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兄长,对自己这副皮囊自信些。”^^……(2 / 3)

人被感动哭,说书中那男子真是太不容易了,被打二十板子也要留下发妻当妾安……

自那以后,叶瑾钿便只看志怪话本。

可她万万没想到,太平日子也没过上几年,如今的话本内容就有这么大的变动。

她瞪直眼,看书中狐妖脚踩书生腹股,一脚拿下一个,一夜拿下好几个柔弱书生。

啧啧。

难怪是拿下柔弱书生的九十九计,原来是不同人不同计。她不过看上三分之一,已是大长见识,险些忘记自己午后还要继续上工。叶瑾钿有些心虚地将书本压整齐,放回布袋中,又将布袋的结缠上好几道,牢牢绑好。

修弩不只是简单的锤炼,还要先看弩需要的机括和构件,将其描摹,标注尺寸,再捏土范(土做的模具),然后才开始打铁的每一个步骤。做好三套机括与构件,还得打磨过,再装上去。东家比她早两日到,已经试着打过一副,但是他觉得不满意。今日晌午前浇铁水,他见叶瑾钿所行章程与他不同,已认定对方胡闹,午后叮叮锤铁时,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叶瑾钿”

真是小孩脾气呐。

相府。

谢昭明摇着扇子,在前堂和中庭都没能找到人,只能拦住修建枝叶的府兵:“你们相爷人呢?”

偌大一个相府,找不到张子美便罢了,怎么连落影他们都成了没影儿。府兵脸皮子一抽,往庖厨的方向指了指。

狐狸成精如谢昭明,一下也没能精准咂摸出这个微妙表情的深切意思,只知道似乎来得不对,待会儿说不准要倒霉。幸好,身后很快就传来另外两位的声音一一“谢狐狸,来这么早?"李无疾一只手勾搭上他肩膀,吊儿郎当样歪过来,“怎么,是不是你太缠人,被娘子嫌弃,赶出家门了?”谢昭明合起扇子,笑眯眯推开李无疾顶在他肩膀的胸口:“我娘子的事情,与你无光,少打听。"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襟,温柔一击,“没有娘子的人,没资格谈缠人不缠人的事情。”

他就爱跟他娘子呆一块,有错吗?

孤寡老男人,懂什么。

李无疾“啧"一声,有些牙酸。

他转头捞抱臂慢慢走来的公孙朔:“行了,小国舅。妹妹不在,你这套矜贵少年郎的气派可以省省了,走快两步罢。"<1公孙朔险些被他拉得一踉跄,当场半跪在地。他脸绿了:“你一个大我近十年的人,能不能稳重些!”李无疾随口应付着,把人拉到庖厨。

庖厨外特别热闹,落影一整个营的小军官基本都在场,一个个望着庖厨里忙活的张珉,疯狂吞咽。

“真是见鬼了。"李无疾停下脚步,揉揉眼睛,满是疑惑看上半响,又扭头看公孙朔,迟疑道,“你看见庖厨的人了吗?”公孙朔目光迟滞:“嗯,张子美。”

谢昭明:"……你们说的是煮茶都嫌弃要生火,烤兔连皮都不想褪的张子美?”

他脑子是被门夹扁了,还是被猪瑞过?

今儿个怎么突然转性了。

落影他们听到背后有声音,回过头来,看清人之后赶紧行礼。李无疾摆摆手:“不必多礼。“他下巴一抬,指向厨房里有模有样忙活的人,“你们相爷?”

落影:…是。”

谢昭明:“他这症状,多久了?”

落影:“…不久,也就最近这一两个月。”天天勤奋练着呢。

只可惜,他们相爷苦练的厨艺,犹如他们辛苦积攒的学识,都是鬼见愁般的存在。

暂时还见不得人。

谢昭明三人难得亲眼瞧见这般奇景,将落影赶跑,占据窗台,将小盆的酢浆草挤到一角,闻着传来的香气,肆意嘲笑某个绑着花鸟纹粉蓝襜衣(围裙)的“娇俏”人夫。

公孙朔张口。

张珉头也不抬,道:“你手边那盆酢浆草,是我妹妹从东山观姻缘树下特意挖回来栽种的,要是摔了,你自求多福。”公孙朔左手一抬一抱,将委屈巴巴挤在角落的花盆抱在双臂间,还推攘李无疾:“往边上让让。”

李无疾:“??”

谢昭明觉得武将真是不可靠,还得他一介文官出嘴:“张子美啊张子美,你这扮相还真是眼皮子上挂钥匙一一开眼了。”张珉对兄弟惯来没什么好脸色,当即冷笑:“我这扮相怎么了?穿上襜衣我居家贤惠,戴上面具我锐气难减。你以为我是你?男生女相,雌雄不辨。”“瞧瞧你那专程看人笑话,幸灾乐祸的样子,风范在何处?人性又在何处?“就你这样,也不知道嫂夫人看上你什么。”谢昭明不无炫耀之意:“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与内子多年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你这种摸摸手都傻乐半天的愣头青无法体味的。”张珉牙疼:“谢昭明,你嘴巴抹毒了吧,这么些年,嫂夫人到底是怎么忍受你的。”

“内子甚是爱我。“谢昭明慢悠悠扎刀,“她就喜欢我雌雄不辨,温柔骂人的样子。你不懂。”

三人……”

呕一一

李无疾看张珉装盘,翻窗进去:“来来来,我来帮你端菜。”落影等人,默默后退三步远。

庖厨里,李无疾一手端菜,一手捻起一块肉,仰头丢进嘴巴里。谢昭明盯着他容色,没错过他瞳孔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