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嘉气运值四十四】
系统冰冷的播报声在脑海中响起,司菀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不紧不慢地道
“司清嘉气运值连跌了五点,&nbp;这一夜应当很是热闹,不知是那截黄檀枝干起了效,还是所谓的皇后命更让人厌恶。”
系统哼哧了半天,也不敢吱声。
见状,司菀立刻明白过来,只怕司清嘉那边想了办法应对,否则系统不会如此,连点风声都不露。
司菀放下茶盏,抬脚行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倒映的面容,左边脸颊光洁细腻,白皙胜雪,全无半点伤疤的痕迹。
“太子的药膏委实有用。”
顿了顿,她又道“七皇子在御花园救下了落水的司清嘉,明眼人都能瞧出他们关系匪浅,皇帝亦不例外。依我看,他不会派七皇子查办此案,反而会交由太子处置。
再加上,谋害皇嗣乃是重罪,罪魁祸首必定性命难保,可司清嘉还剩下四十四点气运值,想来,受到惩处的不是她,反倒另有其人。”
系统依旧保持沉默。
并非它有意隐瞒宿主,而是受天道所限。
“让我猜猜,这个倒霉的替死鬼是谁,柳寻烟?”
司菀拧眉,总觉得有些奇怪,“那是她的生身母亲,又颇有手段,司清嘉真能狠下心肠?”
司菀思来想去,都未能找到答案,等收拾的差不离,她便和赵氏一起踏进了寝殿。
赵德妃年岁大了,再加上遭逢胎位不正,昏迷了一整日,才清醒过来。
看着被乳母抱到近前的十一皇子,她眼眶微红,胸臆间也翻涌着浓到化不开的欣喜。
轻戳着儿子柔软的手窝,赵德妃环视一周,没瞧见司清嘉和赵弦月,娇美丰腴的面庞不由露出诧异之色。
“姐姐,清嘉和弦月呢?我怎么记得她二人也来了?”
赵氏苦笑着摇头,“来是来了,昨个儿便离开了。”
赵德妃满脸不解,“为何走的这么着急?”
赵氏摆了摆手,宫婢嬷嬷等人都退到外间,乳母也将小皇子抱了下去。
她道“先前太医诊出你胎位不正,一直未能彻底调整,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而那个人,正是、正是清嘉。”
赵氏觉得难以启齿。
就算司清嘉不是她骨血相连的孩子,到底也由她亲自教养多年,性情怎会狠毒到此种地步,敢做此等伤身害命之举。
赵德妃浑身僵硬,不敢置信的问“姐姐,你莫不是弄错了?清嘉不可能害我!我是她亲姨母,又从未亏待过她——”
任凭赵德妃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司清嘉这么做的缘由。
赵氏只吐露出三个字“七皇子。”
赵德妃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软倒在榻上,怔怔望着鹅黄色的帐幔,苦笑不已。
“姐姐,清嘉糊涂啊!徐惠妃城府极深,面慈心恶,就算允诺了她什么,也不一定能实现,清嘉何必如此?”
“这孩子心性凉薄,见利忘义,全然不在意亲情恩德,只一门心思想做皇子正妃。我虽为嫡母,却无法扭转她的脾性,索性不管了,由她去。”赵氏面无表情道。
“她到底是姐姐的亲骨肉。”
赵德妃仍觉得不太妥当。
赵氏摇头,“是不是亲骨肉都不重要,司勉不是我的亲骨肉吗?却视人命如草芥,若他真成了秦国公,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她继续解释“清嘉威胁稳婆,让她借调整胎位之名,按压你的腹部,导致难产。此事还将太师府牵连其中,因此,弦月也早早回了家。”
赵氏待在钟粹宫,外面是何情况,她一无所知。
好在长兄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应当也能将事情处理妥当。
忽然,一个内侍快步走进来,磕头请安,道
“太师府递了信儿,说谋害龙嗣的真凶柳氏,已经畏罪自杀了。”
司菀拨弄东珠手串的指尖一顿,不由挑眉。
她无声发问“对司清嘉来说,柳寻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她死了,气运值不可能只跌落区区五点。
我猜,柳寻烟没死,而是使出了某种手段,瞒天过海。”
系统都快哭了,“宿主,我真不能说,我怕被天道抹杀!”
“好,我不逼你。”
司菀唇角微勾,确信自己猜到了真相。
柳寻烟想以金蝉脱壳之法,度过这一关。
但假死并非易事,需要服食特定的药物,才能瞒天过海。
想起曾经在《异闻录》中瞧见的丹丸配方,司菀心脏怦怦直跳,嘴里也有些发干。
“系统,我记得朱砂、铅丹等物,皆有剧毒,服之会损伤身体,肌肤溃烂,甚至有可能变成傻子,可是真的?”
“对。”
司菀又问“那柳寻烟服下丹丸,肌肤多久才会溃烂?”
系统“”
“宿主,我不知道她服没服丹丸,但若是换作常人,三日之内,体表便会长出指甲大小的疙瘩,红肿不堪,稍微剐蹭到,便会渗出腥臭的脓水,痛如针扎一般。”
若不是寝殿内还有旁人,司菀只怕会笑得前俯后仰。
柳寻烟啊柳寻烟,前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