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摄像机盖布是双层的,外层绣金线貔貅,里衬浸过柚子水祛秽,掀布时得先扯左角,知道为什么吗?”
小刘美眸看着他听得津津有味:“左财右灾?”
“嗯,左为青龙位,东方震卦,主生发之气;右为白虎位,西方兑卦,主肃杀之气。”
萧瑟秋风中,众人都神情或肃然、或振奋、或好奇地看着、听着领导讲话、明星列阵。
只有这对小两口旁若无人地低声侃大山,刘伊妃突然“嘶”一声。
“怎么了?”
小刘秀洁的眉头突然皱了皱,噘着嘴可怜兮兮:“小肚子痛,估计快来大姨妈了。”
“没事,我加速讲完,你就不用在这儿吹冷风了。”正好轮到路老板最后压轴发言,他施施然上台,十分钟的稿子缩到了两分钟。
模范丈夫。
远山县当地领导同剧组众人握手寒暄、照相,特别是对这位内地首富青睐、礼遇有加,估计已经想好了晚上饭桌上怎么聊投资的事儿。
开机仪式进行到最后一项,剧组众人依次上前敬香。
她走近了香案,手持三支香拜了拜,便要上前插进炉灰中,只是在远处看着的这只猪头愈发“面目可憎”。
在秋阳下泛着诡异的油光暂且不提,空洞的眼眶里凝着暗红血丝,猪嘴大张,衔着的红苹果表皮已经氧化发褐。
实在是领导们太能唠了。
小刘突然有些作呕的感觉,屏气凝神想插了香就走,可越是接近,那股腥臊味混着檀香直往她鼻子里钻,熏得她胃袋一阵抽搐。
再看看其他人面色如常,少女心下一阵腹诽,这么大的味儿他们怎么都跟闻不到似的?
勉强把香插进炉灰中,眼前的香烛似乎化作了扭曲的红蛇,供果在视线里活像块腐烂的肉。
其实这会儿她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指尖死死掐住掌心,回头就像找个躲避,以免不雅的形象被拍下来。
她踉跄后退半步,正撞上丈夫路宽坚实的胸膛。
后者在后面一直看她捂着胸口发抖,担心是刚刚被风吹得着凉了,可小刘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虚弱过了?
刘伊妃抬头看到是路宽,习惯性想开口说话,喉头突然涌上酸意,实在无法控制!
“呕!”
少女弓着腰干呕的瞬间,路老板已经环住了她发颤的肩背,瓷白的脸颊泛起一阵潮红,指尖死死揪住丈夫的西装前襟。
刘晓丽心急如焚地第一时间冲了上来,高跟鞋卡进地砖缝隙,险些绊倒时被高也和张沫扶住。
“茜茜,你怎么了?”
刘伊妃痛苦地摆手:“不知道,就是突然很想吐,你们。。。你们闻不到那个猪头的味道吗?”
赶过来的张一谋、路宽、张沫面面相觑,后者无奈道:“猪头为了保存专门用生石灰腌过又风干处理,不应该有味道的。。。
“有的呀,我站在这儿都。。。呕!”
一阵风拂面,刘晓丽突然打了个冷战,颤颤巍巍地摸向闺女的小腹。
小刘瞬间反应过来,猛得抬头扫了眼香案,又对上了所有人疑惑的目光。
很显然,这种味道似乎只存于在她自己的嗅觉中,可怎么会?
风卷着香灰打了个旋儿,供桌上带着防风罩的烛火“啪”地爆了个灯,像是为某些即将降临的喜悦道贺。
二十米的外记者们鼓噪着冲散了些安保,镜头对准了场地中间一脸凌乱的顶流女星,再转移到她身边的路宽脸上。
他。。。
他怎么在傻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