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沈凝光这揶揄,他如今坐镇后方,沈凝光夫妇都是听他话行事,他若是在集团当牛做马沈凝光自然高兴,他一偷闲,沈凝光夫妇的事情就多,她一逮着机会可不得使劲儿揶揄?
沈修齐自动无视,笑着给沈君正解释:“这不是马上奥数比赛?永嘉说了要拿第一,在家且练着呢。”
碰了杯,他又叮嘱沈君正:“您今晚只能喝这一杯啊。”
“听见了啊,”闫美玲在一旁帮腔,“我这老太婆说的话你不听,湛兮说的你总得听吧?”
沈君正已是杖朝之年,如今能与儿孙喝的酒也是一杯比一杯少了,老先生在任时总是严于律己,年纪大了反倒想多贪一杯,闫美玲劝不住,只能靠沈修齐。
沈君正听了祖孙俩的话哈哈笑道:“你小子,就是记着我以前管你管得严,现在老头子不中用了,你倒是管起我来了。”
沈修齐是在沈君正身边长大的,与他一辈的孩子里,沈君正只给他取了字,湛兮,听着好像普普通通,可沈君正那些个老友里,谁不知道他晚年最得意之事,就是有了沈修齐这个孙子?
“那我不管了,”沈修齐揽着沈君正肩膀说,“咱爷俩今晚不醉不归,正好您喝懵了,过会儿能把您那对儿矾红彩龙纹杯输给我。”
沈凝光又没忍住:“三爷您孤家寡人一个,用得上那一对儿么?别拿回去就积了灰了。”
沈修齐掀眼看她:“不兴我喝一杯看一杯?”
酒过三巡,桌上又聊起来他今天一杆进洞的事儿,沈明彰问他:“好端端的,怎么跑去景云山打球了?上我那儿不好?”
一听这话,沈凝光先笑起来:“他要是上你那儿打出个一杆进洞,你这个做大哥的准备给他掏多少钱?”
“咱一家人谈钱多俗啊,”沈明彰端着酒碰沈修齐,“再说了,湛兮还用得着我给他掏吗?”
沈修齐喝完酒说:“谁也甭掏,我买了一杆进洞险。”
沈凝光:“那你还默许路时昱撒钱?”
“这不是......”他这话说一半便停了。
“是什么?”沈明彰问。
他笑了下:“没什么。”
沈凝光问他有没有视频,让他拿出来看看。
沈修齐不理。
沈凝光也奇了怪了:“一破视频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沈修齐仰头饮酒,想起那张嫩生生的小脸,眼里蒙上雨打不散的轻雾,像是醉得深。
他笑:“怕你分走了我的好运。”
扣在桌面的手机恰好在这时嗡声一震,他拿起查看。
[今宵:先生,您可以锁车了。]
他点开软件查看了车的位置,轻点了锁车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