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未免太害羞了(2 / 2)

出明日要穿的衣物与寝衣,一套搭在梳妆台旁边的桁架上,一套搭在耳房屏风上。

她伸手拉开腰带:“那夫君……留下替我按按肩?”“噗吡”一声,张珉踩着地上的水渍,“嘭”一下撞到墙上,把额角撞红一大片。

手中水桶也“砰"的撞上厚实的木板墙。

叶瑾钿吓了一跳,随手把腰带一搁,轻轻拉开他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她踮起脚,冲着被撞到的患处轻轻吹拂。

温热的桃花香扑到张珉额上,柔柔推开钝痛,让他下意识一缩。“别动。"叶瑾钿捧着他的脸,继续吹着泛红处。只是吹着吹着,那片颜色似乎蔓延得愈发厉害了,连周遭的冷白肌肤也隔着潮红。

她掌心亦越来越烫。

脚尖一松,脚后跟落地,叶瑾钿狐疑看着眼神飘忽的夫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敞开的衣禁。

小衣还好端端系着,他羞什么。

她疑惑来了一句:“我们新婚之夜没有圆房吗?”“咚一一”

木桶砸落,张珉赶紧拉着她往后一退。

避开木桶后又着急忙慌地提起来,还没直起腰就往外跑:“我、我再提一桶热水来备用,娘子你先泡、泡着。”

叶瑾钿”

夫君也未免太害羞了,不就是问一句而已。她无奈摇摇头,将衣物脱下,放在屏风另一侧搁着,简单冲洗一下后,抬脚踩着脚凳翻进浴桶里泡。

水温正正好,抡着锤子不停敲打而有些泛酸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让她喟叹着往后靠,闭上眼睛。

没多久,张珉提着水进来,放到桶边。

他在内室与耳室徘徊。

半响,还是在屏风后问一句:“娘子是肩膀有些不太舒服吗?”“谈不上多么不舒服。“叶瑾钿眼睛没有睁开,声音也有些慵懒无力,“只是有些酸软。”

倘若他觉得勉强,倒也不必硬……

念头还没落地,就有一双手轻轻落在她肩膀上,按揉起来:“这个力道,可以吗?”

叶瑾钿睁开眼眸。

头顶上的脸庞转开看旁边屏风,好像那一轮落日和城墙有什么可供细数的地方。

若非他脖颈都泛红,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还真让人想不到他在做什么。她看得出神,张珉咽喉上的棘突不禁滑动。“娘子,你别这样看我。"他抬起一只手遮住她眼睛,眼底的欲色才倾泻出来,但很快又被他敛起。

被柔软睫毛扫过的掌心也松开,重新落回她肩膀上。过上一阵,水开始变凉,张珉舀两瓢加进去,叶瑾钿撑手坐直,趴在浴桶边上,露出后背:“腰也有些酸。”

张珉为难:“娘子一一”

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1

叶瑾钿趴在手上,低低地、含糊喊道:“腰酸…”张珉认命,硬着头皮把手放上去,用大拇指和食指掐着肌肉按捏,往下推压。

他闭着眼不看,可手中细瘦却有一层薄薄肌肉的腰肢,毫无阻隔落在他虎口上,比上好的桑柘木做成的弓箭都要让他爱不释手。犹记得,第一次接触桑柘木是在兵器铺里,他那时年少潦倒,买不起任何一把弓,却一眼相中最贵最好的那一把。

它安静躺在架子上,那柔润的光泽,油滑的弓身,握在手中紧贴虎口时感受到的弧线,无不彰显力量与柔美于一身的独特魅力。试过之后,其他弓都显得寡淡无比。

后来一一

“夫君。"叶瑾钿打断他的思绪,顺手将旁边的皂角塞进他掌心,“替我擦擦后背。”

张珉尚未回神,手上一松,皂角随水与腰线滑落。他下意识追寻皂角而去,手臂没入水底,搅得水面"哗啦"作响,指腹碰到皂角,他手腕转而向下,下往上一勾,挑起皂角。皂角飘浮着落入掌心,指腹也陷入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