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身子都快凉透了，我不想让你死，就亲了你，想让你暖和一点。”

原来，当时那不是幻觉，是真的。

少女的朱唇贝齿，都是真的。

顾长风耍赖：“那不一样，那次是为了救我，我想让你，发自内心的，亲我。”

清欢不明白：“怎么才算发自内心？”

顾长风：“闭上眼。”

“哦。”

顾长风握住清欢的手，贴在自己的心脏处，然后低头，吻住她。少年第一次用亲吻表达自己的爱意，青涩又生动。“感受到了吗？”

“心跳。“清欢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说道，“可这是你的心跳。”顾长风眉眼弯弯：“嗯，我的心跳。我喜欢你就够了。”清欢：“才不是这样，你喜欢我，我也要喜欢你，勉强不是爱。”她攀上顾长风的脖子，重重地咬在他的嘴上，嘿嘿笑道：“但是我不勉强，我也爱你。”

清欢的腰肢很软，盈盈一握，顾长风轻而易举地将她提起来转圈圈。此刻，少年少女眼中只有彼此。

顾长风将她放到床上，道：“今日你睡床上。”“那你呢，睡地下吗？”

“我睡在外面。"顾长风道，“你我还未成亲，若是同床共枕一晚上，对你不好。”

清欢倒是不怕名声什么的，反正在这里也没人认识她。可顾长风坚持，说若是玉暖突然找来看见他们二人住一间房，江家会将他斩首示众的。清欢躺在床上，嘴角就没下去过，躺了半个时辰也没睡着。门口响起敲门声。

清欢打开门，看见云鸾冷着脸道：“你去跟我睡，让那小子躺床上养伤。”顾长风睡在大堂的桌子上，雨中凉风吹过，还是很冷的。清欢立马答应了，对顾长风说自己害怕一个人睡，要和云鸾睡在一起。顾长风生疑，但让清欢撒娇打滚糊弄过去了。清欢狗狗祟祟地跟在云鸾身后，小声碎嘴：“谢谢你，云鸾姐姐，我都不知道顾长风受伤了，他这人就是什么都不说，他受伤严重吗，他也不和我说，等明日我一定骂他一顿……

“闭嘴。”

“哦。”

屋内就一张床，云鸾直接躺上去，却见清欢站在床边迟迟不上床。云鸾：“有事说事。”

清欢蔫蔫道：“我习惯睡里面。”

云鸾暗道一声自找的，便起身让清欢睡在床里面。外面打雷，清欢又害怕打雷又害怕云鸾，哆哆嗦嗦地躺在被窝里。“别抖了，不然我把你丢出去。“云鸾忍无可忍，问道，“你是怕我吗？”清欢老实道：“姐姐，你有点凶。”

云鸾…”

“我就是这样，你如今睡在我的床上，就得忍着我。”清欢：第一次见到比她还霸道的女子。

云鸾背过身，她的背影和江夫人有点像，清欢不那么害怕了，竞在迷迷瞪瞪中，抱住她。

云鸾睡梦中也很警惕，一把刀差点刺上清欢。清欢又搂紧了云鸾，双腿搭上她的腰：“阿娘，我再睡一会。”云鸾：天杀的，她为何要对这两个毛头小孩生恻隐之心。晚上，清欢不是踹人就是踹被，云鸾平生第一次知道无力是什么感觉。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清欢顿觉神清气爽，蹦蹦跳跳地出了门，见到云鸾，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云鸾姐姐，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面具遮住云鸾的眼下乌青，她忍住怒气，淡淡“嗯"了一声。清欢：“顾长风呢？”

云鸾：“我告诉他，你知道他受伤的事了，他现下应该在医馆。”清欢坐在云鸾旁边：“受伤了就该去医馆，算他识相，姐姐，咱们早膳吃什么？”

云鸾将酱牛肉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你我不熟。”言下之意，云鸾不会管清欢的早膳。

清欢：“我们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还算不熟？”云鸾冷笑：“早知你要说这话，昨日我就该让你和大黄住在一起。”“大黄？”

掌柜补刀：“大当家养的一条狗，平日睡在马棚里。”清欢…”

清欢问：“云鸾姐姐，你嘴这么毒，家里人受得了你吗？”云鸾：“我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