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

只有银幕的光映在祁枝苍白的脸上，电影结束后，许风晚突然听见身旁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泣。

他震惊地转头，发现祁枝的红瞳里竟噙着泪水，在黑暗中泛着细碎的光。“你哭了？"许风晚手忙脚乱地掏纸巾，却被她一把攥住手腕。“闭嘴，才没有。"祁枝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许风晚忍不住笑了，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原来吸血鬼也会为爱情片掉眼泪啊。”

“再笑就咬你。"祁枝恶狠狠地说，却把脑袋靠在了他肩上。回城堡的马车里，祁枝异常安静。

许风晚偷偷看她被月光描摹的侧脸，心跳快得不像话。烛光晚餐时她甚至允许他切了五分熟的牛排，虽然她本人只对着红酒杯发呆。

“亲爱的被窝，亲爱的床，我总算回来了！"吃完晚餐，许风晚终于能休息，刚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就僵在原地。

祁枝正躺在他的四柱床上，黑丝睡裙像泼墨般散在深红床单上。她支着下巴，尖牙闪着寒光：“按照言情小说流程，该到睡觉那一步了。”许风晚手里的外套啪嗒掉在地上：“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快？我看的那些小说第一章就亲亲贴贴了，这很慢了哪里"祁枝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冰凉的手指解开他领口第一颗纽扣。窗外惊雷炸响，暴雨骤降。许风晚被推倒在床上。他慌乱地抵住祁枝的肩膀：“您不是说要慢慢学恋爱的吗？”"嗯。"

祁枝慢条斯理地咬开他的纽扣：“所以今晚只做第一章的内容。”她俯身在他耳边轻笑：“放心，我有好好预习。”许风晚还想挣扎，却被她一个响指定住，烛火齐灭。许风晚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祁枝冰凉的身体正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祁枝……我怕”他的声音在发抖。

祁枝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好热，好喜欢。”窗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许风晚能感觉到祁枝的发丝扫过他的锁骨，奇怪的是，他居然开始习惯这种亲密的拥抱。许风晚的心跳骤然加速。

祁枝的指尖正慢条斯理地描摹着他的唇形，尖牙若隐若现。许风晚还来不及抗议，就被一个深吻堵住了所有话语。这个吻比缠绵异常，祁枝的尖牙轻轻刮过他的舌尖，带来微妙的刺痛感。祁枝打了个响指后，手中瞬间出现一个水晶工具。因为周围黑漆漆的，许风晚看不见具体是个什么，直到拿东西贴到他的大腿，一片冰凉，他吓的想要爬下床，被祁枝追着拽了回来。今夜注定无眠。

-剧情体验结束-

许风晚比祁枝清醒的要快，他坐起身摘掉头上的眼镜，满脑子都是刚才剧情里的画面。

这真实感实在是太过清晰，莫名还有些许疼痛残留。不知何时祁枝也醒了过来，她一把拽过身旁的许风晚：“风晚，喜欢吗？刺激吗？”

“…挺不错的…"许风晚有点害羞，吸血鬼的祁枝也很漂亮。“风晚还想体验什么？”

“你选吧。”

“这可是你说的。”

祁枝伸手在空中滑动，VR眼镜里瞬间滚动出现了数十个剧情选择。祁枝拉过许风晚的手点击了其中的古早虐文生怀流的剧情模式。“风晚，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很虐的哦。”许风晚突然有点紧张，但也有点上瘾：“没关系，只当是体验，又不是真实的。”

“风晚真乖。"祁枝奖励的亲了一下怀中人的脸颊然后帮他重新戴上了VR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