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实在不好接触。
唯有王母娘娘,相较于玉帝和太上道祖来说,在修为、实力上稍逊一筹。
而且,瑶池王母作为西王母善尸的化身,自然也继承了善尸的特点。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善尸性本纯善,和蔼温良,平易近人,言语之间,更易通融。
“看来,这瑶池之地,我金角大王得多来走动走动。”
“这王母娘娘身上的宝贝,我金角大王也要多摸摸。”
“说不定还能摸到更多的好法宝。”
“而眼下,就是再次讨瑶池王母欢心的时候。”
“说不定,瑶池王母一展笑颜,心情大悦,再给我一些其他法宝。”
“那我的一副披挂,就能全部凑齐了。”
念及此处。
萧辰的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唐诗三百首”。
这唐诗三百首,于后世流传千载,皆是诗中佳作,每一首都蕴含着无尽的才情与韵味。
然在这浩如烟海的唐诗之中,能超过李白《清平调·其一》——“云想衣裳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般绝妙诗作的,实乃寥寥无几。
几乎没有。
更何况,此次作诗尚需与眼前瑶池之景致完美契合,再“以为题”,这……就有些难度了。
萧辰深知此中挑战,却也毫不退缩,反而兴致勃勃。
“御园、、王母娘娘……”
萧辰嘴里轻声念叨着,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将这些元素巧妙地融合在一首诗中。
他缓缓踱步至书案前,身姿挺拔,眼神专注,伸手执起笔,轻轻蘸了蘸墨,微微沉吟片刻。
忽而,灵感如泉涌般袭来。
萧辰心中豁然开朗,手中之笔似有神助,在侍奉仙娥小心翼翼展开的长卷之上,龙飞凤舞般挥毫写下:
“殿后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此乃唐代诗人刘禹锡《赏牡丹》之起句,实为赞牡丹之千古名句,一经写出,便透着一股不凡之气。
当然了,这首诗最有名的是后面两句:
“唯有牡丹真国色,开时节动京城。”
可以说,此诗一出,便奠定了牡丹为“国”,是为“中之王”的尊崇地位。
此后,牡丹便成为“国色天香”之象征,引得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倾倒。
而瑶池王母,身为天庭之尊,三界女仙之首,其风姿绰约、天姿掩蔼,容颜绝世,称一句“国色天香”,亦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此诗的“国色天香”之意,与王母娘娘这位天庭王母,颇为相配。
只不过,此诗原句是“庭前芍药”,但放在这里,自然是“殿后芍药”了。
但这“庭前”和“殿后”,只是个位置之分,区别不大。
萧辰心中暗自盘算:
“若以此诗博得王母娘娘欢心,我金角大王的一副‘新的披挂’,说不定就到手了。”
瑶池王母素喜诗文,才情出众,对诗词之道颇有研究。
她扭着那丰腴圆润、宛如蜜桃般的翘臀,莲步轻移,行至诗卷近前。
她的目光甫一触及萧辰所书之句,便是美眸流转,光彩连连,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与赞赏之色。
瑶池王母知此乃绝世佳作,不禁轻启朱唇,赞道:
“妙哉!此句甚合吾意。”
“笔走龙蛇间,尽显风雅之韵,实乃诗中翘楚,当为三界传颂!”
言罢,瑶池王母垂眸看向砚台,见其中墨色渐淡,似天边云霞将散,微微皱眉,竟道:
“将砚台递来。”
说罢,她竟然伸出纤纤玉手,亲自执起墨锭。
瑶池王母动作优雅,缓缓研墨起来,只为助萧辰诗兴大发,能再写出锦绣好诗,以饱其耳福,享其眼福。
然而,写下此句的萧辰,心中却泛起一丝不安。
诗,需与人相配,方能相得益彰。
萧辰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量:
“牡丹虽好……但用在此处,似乎有些不妥啊……”
李白之《清平调·其一》,以云喻衣,以喻容,春风拂槛,露华正浓,若非群玉山头所见,便是瑶台月下相逢。
“群玉山”乃王母娘娘之居所,“瑶台”亦可指瑶池或雕饰华丽之楼台,即瑶台宫阙。
此诗赠予王母娘娘,恰如其分,毫无违和之感。
但《赏牡丹》则不然。
天庭之中,确有“牡丹仙子”。
牡丹仙子乃牡丹之化身。
且更为忌讳的是,牡丹仙子曾与东华帝君私通,触犯天条,犯了王母娘娘之大忌。
此时此刻,在王母娘娘面前吟咏“唯有牡丹真国色,开时节动京城”,无异于挑衅王母,自寻死路。
王母娘娘若雷霆震怒,自己必将被打入天牢,万劫不复。
到时候,功亏一篑。
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笔在手中,瑶池王母又在一旁亲自监督,萧辰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书写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