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学武并没有谈及她在意的那些事。
“您是不喜欢喝茶吗?”
见着李学武说了这么半天,茶几上的茶杯却是动也未动,王淑敏不由得问道:“要不我给您换杯热水吧”。
“甭麻烦了”
李学武笑着摆摆手,道:“一会儿还有工作要忙,反倒是你,早点休息吧,刚才如果吓到你了,给你说声抱歉”。
“不不不”
王淑敏摆了摆手,道:“案子重要,我们没什么的”。
说话间,一辆吉普车进了招待所的院儿,车灯照进大厅,让人不敢直视。
没一会儿,大厅的门被推开,两个保卫押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李处”
负责押运的保卫显然得了前面的命令,知道人要交给李学武,所以见到李学武坐在大厅,赶紧过来敬了一个礼。
李学武往他的身后看了看,很普通的妇女,个头还算可以,相貌一般,看着倒是有股子沉着气度。
保卫见李学武看了,便直接汇报道:“这是关海山的保姆,许处长说带给您”。
“嗯”
李学武没起身,抬手示意了一下王淑敏身侧的沙发,道:“带她过来坐”。
说完又对着王淑敏说道:“如果不着急休息的话,就多坐一会儿”。
本来李学武说让她去休息的时候她还想着在哪方面能再跟李学武多接触一下的。
可现在李学武不让她走了,她反而有些害怕,想要离开。
可是李学武的话都说了,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只好看着厂里的保卫将那个女人带来了这边。
“把铐子解开,坐”
李学武摆了一下手,随口吩咐了一句。
保卫看了李学武的腰上一眼,伸手解开了女人手上的铐子,随后按着她坐了下来。
“李处……”
“忙你们的吧”
李学武点了点头,示意保卫可以继续执行任务去了,说完伸手探了探面前的茶杯,随后推向了对面的女人。
“喝口茶,这是你身边的这位服务员同志准备的”
妇女看了李学武一眼,又顺着李学武的手势看了身边也有些紧张的服务员,最后见押送自己来的保卫都走了,大厅只剩他们几个,这才又看回了李学武。
“谢谢,我不渴”
王淑敏怕耽误了李学武的工作,不敢直视身边的女人,以为是多么厉害的角色,所以即使观察,也是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看。
李学武没在意王淑敏的反应,只是对着女人的回复点了点头。
“随便聊聊,不要有什么压力”
李学武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真诚一些,语气随意地说道:“我来着京城,我叫李学武,怎么称呼你?”
妇女看了看李学武,虽然对面这人脸上的疤痕掩盖了一些年龄,但从她的判断,这个小伙子不超过二十五去。
就这么一个年轻人,却被押送自己来的保卫敬礼,并称为李处,那一定不是简单角色。
潜规则,不确定叫什么的,就叫领导,认识,不确定上面下来的干部什么职务,就称呼主任,或者干部。
现在明确在姓氏后面带着职务了,那一定是实权的人物。
“庹瑞芬”
“哦,这个姓氏倒不算常见”
李学武笑了笑,问道:“您是南方人嘛?川省的?”
“是”
庹瑞芬一直都在打量着李学武,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都是要想一想再回答。
即使回答了,答案能简化也是尽量简化。
李学武看得出她的紧张和小心,但没太在意,用手轻轻敲了敲迭着的腿,道:“我有个战友就姓这个,他也是川省的,果城”。
“我父亲那一辈就来东北了”
庹瑞芬摇了摇头,谨慎地解释道:“他没再回过川省,我也没回去过,不太清楚那边的地名”。
自己的问题被怼了回来,李学武并没有觉得沮丧或者失败,敌人往往都很狡猾。
可越是狡猾的敌人,越是暴露了他谎言外衣下隐藏着的秘密。
“那咱们可以称为半个老乡了”
在王淑敏诧异的目光中,李学武语气自然地说道:“我奶是东北的,后来去的京城,现在我们家的官方语言还是东北话”。
庹瑞芬看着李学武开玩笑,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配合李学武笑一笑,还是保持冷静的态度才更合适。
李学武套近乎的三板斧耍完,也该进入主题了。
“能介绍一下你的个人情况嘛?比如你的家人,包括父母,丈夫,孩子”
庹瑞芬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自己只是一个保姆,帮人家孩子洗洗衣服做做饭,即使人家的孩子有问题,问自己的家庭干什么?
即使能说得出来,可她还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父母,已经去世了”
庹瑞芬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没嫁过人,一直是自己生活”。
李学武点点头,好像很理解的样子,不过还是追问道:“方便说一下原因嘛?”
说完将自己那本带着徽章的证件掏出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