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在脑后了,她还紧张兮兮的记着,当成一个负担。她眉目坚定,“你别生我气,我确实很任性,我会改的。但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改好。”
“你们北京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改不了吃什么来着。”唐小姐求知若渴。
傅程铭笑出声,不回答。
他单手撑住床,默默看她半响,又笑着拉她过来,让人重新靠进怀里。遮光窗帘全拉着,只开了盏台灯,屋内无法分辨外面有没有太阳。傅程铭搂着她,俯首吻她的头发,“没有在生你的气。”衣襟处被她泪弄潮了,贴着不舒服,他解开几颗扣子,敞开些。“可你那个眼神。”
她抬眼问,那片冷白的皮肤入目,而垂眼,又刚好看到他双腿之间。进退两难间,干脆闭上眼。
“是因为之前的事儿,"傅程铭解释,“二十年前了,也是突然想起来,和你无关,让你受无妄之灾了。”
“什么事。”
他沉吟,“是让我难受的事儿,不聊这个好不好。”唐小姐使劲点头,“好。”
傅程铭的手向下移,扶着她的腰。
“那,”她顿了片刻,“你既然没生气,你进房间都干什么了。”“喝药,量体温,睡了半小时,再就是谭连庆来。”“今天的药都喝完了?"她问。
“嗯。”
“下午量的是多少度。”
“稍微降了点儿,三十七度九,"傅程铭拍拍她的腰,“再喝两天就好了。”她像十万个为什么,“下午那个医生是谁。”“自称是常主任的关门弟子。”
泪还挂脸上,唐小姐倒笑出来,“是不是最强宗门。”傅程铭笑着说,“变脸比变天快。”
两人正聊着,卧室的门从外推开,刮进一股热浪。他抬眼,是成姨站在门边,端着托盘拿碗来了。成姨顿在门边,看床上这一幕,不知该捂眼睛还是若无其事地离开。唐小姐余光看到,从脖子烧到耳朵。
他太清楚她的心思。
于是单手捂住她的侧脸,把人抱紧,也因此缓解了她的一丝紧张。“您过来拿就行。我这儿腾不出手。”
成姨的回复因震惊而延迟几秒,“诶,好。“她拿上瓷碗,临走前还抱歉的说,“不知道太太在这儿,打扰你们了,以后我敲门。”傅程铭摇头说不碍事。
门关上,屋里陷入昏暗。
她眼前一片黑,被他手遮着,在想,打扰?其实也没有。肯定是被误会了。他们在聊天,什么都没做。
其实她也想做什么,但傅程铭过于刻板,过于传统,就不肯和她再进一步。那天说完′我还没准备好'之后,晚上回酒店就开始做准备,看了好多资料。她早准备好了。怪傅程铭,他的绅士态度都能用在老婆身上,本分得像个贞洁烈男。
想着,唐小姐注意到自己还穿着外衣,“你先放开,我去换睡衣。”“今天第一天回北京,你去洗个澡,接风洗尘。“他建议,也随之放了手。她坐起来,指着门外,“我回我那里洗。”“在我这儿行不行,"他手指滑进她发丝里,“这么多天不见了。”她咬住嘴唇。他是不是要和她,想到一半,点点头,下地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三层全抽着看了,没有可疑的盒子。
那就不是今晚,她表情写在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傅程铭心知肚明,却还要问,“你找什么。”女孩子口不对心地,“找上次那本书,你还有没有在看。”她观察他,他也看着她的小表情,“没有,不是被你放了?”“对啊,被我放了。"唐小姐干笑两声,“我怎么能忘呢。”这一脸窘态,傅程铭有意逗她,“我发着烧,骨头疼,实在有心无力。”她刻意掩饰心里的小九九,以为隐藏得很好,“那你休息,我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