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他酸了(1 / 2)

第42章他急了,他酸了

张珉费了些钱,把人砸走。

他这些年没有任何嗜好,除了拿去锻造兵器和支援属下生计,所得钱财几乎皆入库封存,连阿妹都不怎么动用。

偶尔拿出来砸砸,便是被这群狗东西抱走。他看着有了钱就笑眯眯离开的几人,嘴角抽抽,暗自嘀咕一声"出息”,回庖厨舀水给娘子洗漱。

叶瑾钿打铁时需要包好前脑勺的发,这会儿在后脑勺绑一根长辫子,再在头顶搭一方折成三角的四方帕子,换好窄袖束腰的裙子走出内室,并没有穿容易沾到火星的宽松襦裙。

她图方便,但也爱漂亮,在长长的辫子里缠上两根浅粉带子,间或坠上几片自己磨的圆润贝壳装点。

一走动,贝壳便轻轻晃动,亮出不同的纹样色泽,带有一种不受约束的生机。两人在廊下迎面撞上。

叶瑾钿指了指水缸上的木板:“夫君放那里就行,不用端去屋里。”如今家里没有客人,她也与他相熟成这般,就不必特意躲在房中洗漱了。也省得他每日跑来跑去。

张珉不无不可,也将自己的木盆端来,如同昨夜那般,与她相对洗漱。他看着水面倒映的蓝天白云,屋檐翠竹,横生桃枝,只觉得在此洗漱,果真比在屋内要多得意趣。

水中人笑意浅浅,随水漾开。

净完脸,叶瑾钿将布巾搓洗干净,搭在角落晾晒。角落有一丛细瘦青竹,她转身时没留神,被伸出来的竹枝勾了发。她低低“嘶”一声,伸手捂住那块头皮。

有些疼。

“娘子。“张珉赶紧把布巾丢进水里,快步走过去,伸手扶住她脑袋,“小心,别动。”

等她定住,他才一手将竹枝压低,一手将乌发解救出来。叶瑾钿被半圈在他怀里,外衣上熏过一夜的杏花香格外馥郁,但是入鼻却不会浓得令人想躲避,反而想贴上去仔细闻闻,怎会如此清爽不腻。微微扬起来的脖颈皮肤细腻,在日光下接近半透明,散出暖黄的光晕,还可以看到毛茸茸的绒毛。

她手指动了动,很想摸摸悬停在咽喉的喉结。一一它看起来光滑圆润,有些可爱。

张珉对她的胡思乱想全然不知,从竹枝手中解救出乌黑头发,他便护住她的脑袋,把人往廊下拉去。

就着天地初明的熹微日光,他低头扒开墨发,对着头皮轻轻吹了吹:“疼吗?”

还好,没破没红,伤得不重。

叶瑾钿摇摇头:“不疼。”

张珉扫了一眼横生的竹枝,道:“我待会儿找绳子将竹枝往上束,免得枝节再往这边横生。”

弄伤他娘子。

“大清早的,别忙活了。"叶瑾钿拉住他欲动的手,“束枝的事情,改日再说。我们去做些炊饼和菜,先填饱肚子,好不好?”吃饱事大,张珉哪能说半句不好。

他赶紧把洗脸水泼入废水缸里,信手屈指弹了一下竹枝,小声嘟囔:“混账东西,敢伤我娘子。”

竹枝愤愤回弹,被他眼疾手快抬手拦住。

张珉心道,哼,区区小竹枝,也想伤他分毫?甫一转身,却愣住了一一

叶瑾钿站在庖厨前,斜倚墙壁,支着下巴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手,似乎在沉思什么。

张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莫不是自己反应太快,暴露了身份?“娘子……“他垂眸收拾容色,将木盆放到一边,摆起柔弱书生温和无辜的神情,“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叶瑾钿眼眸眯了眯,若有所思道:“夫君,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东西,它可能不那么硬,有些软,却并非软绵绵,而是带着些韧劲……”张珉倏然脸红:“娘子不是已经……"说“摸"之类的,他脸皮不够厚,只能换个词,“试过了么。”

“确实,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叶瑾钿眼眸亮起一点光,“虽然它不全硬,但是带着韧劲的话,或许就没那么容易坏掉。”张珉:“??”

娘子想做什么,为什么会坏掉。

她向前两步,伸出手:“我再试一下要什么韧度会更好……张珉腰腹一紧,后退三步,眼神飘忽:“在、在这里吗?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青天白日,垣墙不厚,要是有人攀墙而望,岂非、岂…他耳根子都染红了。

叶瑾钿看他通红脸颊与耳根,有些疑惑,但又觉得他所言有理:“夫君说得也是,在这里的确不方便试。不过一一"她难得带上几分外显的雀跃,背着手,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一口,“多谢夫君。”要不是他的无意之举,恐怕她也不会灵光一闪,领悟得这么快。“今日不做早饭了,我到街上买个炊饼和饮子,你也记得买一份。”叶瑾钿从荷包里掏出钱,塞到张珉掌心,“我赶紧去一趟,再看看韧度。”她丢下钱就跑,脚步像二月春风里的柳枝,轻盈,飘逸。浅粉的裙摆很快就消失在茫茫薄雾中。

张珉:“??”

不是,什么叫再看看,娘子要去哪里看,看谁的!!他赶紧追上去。

门外候着的落影等人,一头雾水跟上。

张珉往后打了个隐晦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靠太近,注意隐蔽。落影:…”

明明是相府明卫,怎么忽然感觉他们现在当起暗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