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骂老板不是人?"季姨放下水果,擦了擦手接过去。越往下看,她眼前就越黑。
套套冰的热的各十箱就算了,爆珠和001是什么鬼?还有各种尺寸的皮鞭子,铂金腕锁,脚链,手铐,猫耳头饰……甚至还有十条定制的猫尾巴,长短不一,分别精确到毫米。“怎么样?“这回轮到康叔打趣季姨,“有没有怀疑人生?要是秦王看见这张清单上的单位竞然是他统一的,会不会气得派兵马俑来杀人?”三楼,温梨刚洗完澡走出来。
靳远聿坐在沙发里,西装革履,双腿交叠,冷白修长的手指执着一杯威士忌,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很儒雅,也很清冷。听见动静,他侧头看过来,轻晃方口杯里的琥珀色液体,数秒后,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
“嘭”一声,不轻不重的放下杯子。
然后,他低头摘下腕表,轻放到茶几上。
接着,他站起来,一边朝她走来,一边脱下西装,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压着一丝偏执,高大挺拔的影子一点点将她笼罩。温梨嗅到一股危险气息,浴袍下的一双细腿开始发软,站不稳。下一秒,靳远聿已经来到面前。
他一把抽出领带,遮住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的眼,同时低头,含住她因惊慌而微微张开的小嘴。
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嗅觉瞬间变得异常敏锐,无限延伸。强势的吻混辛辣的酒味,直冲温梨的感官。交换呼吸间,不断发出渍渍水声。
她吞咽不及,有一滴落到下巴上,随即也被他含走。宝蓝色的丝绸面料质地柔软,带着淡淡烟草味,和他的体温一同覆在她眼睛上。
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伴着心爱男人沉沉闷哼的喘/息。他于黑暗中肆意掠夺,越吻越激烈,冷玉般的双手绕到她脑后,边吻边绑了一个蝴蝶结。
浴袍脱落,如莲瓣绽开,露出女孩玲珑的曲线。刚洗完澡的肌肤粉红剔透,像熟透的蜜桃一样诱人。领带上那朵精致的荼靡花手工刺绣,正好点缀在她蓬松乌黑的发丝中,更添风情。
他松开一点,捏着她下巴,抬起,一下一下地啄吻,眸里升起她看不见的朦胧的水色,嗓音几乎低到尘埃里,“五年前,你和阿行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什么?“温梨打了个冷颤,想要去解开领带,刚抬起的手也被他吻住。手背像被烫到一样,她触电般的缩回。
“靳远聿你到底怎么了?“她没有安全感的抱着自己,肩膀依偎在他滚烫的怀里,发出猫咪一样鸣咽,“你从今早开始就不对劲,别吓下我”“我本来就这样啊,宝贝。"靳远聿单手将她抱起,放倒在床上,“等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完美,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般粗砺,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山雨欲来的风暴:“告诉我,你想过要嫁给阿行对不对?是不是他才是你的首选?他仍住在你的心里对不对?”
“你胡思乱想什么?"温梨挣扎间,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顿时又惊又恼地哭起来,“放开我,我要回去…
“你要回哪去?嗯?这里不是你的家了?"靳远聿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捉住她作乱的手,提起,举过头顶。
吻像盛夏的雨点一样落在她锁骨,心口,在他留下的红印上再添新的印记,一遍又一遍,一层又一层,如花瓣般铺满她全身。温梨双手双腿都被控住,被吻得失智,像得了重感冒一样,无力反抗。最后,在完全看不到光的情况下,男人大掌扼住她脚踝,微微低头。他灼烫的吻沿着柔嫩的肌肤一路往上……然后,像野兽一样,一口咬住猎物。
温梨带着哭腔求饶,“不要…好可怕。”
颠覆性的快乐,无所不能地摧毁一切,抹平那经年累月伤痕,冲破命运的枷锁与黑暗。
冲走恨,洗去怨,带来无所畏惧的勇气。
夜深人静,男人低沉的气泡音含着水声闷闷回响,“对不起宝贝……我好像失控了。”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整个三楼静悄悄的,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暖昧味道。回忆起昨晚昏死前残存的记忆,男人闭着眼睫,如同夜雾山林中择人而噬的饿兽,拥裹着她,将她举问]◎
野蛮的,疯狂地将她拆骨入腹。
这样病娇般的靳远聿,又是她所陌生的,他到底有多少面?是她不了解的。温梨心有余悸地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小团,单薄的脊背线条微微颤抖,第一时间伸手去找手机,打开微博直播。
今天上午靳远聿有个私人专访,这个时间点应该快结束了。果然,采访已经到了最后环节。
弹幕里全是「啊啊啊老公别走」和「撤花」「别抽烟了,抽我吧」之类评论。
偶尔掠过一条「本人近视一千度,请问靳总脖子上那个红红的印子是不是小草莓?」
主持人立刻抓住机会,笑得意味深长的发问:“关于小草莓这个问题,靳总能否为我们答疑解惑?”
屏幕前的温梨心狠狠一跳。
不对,这个专访是她对接好的,就算她不在现场,公关人员也会紧紧盯着,不该出现这么不专业的问题。
她急急切换界面,给靳远聿发信息:[这个主持人有问题!]可惜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