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直奔家里。
“小娟,宝儿咋样了?”
金小宇打开门,一进门就看到了刘雄的枪口。
“把门关上。”刘雄别了别枪口。
金小宇缓缓转身关上了门。
“好汉,哪个山头的?”金小宇举起手,沉声问道。
“抗日的,要你命的。”刘雄冷冷道。
“小娟,把孩子抱进去。”金小宇颤声道。
“求你,别杀他,求求你。”妻子抱着孩子在一旁苦苦哀求。
刘雄不为所动。
“进去啊。”金小宇流泪大喊。
妻子绝望抽泣着,抱着孩子进了里屋。
金小宇看向刘雄,满眼都是死灰。
“啪!”
没有丝毫的犹豫,刘雄对着他的眉心扣动了扳机。
然后,打开门,压低帽檐健步而去。
……
哈尔滨火车站。
在一对宪兵保护下,李松泉手按着圆帽,四下张望了几眼后,快步钻进了汽车。
“李站长,欢迎啊。
“我是哈尔滨特务科科长高彬。”
“我们已经在大和酒店准备了接风宴。”坐在副驾驶的高彬转头笑道。
“不必了。
“阶下之囚,接什么风啊。”李松泉掏出银制酒壶,咕咚灌了两口冷冷道。
“怎么会呢。
“李先生可是城仓中将点名的重要人物。
“满洲国是日本人的天下,你们那套是没戏的。
“好好干吧,指不定你老弟就是警务厅的厅长啊。”
高彬笑道。
“时间紧迫,老弟,咱们借着这个时间说说正事吧。”他整了整大衣,抱着胳膊让自己坐的舒服了些。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李松泉皱眉道。
“满洲站站长是谁,他的真名、代号、之前在军统局内部的身份。”高彬说道。
“我不知道他的来头。
“这个人是戴笠密派的,东北这边很少人知道他。
“他的代号叫冯老板。
“半年前刚来的,很谨慎,能看出来是个经验丰富的家伙。”
李松泉道。
“不是,这么大个人物,他的身份资料应该很好找吧。”正在开车的鲁明插了一句。
“他的资料应该是做过了,外派的你想从这方面去了解,基本查不出什么。
“而且我一直待在东北。
“在军统关内组织没有太多的人脉。
“这边环境苦,说是一个站,其实就是两三个人的草台班子,说句不好听的,今天不高兴一撂挑子,明天可能就去种地了。
“军统之前设了二十一个大区,唯独东北没有,也是觉得在满洲国和日本人眼皮子底下搞事成本太高,不愿费太多精力。
“各站点之间,基本上也是各干各的。
“全是单线跟总部和暗哨联系。
“所以,我还真不认识他。”
李松泉如实回答。
“你说说戴笠为什么突然要设东北区满洲站?”高彬问道。
“戴笠爱财。
“李士群、丁默邨在上沪开了76号,我觉得他是有了跟关外联系的中间人,所以才开始重视起来。
“另外,关东军东乡部在中马城的风声现在民间传的到处都是。
“蒋、美国人、苏联人对生化战、细菌战很关切。
“所以他们才会决定下重力气组建东北区吧。”
李松泉皱了皱眉,分析道。
“嗯。
“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们跟红票不一样,红票就是来搞事的,你们不仅搞事还搞钱。
“尤其是这个戴笠,野心大的很啦。
“不过显然,他们选错了地方。
“不在新京、奉天开站,跑我的地盘来了,这是瞧不起我,想过过招啊。”
高彬冷冷道。
“不要小看这个人。”李松泉道。
“不是小看,而是根本看不上。
“只要他还在哈尔滨,哪怕是一只老鼠,也休想跑出我们的手掌心。”
鲁明傲慢的嗤笑了一声。
“电台密码本有吗?”高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有。
“原本这个月更换密码本。
“但听说密码本入关出了点意外,在我被捕之前,我们与新京、伊春等方向联络依旧是旧密码本。”李松泉道。
“你见过那位新站长,还能记起他的样子吗?”高彬问道。
“化成灰我都能记得。”李松泉道。
“我们特务科有个画手,他能画出来。
“要能抓到这个人。
“你老弟就是头功啊。”
高彬说道。
“如此那再好不过了。”李松泉点头道。
如果所料不差,军统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叛变的事情,不处理掉这帮人,自己的安全始终是个问题。
汽车很快到了警察厅。
高彬边走边道:“鲁明,你去饭店要个好点的锅子和几个小菜,另外要两瓶好酒,咱们今晚可能得在这加个班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