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牢笼的银黑光网在头顶翻涌,陆烬的指节因握得太紧而泛白。诺亚的意识体悬浮在扭曲的空间里,眼尾的金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后颈发疼——这个总缩着肩膀装可怜的观测者,此刻脊背挺得像把出鞘的剑。“陆烬,你看到的坐标其实是世界树的镜像节点——”机械音刚落,陆烬眼前的战力界面突然炸开刺目的紫斑。他瞳孔骤缩,看清浮动的血字:【检测到“记忆篡改”正在覆盖真相碎片】。心脏猛地一沉——怪不得伊萨克临终前的话支离破碎,怪不得那些记忆卡牌总带着不真实的模糊感,原来有人一直在篡改他认知里的关键信息!“沈璃!”他脱口而出,转头的瞬间瞥见那抹月白身影。沈璃的时之卡牌早已碎成星屑,可她竟咬破指尖,将血珠按在眉心。淡金色的时能从她眼底渗出,像根透明的丝线缠上诺亚的意识体。她的睫毛剧烈颤抖,额角青筋凸起如蛇:“陆烬,我只能冻住他的意识流三秒!”界面红光频闪,【记忆篡改倒带成功:87%】的提示刚跳出,陆烬便听见冰层碎裂的脆响。诺亚的意识体表面凝结出淡蓝冰碴,可那些金光竟在冰下翻涌,像要烧穿这层时能枷锁。“苏夜!”陆烬反手扣住身侧人的手腕。凌苏夜的熵能屏障本是浑浊的灰黑,此刻却突然泛起青铜微光。她垂眸看了眼交握的手,唇角勾起极淡的笑,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古老符文。熵能如活物般缠上冰茧,陆烬分明听见金属摩擦声——那些篡改数据正被一寸寸剥离,像腐肉从骨头上被刮落。“噗!”沈璃突然踉跄后退,时能丝线“啪”地断裂。她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不是红的,是泛着银芒的星屑。但陆烬没空心疼,他盯着悬浮在熵能屏障中的记忆碎片——青铜祭坛上,年轻的伊萨克跪在血池里。对面站着个戴银面具的男人,陆烬喉结滚动——那面具的纹路,和程砚书房里那幅古画上的“世界树使者”分毫不差。“议会规则本就是世界树的囚笼程序。”伊萨克的声音带着哭腔,“您说过,只有用我的命做钥匙,才能撕开镜像节点的伪装……”戴面具的男人抬手,指尖凝出团幽蓝火焰:“记住,当熵寂卡牌染上规则金纹时,便是世界树最虚弱的时刻。你要把真相碎片种在陆烬的记忆里——”“那是艾瑞克!”凌苏夜突然低喝。她的熵能屏障突然剧烈震颤,青铜纹路亮得刺眼,“他右耳后的星芒胎记,和观测者档案里艾瑞克的完全一致!”陆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界面突然爆发出刺耳鸣叫,【检测到“创世之核”与虚无领域产生量子纠缠】的提示几乎要灼穿视网膜。他终于想起程砚说过的话:“世界树的根,扎在所有宇宙的记忆里。”原来从伊萨克献祭开始,从艾瑞克戴上银面具开始,所有的阴谋都像张网,就等他带着时渊法典撞进来。“陆烬。”诺亚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陆烬猛地抬头,发现他的意识体正在崩解——那些透明的碎片里,竟露出藏在最深处的暗金纹路。老人的眼尾不再有恐惧,反而带着某种解脱的释然:“记住,世界树害怕的从来不是……”“警告!目标意识体能量波动异常!”界面的警报声盖过了诺亚的话。陆烬看见暗金纹路突然开始逆生长,像有什么东西在诺亚意识体内部撕裂。沈璃猛地拽住他的胳膊,时能在两人脚下凝成光盾;凌苏夜的熵能屏障瞬间膨胀,将三人护在核心。“他要自毁。”凌苏夜的声音冷得像冰锥,“用意识体爆炸来销毁最后线索。”陆烬握紧掌心的记忆卡牌。伊萨克献祭时的画面突然与程砚书房里的世界树油画重叠——原来所有的“偶然”都是精心设计的必然。他望着正在崩解的诺亚,突然想起伊萨克临终前那句“世界树的根……”,喉间泛起腥甜。数据牢笼的银黑光网开始扭曲,诺亚的意识体碎成万千金点。陆烬的界面突然弹出最后一条提示,血字刺得他眼眶发酸:【警告:观测者·诺亚启动自毁程序,建议立即撤离——】“撤不了。”沈璃的时能光盾出现蛛网裂纹,“维度坍缩的力量已经锁死空间。”凌苏夜的熵能屏障发出哀鸣,青铜纹路正在成片剥落。陆烬盯着界面跳动的倒计时,左手按在胸口——时渊法典的灼热感顺着血管窜遍全身。他望着逐渐逼近的暗金碎片,突然笑了。“想毁线索?”他的右眼红得滴血,“我偏要把你们的阴谋,撕得更彻底些。”界面红光暴涨的瞬间,陆烬捏碎了掌心的记忆卡牌。数据牢笼的银网在头顶发出濒死的嗡鸣,陆烬捏碎记忆卡牌的瞬间,界面血字骤然炸开——【警告:维度坐标被篡改率:100%】的猩红提示还未消散,他后颈突然泛起灼烧般的热意。那是时渊法典与契约层共鸣的征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