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孝先身上一扫,眉头立刻紧紧锁起!
“臭小子!”风父的声音带着严厉和一丝惊疑,
“你的境界......为父已看不透,想必已是高深莫测......但!你身上为何散发着如此浓郁的至阴死寂之气?!精纯浩瀚,却.....绝非我风家四象阳刚之道!你......你难道堕入了邪魔妖道?!”
风孝先身体微微一颤。即便如今已是炼虚境大能,翻手间可移山填海,但在父亲那威严的目光和严厉的质问下,血脉深处的敬畏还是油然而生。
他低下头,声音带着愧疚:
“爹.....儿不孝,当年在外遭遇意外,不幸坠入冥河......肉身崩毁,魂魄将散,是主人不惜代价,以无上伟力和冥河本源之力,为我重塑了这副至阴之魄的躯体,才保下了儿这条性命......”
风父闻言,身体猛地一震!冥河!重塑肉身!至阴之魄!每一个词都如同重锤砸在他心头!他看着儿子,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片刻后,风父缓缓叹息:
“大道万千.....只要心性不变,倒也无可厚非,感谢尊主保下了你的小命.....只可惜,四象之力乃至阳功法,你已修习不得......恐怕就此失传了。”
孝先抬起头,欲言又止,风母敏锐地发现了孝先似乎有话想说,便开口道:
“孩子,想说什么就说,别怕你爹责怪,娘给你撑腰!”
孝先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爹,儿恐祖传秘法失传,所以擅自做主,收了一个徒弟,将秘法传予了他。”
风父沉默不语,孝先见状,连忙继续说道:
“我那徒弟天赋异禀!如今已是化神境,四象之力已可化青龙之身,爹放心,他绝对可以将祖传秘法发扬光大!”
小院内的气氛一时沉重。风母连忙打圆场,拉着孝先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和骄傲:
“老头子!儿子能活着回来就是天大的福气!尊主的大恩大德,我们风家永世不忘!还提什么功法!孝先如今这么厉害,不比练那劳什子四象功强?”
她说着,又期待地看着孝先:
“儿啊,尊主既然能重开石门让你回来,想必已经晋位人皇了吧?那我们整个风族岂不是!岂不是可以离开这秘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孝先看着母亲眼中的希望,又看了看父亲那复杂的眼神,心中的苦涩更浓。他艰难地开口:
“娘......主人他......他并未晋位人皇。他曾经确实登临过绝巅,但因为一些难以预料的变故......如今修为尽丧,重新沦为了凡人......我们这次能回来,是依靠外界的一种叫‘科技’的力量,强行打开了石门。”
他看着父母瞬间僵住的表情,语速加快:
“主人现在秘境之中,正要重新踏上一条极其凶险的修行之路!而外面有非常可怕的敌人正在试图攻破石门追杀进来!所以......儿回来拜见爹娘,片刻后必须立刻赶往石门处驻守!以防不测!”
“刚回来.....就要走吗?”风母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充满了不舍。
风父却猛地抬起头,脸上的复杂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刚毅和决然!他重重拍了拍孝先的肩膀,声音斩钉截铁:
“好!你如今的一切,都是尊主所赐!你的力量,自然也要化为守护尊主的一面坚实盾牌!风家的男儿,知恩图报,顶天立地!去吧,孩子!爹为你感到骄傲!祖上征北将军在天之灵更为你欣慰!”
风孝先看着父亲眼中那毫无保留的支持和信任,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他不再犹豫,对着父母深深叩拜三首,每一次都沉重而坚定。
起身后,他眼中再无彷徨,周身气息涌动,化作一道灰色的遁光,冲天而起,朝着苍山绝壁石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边,风水生站在自家那更为简陋的篱笆小院外,却徘徊了许久,迟迟没有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
雨柔还在遥远的幻墟宗修行,如今只有他一人回来.....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期盼的目光,如何解释妹妹的缺席......
吱呀——
木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头发已见花白、面容带着岁月痕迹却依旧温婉的妇人,扛着一把锄头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外那高大英武、气质已截然不同的青年。
“水......水生?”
妇人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是你吗?我的儿?”
“娘......”风水生喉头哽咽,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了母亲粗糙却温暖的手,
“是我!我回来了!”
风母激动地上下打量着儿子,泪眼婆娑。但很快,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急切地向周围张望,声音带着一丝恐慌:“雨柔呢?她......她是不是.....是不是......”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娘!您放心!”
风水生连忙解释,声音带着安抚,
“雨柔很好!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