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脸上显出死气。
吕氏和皇孙们满脸悲戚。
李祺心中很是复杂,临安公主已经控制不住心中悲痛,快步走到朱标病榻前,泣泪道:“太子哥哥,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呢?”
朱标勉强笑道:“这大概就是天命如此吧。”
他话中充斥着浓浓的不甘,又有一股无可奈何的灰败之意,生老病死,生人所注定要经历之事。
临安公主、吕氏以及皇孙们闻言又是一阵垂泪。
“景和。”
“咳咳。”
“臣在。”
朱标望向李祺,脸上满是遗憾,“我本想招纳你入东宫,日后还能为韩国公府平反,你有惊世的才华,不该因为家族的罪责而埋没。
如今看来,却是没希望了,不知父皇又会如何安排你的未来。”
李祺面上动容,若是朱标真的即位,大概真的会因为自己,而为韩国公府平反。
只是……
天意便是如此。
李祺哀声悲道:“太子兄长仁慈,自有天相护佑,臣……
臣还等着做您的臣子,如何能倒在这里呢?
性命只在神中,太子兄长定要振作精神,自愈之日,亦不远矣。”
……
离开东宫时,临安公主哭成了泪人,甚至几番悲痛的要昏厥过去。
她哽咽的揪着李祺的袖子,含糊不清的问道:“驸马,你说皇兄还能……
还能……”
她已然说不出话来,唯有泪水涕下。
李祺环拥着她回了公主府,多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但凡是来看过朱标的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
甚至就连朱标自己都已经没了求生的意志。
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
历史上的那个日子,东宫敲响了丧钟。
呜咽沉闷,如呕哑沸沸。
为太子朱标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