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侍女招了招手,让她们把自己所看的话本子都拿过来。
叶瑾钿看着搬来的三个大箱子,眉头狠狠一跳。真壮观。
侍女找出那书递给康宁郡主。
康宁郡主顺手递给叶瑾钿:“你瞧瞧,这是不是你看过那本?”叶瑾钿接过,随手翻了几页,眼眸忽地定住不动,认真看了起来。“怎么样?“康宁郡主见她逐渐看入神,仿佛找到了同好一样,有些兴奋,“笔杆子是不是特别好?”
叶瑾钿缓缓合上书页:"确实。”
不管是叙事还是笔锋,都十分独特。
“那你带回去慢慢看,要不要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也一起带回去。“康宁郡主热情招呼她去挑选话本子。
叶瑾钿不动声色,将同一人的书全部挑选出来。康宁郡主一脸"你很有眼光"的模样。
叶瑾钿也不解释,只是笑笑。
“郡主。"书生抬起头来,“不知可还有其他要求?”他这一抬头,叶瑾钿就认出他来。
一一巷尾那腼腆书生。
对方看见她,似乎也愣了一下。
“这本没有。"康宁郡主言道,“不过,我要你再给我写一本娇蛮公主强扭孤僻状元郎的话本子。”
书生愣住:“哈?”
“怎么?“康宁郡主有些不高兴地瞥过去,“一国公主看上状元郎,不可以?书生瑟缩,喃喃道:“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康宁郡主重重冷哼一声:“不甜?谁说我要吃的是甜瓜了,我要的就是啃一口这瓜,吃过不爱吃的话,丢了就是。”叶瑾钿”
唔,似乎又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她默默把话本子往布包里面塞。
书生不敢反驳,低头提笔。
张衡觉得干坐着闲聊没什么意思,摸出红木螺钿制成的叶子牌:“嫂夫人,我们来打牌罢,输了的人往脸上贴一张条子。”叶瑾钿:“我从来没打过叶子牌。”
“没事。"康宁郡主和张衡拍着胸口保证,“我们经常打叶子牌,保管能教会你。”
一个时辰后。
张衡和康宁郡主顶着一脸纸条,看着对面只在脸颊两边贴了两张长条的人,陷入沉默。
“天色不早了。“叶瑾钿看着窗外西坠夕阳,放下手中叶子牌,“不如我们……就此散去。
张衡立即接话:“不如我们先用膳,再回家。”兄长最近虽然忙,但听说他每天都仍坚持苦练厨艺。她可不想回家吃他做的那些饭菜。
康宁郡主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让侍女赶紧去点菜,奉上来。叶瑾钿也只好吃饱喝足再归去。
临走之前,康宁郡主还给她丢了一本画册。叶瑾钿接住,低头一看一一
好么,又是春图册子。
她赶紧合上。
康宁郡主用绢扇挡着半张脸,冲她暧昧一笑:“甜甜不必谢我。”叶瑾钿”
小黄犬在院里,从天亮等到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归来,委屈得不行,烧火时都要紧紧挨着她,趴在她脚面上睡。
叶瑾钿陪它玩上一阵,就沐浴更衣去了。
沐浴过后,她散发坐在窗前,翻阅那几本从康宁郡主那里借回来的话本子。“奇怪。“她摊开这堆书,再翻出自己那两本比对,“怎么会这样?”这一看,不知不觉,油烛都快燃尽了。
张珉翻过院墙,见烛火还在,又翻了回去,老老实实走门。小黄犬耳朵一动一转,小短腿“噔噔"跑。“嗷嗷嗷!”
怎么又是这个坏家伙!
叶瑾钿听到动静,以为是偷盗的贼子。
她吹熄油烛,摸了一根棍子,贴在门边埋伏。张珉光顾着躲开扑上来的小黄犬,没留意油烛已熄灭,伸手推门而入。下一刻,棍子裹着风落下来。
他怕泄露身份,不敢躲开,只抬起手肘抱住脑袋,喊一声:“娘子,是我!”
“欻一一”
棍子悬在他衣袖上,已挨上鼓起来的一角。“夫君?”
叶瑾钿依然警惕。
她握紧手中小臂粗的棍子,拉开他手肘,就着窗外月光看那张玉白皎洁的杏花脸。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对,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吱一声?“她把手里的棍子放回原位,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把油灯重新点燃。张珉耳朵微红:“我不知娘子入睡没有,怕吵醒你。”“可你这样也太危险了,很容易会被我当成贼子入屋。"叶瑾钿俯身靠近他,“方才伤着你没有?”
张珉摇头:“没有。”
叶瑾钿不放心。
她伸手扒拉他衣领:“让我看看。”
张珉挣扎了一下,随即便被按住肩膀压在桌边,扒去半身衣服。叶瑾钿扫过他前胸后背,继续往下拉,撸袖子,看过大臂小臂,又瞅另一边。
没有伤口。
连陈年旧疤痕都没有。
他的肌肤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泛着莹润的白光,细腻又滑嫩。她委实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你这皮子到底是怎么养的,怎么会这么好看。”
张珉追问:“很好看吗?”
若是娘子喜欢,膏药也算没白涂抹。
叶瑾钿摸着他线条顺滑的手臂,滑落掌背覆盖。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