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酒席了。】

柯行也回得很快【那太好了，我巴不得他死呢。】柯行也没说假话，他真的巴不得柯砚楼能死。最好死得远远儿的，永远也别出现在他面前。因为电话那头的柯行也正在医院挂水，还是被柯砚楼给揍到医院来的。柯行也皱着鼻子，艰难地去消化房间里的消毒水味。他的左脸肿了一片。

打人不打脸，柯砚楼真不是个好东西。

柯行也就是在那天去找柯砚楼时被打的。

其实也不叫打，算起来是他自己上前揪住柯砚楼的衣领，人不过就是反着推了他一把。

谁能想到看起来矜贵温隽的一个人劲儿这么大呢？直接把人送医院了。

柯行也“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心想没准儿是柯砚楼故意的，说不定还因为没打死他而懊恼呢。柯砚楼不待见他是因为他是私生子，他就好过了吗？本来读书就不行，上面还要被柯砚楼压一头。说得好像他很想当这个私生子一样。

柯行也曾无数次想下辈子就算当要饭的，也不当柯家的孩子。对柯家的厌恶让他集中火力对着柯砚楼开炮。所以在高中那个屁事儿不懂又爱装逼的年纪里，柯行也找到游雾。说好听点是让游雾追人去打扰柯砚楼的学习。其实呢就是美人计。

原想着柯砚楼肯定就此一落千丈，毕竞用句调侃的话来说一一“世子之争，向来如此。”

用点儿手段怎么了？

谁知道最后柯砚楼跟游雾不清不楚的就算了，柯砚楼不仅拿到了竞赛奖，还直接拿了报送名额。

噢，对了，游雾跟柯砚楼混在一起的时间里，同样考到了第一。就他还吊车尾呢。

他算什么？红娘？

啊呸。

红狼？

柯行也气得给游雾发了条消息【我在医院，所以之前没空回你消息。】游雾【医院？你怎么了？】

柯行也【受伤了。】

【你要来看我吗？】

发完最后一条信息，柯行也又紧急撤回了那条【你要来看我吗？】游雾正在吹头发，等看到柯行也的信息后，回到【撤回什么了？】柯行也【发错了，发成片了，你要看？】

游雾（我资源比你还多。】

柯行也...…）

游雾【你怎么在医院？我现在在澳门，你那儿需要人吗？】柯行也捕捉到“澳门"这个关键词，他没有回答游雾，而是继续发问【你跟谁一起的？】

游雾【你最讨厌的人。

游雾聊天本事不强，气人功力十成十，柯行也再也没回过她消息。游雾吹完头发后，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正打算下楼吃点东西，刚打开门却听见一阵异响。

“眶当！”一把剪刀对着游雾打了过来！

游雾下意识躲避，却看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像是被恶灵附体似的大嚷着“死扑街！出老千！”

男人的领带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都呈现出疯癫的状态，他跌跌撞撞地朝游雾走来，说着游雾听不懂的粤语：“柒燃！叼你老母！”疯子。

真的疯子！

游雾呼吸一窒，她突然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件事儿，赌徒发起疯来不是人。有的人在这销金窟里能从千万身家输到一个字儿也不剩。这情况换谁谁不疯？

但千万别惹疯子！

游雾立马转身关门，然而男人却早有预料似的快一步绕到游雾面前，掐住游雾的脖子，拖着游雾往外走。

游雾的动静很大，惊动了旁边客房的人，但众人哪里敢上前去掰扯一个疯子？

游雾很快冷静了下来，一味大叫只会激怒男人。她试着跟男人交流，但他听不懂普通话，游雾换成了英语，男人能听懂，却只是让她"shut up！”

男人把游雾拖到另一间房的门前，拿着刀指着想要上前救人的众人：“扎街仔！屎忽仔！”

游雾大气也不敢出，在场有人悄悄报.警，但男人的精神太过失常，很难保证在警察赶来前他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游雾连呼吸都慢了些许，浑身血液逆流，她头一次离死亡这么近，男人的刀就像是地狱的防线，已经把她拉进了半个身子。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男人身后的门打开了。男人瞬间转身，正对上门后的人。

柯砚楼的房里没有开灯，他站在黑雾里，双手插兜，以身高优势垂眼看向男人。

没有说话，但阴冷的气息漫了过来。

男人以为柯砚楼是来救人的，忙道：“蹋啦！衰仔！”柯砚楼很轻地“喊"了一声，用粤语回道：“痴线.…男人被柯砚楼彻底激怒，拿刀指着他，下一秒就能捅到了柯砚楼的脖子，但柯砚楼不仅没退反而迎了上来。

短刀很轻地在他脖子划开了一个小口，鲜血漫了出来。游雾浑身发抖：“你不要命啊？！”

都这时候了，柯砚楼还能偏头看着游雾，不慌不忙道：“又不是在救你。是，柯砚楼的确没有流露出要救游雾的意思。他甚至比这个疯子更像疯子。

柯砚楼的动作直接让男人傻了两秒，他一边往前走，男人一边往后退。柯砚楼随后拿出了游雾没要的黑卡，指尖捻着黑卡，朝男人的脸砸了过去。给狗喂了根骨头似的。

男人本就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