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2 / 3)

都来为难我,真要做决定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皇兄莫急,我觉得谢崇青倒没有以谢氏女为后的心思,谢氏如今与桓氏互为偶丽,为桓氏说话也是正常。”

兴宁帝长长叹一口气,只觉得头脑胀痛,偏偏刘大监又说:“陛下,大司马求见。”

兴宁帝只得硬着头皮:“宣。”

燕翎拱手:“臣弟就先退下了。”

她往外走时,恰逢桓胄往殿内走,本想略微颔首便离开,谁曾想桓胄出乎意料的把她拦住。

“瑜王殿下。”

燕翎看着站在身前的男人,秀眉稍蹙:“大司马有何事?”“本将突然改主意了,容殿下在此等候些许,今日可否赏脸去醉兴楼共饮一杯。”

燕翎还在想该怎么推拒。

“劳殿下先去偏殿等候,你,好生伺候,若是殿下有任何不称心,仔细你的脑袋。"他随手指了个身边的侍卫说。

那侍卫似乎很惶恐,唯唯诺诺的应了声。

桓胄进去后,那侍卫寸步不离的看着燕翎:“殿下,请。”燕翎面上有些愠怒,她还没答应呢,这大司马未免太过强横。“我今日身子不适,改日罢。"她冷冷淡淡道。“求殿下饶命。"那侍卫扑通跪在了地上磕头,“大司马会杀了属下的。”燕翎瞧他如此惶恐的样子,想到了那晚宴席被随意掐死的宫女,叹气:“罢了。”

她随侍卫去了偏殿,等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便有小太监前来告诉她说大司马已经在外等候。

燕翎便往出走。

殿外宫道什上只余一辆高大华丽的车舆,小太监上前四肢跪地,以作人凳供她上车。

燕翎再次拒绝:“不必,我坐自己的车驾便好。”车帘便掀开,露出桓胄那张刚毅的俊脸:“殿下可是在嫌弃本将?”“大司马言重,我只是想回来的时候也方便些。”“这无妨,叫本将的车送一趟便是了。”

燕翎一股气泄了出去,只好上了车,不过没有踩那小太监,而是叫人拿了兀凳来。

车舆内部宽大,比她乘坐的马车还要宽大很多,她坐在一侧也不会同桓胄挨得很近。

但与桓胄同处一室她还是有些紧张,她能感受到桓胄一直在若有似无的打里。

燕翎被瞧得不知怎的,头皮发麻,视线不敢与他对视。“殿下很怕本将?”

“怎会。“她扯了扯嘴角,发觉自己笑不出来。“殿下当真瘦弱,本将还记得王淑妃的模样,殿下与她很像,得天独厚的美貌,可惜了。"他叹气。

燕翎耳朵一动:“可惜什么?”

“若是殿下是个女郎就好了,不然这般容色确实可惜,不然本将也会爱慕殿下的。"头语气轻飘飘的,话语中的遗憾确实很浓重。燕翎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知道他开玩笑,但还是很心虚:“这有何可惜的,天下女子貌美如花、国色天香者如过江之鲫。”日悬中天,车舆穿过闹市,停在建康城内人流如织的醉兴楼。不少文人墨客、富商豪族皆在此对饮相聚,小二引着二人上了顶层的天字号房,进入屋内,奢靡金贵,满目金灿灿叫燕翎不适的蹙起了秀眉。“此地素来是本将的专用屋子,殿下,坐。”二人刚坐下,小二便进了屋,拿着一个镶金宝石壶进来给二人倒茶。燕翎没多想,拿起就喝了一口。

下一瞬,她呛咳的捂着嘴险些喷出来:“这……这是酒啊。”瓷盏中的褐色液体可不是什么茶汤,喝着……倒像是秦淮春。“是,回贵人,桓先生只喝酒,不喝茶。“那小二细心心的解释。她并不怎么会喝酒,宫中宴席上有特供的米酿和果酿,喝着馥郁香甜,并非这般辣喉的烈酒。

桓胄笑了:“当真是宫中长出来的娇贵人儿,我家姊妹的酒量都比殿下好。”

兴许是被这话刺激到了,燕翎又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不愿被人看低,更怕给她的身份增添疑点:“大司马见谅,只是方才一时没做好准备。”说完自己又倒了一杯,这次忍着不适一饮而尽。辣酒下肚,不适感又增添了几分。

“好,殿下豪爽。”

桓胄又灌了她几杯,他自己几杯下肚跟喝水似的,什么反应也没有,反观燕翎这边,两坨红晕已经上了脸。

“本将有一事好奇的紧。"桓胄眯了眯眼睛,缓缓问。“什、什么事?"她一双眼眸抬起,她眼型很美,似桃花一般粉润而潋滟,瞧人时里面的媚意勾人夺魄,饶是见惯了美人的桓胄也愣了愣。“殿下失踪那些时日,是怎么活下来的。”燕翎神色一顿,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我……我被琅琊王氏所救。”“哦?据本将所知,秋猎那几日,琅琊王氏并未随行前去。”燕翎后背冒出了冷汗。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燕翎不与他对视,神思不属的又喝了口酒。“我……我忘了,那时我受伤了,醒来就在王宅了。”她仗着桓胄肯定不敢拿琅琊王氏怎样,大着胆子胡沁。桓胄指定是不信的,肯定会去查,但能不能查的出来就不一定了,谢崇青那厮成城府可不比桓胄少。

小二恰时进屋,把菜摆在了桌子上,燕翎赶紧吃菜垫垫肚子,要不然这酒劲儿压不住。

桓胄为人粗鲁,吃食倒是精致不少。

屋内玉箸磕碰声轻轻响起,二人无话,心思各异。桓胄眼神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