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温秘书?"有人认出她来,步伐一止,“靳远聿的新宠儿。”刚才温梨站在暗处,又不是圈内人,没人在意。这会走到光里,肤色胜雪,像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美得瞩目。
“你们的赌约是什么?“那人走近,一脸邪淫,“该不会是赌谁能先上靳远聿的床吧?”
温梨也认出对方,京市金融世家李家的独子,李向。他上月刚从爷爷那继承了所有股份,包括早年入股靳氏子公司那一份,现在,他算是靳氏旗下的一位股东。
李向一边用手指轻捏女伴的腰线,姿势动作很像在逗弄家养的小动物,目光却赤裸裸的盯着温梨曲线玲珑的身段。
那目光太过直白露骨,甚至充满色/情,像是要透过衣料,一窥到底,让人生出强烈的不适来。
温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陈颖儿从小在哥哥身边混,自然了解这里的每个人。她最讨厌就是李向,蹙眉警告,“李向,收一下你的哈喇子吧,靳远聿待会就来了!”李向脸色微变,恶狠狠瞪她一眼,“别拿靳远聿来压我!”“压你又怎么了?你能反抗?还是说你打得过他?"陈颖儿毫不客气的反讥,末了,还加了句,“人机!”
“………臭丫头!"李向恼羞成怒。
“唉呀!"另一位温梨不认识的公子哥走出来劝解,打破僵局,“今天阿聿买单,除了他,我们都是凑数的!我就巴不得天天当人机,天天蹭吃蹭喝。”“他是周公子,我哥和靳远聿的好哥们,刚从美国回来。"陈颖儿凑到温梨耳边提醒,“离那姓李的远点,他是个色批,我哥肯定是醉糊涂了才会把他给叫来。”
温梨心里一暖,突然觉得陈颖儿也不那么讨厌。她浅笑点头,“好。”
气氛稍微缓和。
周公子吊儿郎当的看着温梨,“这就是阿聿的新招秘书?还真是一眼惊艳啊。”
“你哪只眼睛被惊艳到了?”
李向身边的女伴酸酸的上下打量温梨,那目光像扫描仪,半响,她红唇扬起嘲弄弧度。
“说得好像只有她当过靳远聿的秘书似的,我当秘书的时候,靳总对我可好了,才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一时间,众人皆投过去疑惑的打量。
包括温梨和陈颖儿。
“你也当过阿聿的秘书?“周公子瞧她两眼,忍不住冷啧,“我真的很佩服你这种勇往直前的自杀行为,敢在外面抹黑阿聿?”对方涨红了脸,又挺起胸,“我说的是真的,虽然只有一天…”“噗哈哈……
“一天?哈哈,连阿聿的面都没见过吧?”众人捧着肚子哄笑起来。
“你出门没带脑子吗?"李向甩开女伴的手,脸色阴沉的走到一旁去掏出烟,咬牙切齿低咒,“贱!”
那女人被甩得一个跟跄,脸色苍白。
“别理他们。“周公子好整以暇的看向温梨,“温秘书还会长弓呢?”“会一点。“温梨笑着点头。
陈颖儿看着她,笑得狡黠,“藏得够深啊,什么时候学的?是靳远聿教的吗?”
温梨听出她的试探,平静道,“很久之前学过,只学了一段时间,不算精通。”
“聿哥来了!”
突然有人兴奋地喊了一声。
不知何时,头顶乌云散去,月亮再次出现。温梨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靳远聿清隽挺拔的身影在夜色朦胧下慵懒走来,像月光一样清冷疏离。
他没穿外套,领口微敞,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眉眼冷峻,薄薄的唇轻抿。
又帅又冷。
只可惜,这么一块上好的美玉,不也不知道落入谁手。在场的女人除了温梨,无不露出又爱又怕的眼神。靳远聿走近,视线落在温梨脸上,呼吸沉沉,眸里除了担忧,更多是拿她没办法的纵容。
“你们在比赛?"他状若无事的问。
陈颖儿笑靥如花,“对,我们打了个赌!”闻言,靳远聿眉梢微挑,他是真没想到,温梨居然这么大胆,竞敢挑战陈颖儿这种专业弓箭手。
她那点任性的小伎俩,他最清楚。
上一次教她弓道还是在五年前,这么多年过去,她能不能记得基础动作都成问题。
“你和她赌了什么?"靳远聿垂眸看着自己的小秘书,声音压得很低,掠过耳畔时,带起酥酥麻麻的细密痒感。“该不会是要把我给卖了吧?”温梨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调皮,“靳总怕了?”“有点。"靳远聿眉眼含笑,不假思索,“要不我替你比?我不想被卖到非洲去挖煤。”
“你怎知我会输?"她笑眼弯弯回望他,是倔强,也是淡定。她学习弓道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和靳远聿比肩而立,想成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与他错身而过的一刹那,她笑容淡了淡,“人不会一直停留在原地,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躲在哥哥身后的拖油瓶了。”“飒!”
周公子一声喝彩声中,温梨淡然走向靶场。晚上光线暗,她眼底的情绪被刘海掩住。
“靳远聿,你好好看看,没有你的日子,我也没放弃自己,更没放弃你。所有你教给我的,我都会把它学到极致,这就是我爱你的意义。“她在心里笃定说:“be又怎样?和你在一起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