿从哪儿来的我也整不明白。
还总是因为屁大点事儿别别愣愣的整小媳妇那出
啧啧……这思想境界差姥姥家去了!
这时候我再说些啥好像就是我在这儿和他俩“比”似的,毕竟这一轮我算完败,2:1,本质上就少一个人儿,就算是比也比不过啊,我随便找了个话题就岔过去了,说说笑笑的我们把餐盘收拾好就准备去操场上取军训服。
回到宿舍的时候张嘉一没在,我的床上放着一套叠好的军训服,行李也被拆开了,洗漱用品整齐的摆在床边儿,这小子看我生气了知道干点活儿?不管咋说他故意整那出我就是不爽,先不搭理他,得给他个教训,告诉他这玩笑也不能不分场合的瞎开,我也没去找他,也没给他发个信息。
时间还早,宿舍里的同学有的在床上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儿,有的几个搬着马扎去院子里乘凉,我在靠在床边玩儿手机,脑子里还惦记着下午红衣老太和张嘉一脖子后面针眼儿的事儿。
好多问题实在想不通啊。
算了,人多就人多吧,这电话早晚都得打。
我起身去外边溜达边给吴叔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咋回事儿,小点声应该没人能听到。
接通了电话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和吴叔说了一遍,吴叔沉了沉,“小张脖子后面的针眼儿你确定是那鬼出现之后才显现出来的吧?!”
“确定,很明显就在脖子正中间,我之前看了两次都没有,但我不确定的是那红点儿是不是针扎的,没红没肿,就一个红色的小点儿……”
吴叔顿了顿,然后开口继续说“问题不大,至少,还不至于能伤到你们,小张家的仙儿虽然现在不能随时护身,但是遇到大问题肯定还是会到场的,何况你俩在一起,他身上还有半块龙王玉佩,没啥事儿你先把虎牙给他带上,明天辰时我起卦好好再查查。”
“吴叔,那老太太压根没准备动我,就是冲着张嘉一去的,这针眼儿和那老太太是不是有啥联系啊?我的意思是……”
“对,是和他家做仇的鬼道有关系,我要猜的没错下午那红衣服的老太太应该是给那鬼道探路的五猖兵马。简单来讲这老太太和你们所谓的报马一样,是打探情报的,伤人的本事不大,但能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