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n/p)(2 / 3)

蹭”一下站了起来,抱着书包,四下张望,可周围只有她一个人!游雾觉得背后爬起湿冷的痒意。

“谁!"游雾把物理练习册团成团当成防身的武器,胡乱挥舞着。她双眼紧闭,生怕一个转身就碰见伸着舌头的女鬼。怪她又菜又爱看。

恐怖片看了一堆,想象力实在是丰富。

“嘭!“游雾的书撞上了一抹坚硬。

“啊!鬼啊!"游雾往前挥打着。

却突然有只手抓住了游雾的手腕,那只手温热、有力。随之而来的还有极轻的一声:“是我。”

男生沉冷的声音唤醒了游雾。

游雾睁眼,看见的是站在黑夜里的柯砚楼,手电筒的光映在他半边脸上。他的校服被游雾弄得起了褶皱,领口的扣子打开,露出一大片肌肤,他刚好背光而站,看向游雾时神色阴沉。

游雾濞了濞鼻涕,倏然感觉柯砚楼和鬼也没什么区别。她放下了手,今天没心情跟柯砚楼多说。

她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柯砚楼似乎也没什么想跟她说的,刚才给她物理题的解法像是偶然。柯砚楼也没有多问游雾的事,两个人都只当天台是暂时的避风港。但游雾还要做题,她真的快被逼疯了。

回不了家,也做不来题。

游雾抱着双腿,蹲在角落里,不争气地哭了。她哭的时候动静不大,因为在家哭太大声会被打得更惨。手电筒掉在一旁,刚好照亮她的脸,一双眼睛肿得成了内双,手里还攥着笔,委屈得不行。

柯砚楼盯着正一个人哭的游雾,取下了嘴角的烟,头一回没带任何调侃的笑出了声:“你掉猫泪呢。”

到澳门时是刚好是晚上八点,原本是有专车接游雾和柯砚楼去酒店的,但当游雾看见来接人的车是劳斯莱斯后,游雾敢肯定这不是她订的车。柯砚楼中途做手脚了。

公款可拿不出这钱来请人接。

游雾选择自己打车。

劳斯莱斯她可坐不起。

柯砚楼径直从游雾身边走过,司机替柯砚楼打开了车门,柯砚楼坐了进去却并没有立即关门。

他连头都没抬,像是对着司机说话,又不像。他说:“澳门打车不便宜,你可以试试看。”柯砚楼话音刚落,游雾一个转身绕了回来,偏头对柯砚楼笑道:“小柯总介意我坐一下您的车吗?”

柯砚楼还在看医药文献,也没抬眼,淡声道:“介意。”游雾…”

最后游雾还是坐上了柯砚楼的车,当然,是司机太有眼力见,主动邀请了游雾,给人一个台阶下。

原本游雾要坐副驾驶,司机却说副驾驶暂时不能坐人。游雾觉得奇怪,副驾驶为什么不可以坐人?但她是被动方,不好多问,只好坐到后排。柯砚楼坐在她身边,两人隔得很远,又像离得很近。游雾偏头看着窗外的倒影,美高梅的巨狮从她眼前滑过,辨不清的彩澜在夜空里闪烁,灯影不歇,燥热的风像是这座城市的血液,热辣而又富有生命力。她从未想过自己能踏上这片寸土寸金的地。至少在高中为了省钱一天吃一顿饭时,她想不到。她看见车窗外的美女有着细嫩的手指,她敛下眼睫,自己的五指还有着细小的伤痕,而那些隐藏起来的疮永远也消不掉。车窗外的一切都像是放电影般流过她的眼。她很想多看看这片繁华地,但实在是太困,平缓的车速让她直接进入了昏睡状态。

迷迷糊糊间,游雾觉得自己会到澳门来出差,离不开柯砚楼下套。他肯定能猜到游雾会选择出差。

她不能总当下风的,她该听程雪的,玩一场游戏。她在做出这个决定时,感觉身侧飘来了很淡的橙香,苦橘味。与此同时,男人清冽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说的好像是粤语,大意是让人把温度调高些?

“嗨呀嗨呀,你去美高梅里转转呗。"陈嘉语跟游雾正视频着,游雾胡乱捋了捋头发,一边收拾行李箱一边回应陈嘉语。“懒得动,明天还要见客户。”

陈嘉语:“你啊,难得出去一次,这叫公费旅游你懂不懂?好福气啊!”游雾轻嗤:“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陈嘉语摇头:“我不要,我才不要和小柯总一起,我总觉得他看着很好说话,实际上就是个冰块儿,不敢不敢。”

游雾在心底对陈嘉语的评价予以支持,最后她还是拗不过陈嘉语,才收拾好衣服就被催着要去转赌场。

她和柯砚楼住的酒店也不是她之前订的那家,游雾想去赌.场还得照着地图来。

然而地图上显示的地方明明离她很近,却硬是东走西绕了半个小时才到。一进场,便是扑面而来的香气,整个大厅都被浅香围绕,赌场里不分昼夜,极易让人沉在其中,彻底忘却世外。

赌场并不只是单独的赌.场,而是和商城酒店一体化的,游雾路过一家店时不经意瞥了一眼橱柜里的红裙,标价300000,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数错了0。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赌.场,却被告知不能拍摄,无奈陈嘉语只能挂掉了微信。

赌.场和她想象的不同,没有什么穿着暴露的美女荷官,都是正常的荷官穿着,来赌的人也并非大牌傍身,反而低调地穿着短裤短袖,甚至提的还是塑料袋,和电影里演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