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进步的机会,还不是看重他们的能力。
这基层关系和基础也是经营能力的一种,至少三楼路过的这些人是这么想的。
如果谁能够在第一时间拿到秘书长同李主任谈话的主要内容,那谁就能占据第一手资料,与下面做一些“交易”。
工作感情交易也是交易。
当然了,他们从三楼走廊“路过”一两次还行,要是频繁地走动,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的目的,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所以人来人往,今天下午三楼走廊特别的热闹,可也保持了一定的克制。
但对于张恩远来说,这些人看向他的目光里除了贪婪还有别样的深意。
虽然秘书长已经说了,他可以请栗海洋带着他转转机关各办事机构,可他哪里敢走,万一领导临时相召,或者随时结束谈话出来了呢?
领导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开小差,但领导需要的时候他必须在。
栗海洋当然也理解他的坚持,只问了他一句,见他不愿意去,便安排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休息,自己出去忙了。
对于栗海洋,张恩远也有敬而远之的心理,这位集团大秘还是管委会主任、总经理办公室的副主任,可不是一般人物。
他来的时候就无数次警告自己,万万不能给秘书长丢了面子,更不会越线。
与栗海洋相交没什么,可对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探究和轻视早被他看在了眼里。
倒不是说他孤芳自赏,骄傲不容亵渎,而是他不想给秘书长惹麻烦。
在钢城他代表了秘书长,在京城更是如此,万一有人拿他作伐子呢?
你说栗海洋是好人,可机关里哪有好人,秘书长也没说他可以结交集团关系。
这么多年的沉寂,机关的生存法则他早就悟透了,领导没交代的事绝对不做。
与其巴结对方,倒不如谦恭守序,恪守本心,让对方不敢轻视,不敢糊弄。
给秘书长当秘书,跟着领导还缺来京的机会?这机关有什么好转悠的。
张恩远不稀奇,更不好奇,只端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领导的资料。
他最近一直都在揣摩学习秘书长的行文风格,就算比不上秘书长的文案水平,可也得积极努力为领导贡献绵薄之力啊。
所以集团机关的这些闲人在探查不到李主任办公室的情况下,准备将目光投向秘书长带来的那位秘书身上时,却发现那位可真是沉得住气,竟然写起了文字。
这让有心进屋打个招呼,攀个交情的那些人碰了壁,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栗海洋这位副主任就那么忙?连招待张恩远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是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才主动躲了出去。
他要是在屋里陪着,那无论是帮张恩远挡了这些暗箭,还是帮那些人做了引荐,他都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这种吃亏的买卖他怎么可能做呢,能成为集团领导的秘书总得有点考验吧。
当然了,他也没走远,视线一直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防备着张恩远突然离开,或者有谁胆大包天地去主动探查。
他要盯着张恩远,也要盯着主动掉进陷阱的那些人,这就是副主任的能耐。
幸好,张恩远这么“一把”年纪真不白长,再一次印证了秘书长的识人之能。
同样的,机关这些人对秘书长还有几分敬畏之心,没觉得秘书长去了辽东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栗海洋盯着自己的办公室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防备张恩远被“欺负”。
毕竟是秘书长的秘书,集团领导带回来的人,要考验和试探可以,真闹起来他第一个要挨批评,这不是给领导难堪嘛。
刚刚李主任和秘书长都交代他招待张恩远,这会儿要是出了事,他先遭殃。
王露从办公室里出来,见他“狗狗祟祟”地站在楼梯拐角处抽烟,好笑地逗了他道:“没听说咱们三楼禁烟了啊——”
“吓——吓我一跳!”
幸好这口烟刚刚吐出去,不然要被突然袭击的王露给吓死。
栗海洋瞪了瞪眼睛,好气又好笑地质问道:“知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就吓你个胆小鬼——”
王露扯了扯嘴角,顺着他刚刚的目光看了一眼,问道:“你在这偷瞄什么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我抓到了?”
“你真是不讲道理啊。”栗海洋翻了个白眼,使劲抽了一口烟舒缓了紧张的心情,这才讲道:“我能有什么亏心事。”
“是不是相中哪个了?”
王露顺着他刚刚的视线方向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他办公室的方向。
这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是在抓贼?
不过她心中疑惑,嘴上依旧玩笑着,这机关里哪里能说真话了,瞎扯淡呗。
栗海洋倒是风趣,抬起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自己办公室的方向,道:“你能不能看出一点门道来,考考你的眼力。”
“闲着了吧你——”
王露像是看傻子一般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这是钓鱼呢,还是捉贼呢?”
“哎!还真让你说对了!”
栗海洋坏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