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腿的意义在哪?
就在于他们看到了好莱坞电影产业的掘金能力,想自己参与到这一链条中来。
因此在德国政府在2006年成立了德国联邦电影基金(dfff),每年的资金预算近亿。
“茜茜,刘阿姨,你们先上楼休息,出去的话让阿飞跟着你们。”
“嗯,知道了。”小刘点头,起身把椅把上的大衣递给他。
“郭帆、陆洋,你们跟我一起来吧。”
“是!”、“好的,导演。”
汉克斯、摩尔等人也有经纪公司安排的商务活动,剧组暂时在餐厅分开。
三人步行往几百米外的凯宾斯基酒店走去,一路上偶有认得路宽,要求签名的影迷们。
郭帆比路宽大一岁,陆洋比郭帆大一岁,三人其实是同龄人。
不过在相处过程中的郭帆还好一些,陆洋一直都比较拘谨。
现实一点讲,郭帆和陆洋皆是被路老板拔擢,有知遇之恩。
加上财富、社会地位的差距,客观上也就有了上下位的差别。
路宽虽然从没有嚣张跋扈地上位者姿态,但这两人一直都抱着尊敬、学习的态度来对待这位“同龄人”。
郭帆性格圆融,善于自嘲,面对路宽时虽恭敬却不失亲近,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但骨子里始终带着一种“学生面对导师”的谨慎。
而陆洋则更为拘谨,他出身北电导演系,本应带着学院派的傲气,却总有种“仰望高山”的局促。
路老板悄悄观察着这两位一力栽培的商业片导演储备人才,半开玩笑:“陆洋。”
“导演。”
“你要跟郭帆学一学啊,脸皮要厚一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们在北美剧组也见识过一些行业潜规则,但回到国内又是另一种风气,得自己去适应。”
郭帆笑嘻嘻地也不管他给自己的评价是褒是贬,被领导批评,是一种福气,这是拿他当自己人呢!
陆洋笑道:“是,导演,我知道了。”
“这段时间有老郭在,我算是偷懒了,很多事情他都办妥了。”
“我会跟他学习的。”
郭帆连番摆手:“别别别,你说这话磕碜我呢!”
他又转向年轻的亚影院长:“老陆北电出身,我基本功比老陆差远了,很多镜头、勘景、构图的东西我得跟他请教。”
“我做的都是一些沟通上下的杂务,顺便就代劳了,这没啥,呵呵。”
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但为了做事,该迁就、委屈的时候也不能太娇气。
陆洋的家庭背景比较优越,父亲是作协和曲协的会员,做过《电视艺术》的编辑,现任中戏的电视电影系主任。
有着良好教育背景和艺术启蒙的同时,在做事上欠缺火候,不接地气。
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但为了做事,该迁就、委屈的时候也得放下身段。
在这一点上,郭帆可以说是最适合做导演的人,就像他自己报名泛亚电影学院时讲的一样,导演就是产品经理。
路老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该说的话说到位,剩余都是自己领悟。
几人依约来到柏林君悦酒店的商务会客厅,科斯利克和ffa的副局长丁格尔起身寒暄。
“路,《历史的天空》令人赞叹。”丁格尔例行恭维:“去年你们来德国拍片,我不在,不然可以早一些见面了。”
路宽同他们介绍了郭、陆两人,丁格尔这才讲起自己邀他一叙的用意。
“路,下一部电影有没有什么计划。”
“暂时没有考虑,还有半年就是北平奥运会,一切以奥运会的优先级为准。”
丁格尔颔首:“是这样,德国联邦电影局现在有一个基金,相信你从迪特(科斯利克)这里听到过。”
“是的,去年科斯利克主席提过,但我们在德国的戏份很短,只有拉贝的几场戏,很快就杀青了。”
“考虑到手续繁琐,就没有申请这笔基金。”
按照原先的加护,电影是准备在2007年12月13号在金陵公映的。
拍摄日程很紧密,德国人又比较严谨固执,不好先上车再补票,于是作罢。
“我来给你详细介绍下这笔基金吧!”
丁格尔很看重这位声名显赫的中国导演,基金也需要这样名望的人来打响招牌,才能从好莱坞的虎口夺食。
“这笔基金是德国国家财政的拨款,只要影片在德国本土拍摄,进入基金计划的电影,每费1欧元,我们dfff会返还20美分。”
“根据影片申报的完税担保材料,我们最高可以提供低利率的贷款,最高可触及40%的资金上限。”
丁格尔说得很别扭,主要是考虑到外汇汇率的浮动,不好统一货币单位。
真正计算下来,按照当前的汇率,这个拍摄的返点大概在14%左右,但也是有上限的,不然很有可能被某个互联网科幻片巨无霸剧组生吃。
“去年我们费了8000万美元左右,支持了90多部长片和纪录片的拍摄。”
“其中沃卓斯基兄弟《黑客帝国》之后的第一部长片《急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