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2 / 2)

令广开言路,不管是对他直言上谏,还是对百官直言上谏,都无需畏惧。若是上谏得好,甚至还有嘉奖。一开始大家还不信,但陛下学古人徒木立信,又惩治了几位不听上谏的老臣,百姓这才信服。

这也是为何老百姓畏惧相府如地府,却敢私议。张珉还想给自己争取一句好话,但想起自己在公事上的确铁面无私,有时候甚至近乎苛刻。

他嘴巴张了张,又说不出话来,只得一个劲儿搅拌浆糊。“我来替娘子张贴画像罢。”

贴画容易不小心把手弄脏,天气还有些微凉,娘子还是不要碰冷水比较好。看着丑得天怒人怨的门神画像,张珉不能跟娘子计较,心里琢磨着一一昔年都说他和李无疾是双面杀神,如今怎能自己一个人倒霉呢。李无疾那厮的画像也必须弄一个流传出去,而且要比他这张画更加狰狞可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张珉也没太较真。

贴完门神像,叶瑾钿见他还不以为意,只好拉他坐在廊下一起读那本新买的话本子。

火炉、杯盏和薄毯备好,待茶汤色浓,她便把精心挑选的一段翻出来,塞到张珉手中。

“夫君,我有些眼酸,你读给我听好不好?”怕他借口走开,叶瑾钿想要枕在他肩上,但想到他手臂有伤,不知会否牵连,便干脆趴到他腿上。

张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找来毯子盖住腰,又盖住她。他欲盖弥彰来了句:“小心受凉。”

叶瑾钿趴着,仰头看他,催促:“那天狼后来做什么了?”张珉被她一双桃花眼看得唇干舌燥,将书挪到近前遮挡一下,伸手去拿杯盏,喝上一口茶。

目光一定一一

[时值仲夏,至漠北,烈日酷炎,可煎黔首。天狼择茶铺而坐,腐水滴地。店家栗然谓天狼曰:“君腰间头颅腐矣,可需换匣载之?"天狼不言,行人避之。有汉高七尺,嗤笑其穷措大者岂有余钱换匣矣。须臾,长锏砸落,汉头颅随木桌碎屑迸溅如飞雨……]

张珉读得皱眉。

娘子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粗暴血腥的话本了。待继续往下读,随着天狼入军营,张珉似乎明白了这话本说的是谁,讲的又是什么事情。

他端着茶盏的手,气得抖了抖,险些将茶汤泼洒。这又是哪里来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