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便要直接将他……(2 / 3)

话本子,都比以往卖得多!”

细说了一番最近客人多出多少,京城内游玩的普通老百姓又增了多少倍,大家都爱在什么事情上花费钱,王四娘才收住嘴巴。“瞧我,一说就没个停歇,耽搁你们出去赏月。“她赶紧敛住话匣子,抬起车把手,“不说了不说了,我也得回去做夕食了。你们路上仔细些,近来出入的人多,可莫要被冲撞了。”

这俩人都精致得跟画上仙子似的,可得紧着些才是。“万事小心呀一一”

就连走出一段路,王四娘的嘴巴也没歇住。对方话叠话,叶瑾钿也插不上嘴,只能默默目送她离开。张蒋也跟着目送王四娘:“嫂夫人你这邻舍,说话还怪有意思的呢。”不过是些枯燥的买卖,也被她说出花来。

春宵楼里资格最老的说书先生,恐怕都不及她这浑然天成。“是。“叶瑾钿想到对方给她塞画册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这左邻右舍的人,虽然多闲言碎语,什么都爱打听,但都是一群可爱的人。”他们或许不够聪明有远见,但却足够热心、赤忱而善良。去春宵楼的路不算短,她们没有骑马,而是出巷口乘马车,坐在车窗旁看行人脚步匆匆归家,瞧盛京炊烟四起,热雾弥漫。“对了,我有一事想问问你。"叶瑾钿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阿兄离开边城前的第二个冬日,可曾频频出营?”

张衡疑惑:“第二个冬日?”

在边城时,她与长兄并不同住。

长兄大都住营中,她则待在城里的宅子养病。不过一一

她那时与公孙朔还没老死不相往来,倒是知道对方频频外出,说要与几位兄弟教训几个无赖流氓。

公孙朔的兄弟还能是谁,不就她阿兄那几人。“确有此事。"张衡眼眸闪了闪,凑过去,“嫂夫人打听兄长的事情作甚?”叶瑾钿伸出一根手指,将快要贴上自己的脑袋轻轻推开,任凭她怎么缠都不说话。

她只是垂眸,莞尔一笑。

那便对了。

昔年那些为难柳三娘的人,被她踹过一次门便怂了,没有继续找麻烦,是因为背后还有人兜底。

她以蛮力唬人,他便以权势恐吓。

所以,他那些年一一

到底还干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马车辘辘滚过铺洒金辉的大块青石板,在满墙石榴花的夹道欢迎中,抵达春宵楼。

康宁郡主斜倚窗台,含笑冲她们二人招扇。镶金嵌玉坠宝珠的漆扇,在天际最后一缕余晖中,闪着不知名华光,熠熠生辉。

厢房内已摆开热气腾腾的饭菜,有侍女在康宁郡主左右伺候,将肉撕成小口小口,搁在玉盘里。

见她们来,康宁郡主让侍女歇着。

“弥弥,我渴了。”

她丢下漆扇,拖着长裙到矮案上歪坐,凭肘就在张麓手边,只要一张口就能吃上喂过来的饭菜。

叶瑾钿”

这就是贵人过的日子么。

慕了。

“甜甜坐,别客气。"康宁郡主往对面指了指,“你要不坐这儿,让我瞧着舒心,能多吃两口饭。”

尔后一一

叶瑾钿发现,这两口是真的只有两口。

在她对第三碗饭下手时,对面的康宁郡主只慢悠悠喝了一小碗汤,吃了拳头大小的两口饭,以及张衡投喂的两块肉三根菜。满案共十八盘菜,她才试了五盘,一样一筷箸。叶瑾钿忍不住打量她丰腴柔美的体态,不懂那些肉是怎么养出来的,怎么她就没有。

“瞧瞧,连甜甜见了我都会多看两眼,杜君则他要不是瞎子,那便是不行。"康宁郡主语气幽幽。

叶瑾钿险些被饭呛死。

张衡伸手替她拍背,递水,扭头无奈道:“婉婉,你别乱说话,吓着我嫂…嫂夫人。”

“我说得不对么?“康宁郡主直勾勾盯着叶瑾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不动心,不动情,人若看见好看的人与物,也总会多瞧两眼。”可他杜君则,愣是次次将目光放她裙摆上,从不抬眼看她。她知道自己名声一般,可也不必这样避如蛇蝎罢!叶瑾钿喝上半碗汤缓了缓,思索道:“或许,左相正是怕瞧见郡主,便会动心心动情,所以不敢瞧你?”

康宁郡主一愣。

这倒是一一

“你说的在理!"康宁郡主顿时跽坐起来,扶着食案,微微前倾,“他杜君则虽是君子,却也从未待人如此客套过。我看他呀,并非不屑看我,分明就是不敢看我!”

张衡…”

这俩倒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此事,比说公孙朔那厮什么都与她争,不是因为看她不顺眼,而是喜欢她一样惊悚。

“婉婉,你要不还是继续说说你新得的男宠,到底都会些什么杂要罢。“张衡觉得那个还正常些。

康宁郡主素手一拍:“不行,不将杜君则睡了,我心里不快。”这事儿,她已惦记三载有余。

如今就连张珉也成亲了,再不成,恐怕她就要彻底没机会了。张衡…”

叶瑾钿·…”

“婉婉、无暇、康宁、我的郡主!!“张菊自认自己够皮实爱玩闹,可跟道位好友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你这跟恶霸抢人媳妇有何区别?乖,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