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居然不喜欢他们(黑泥)(2 / 5)

你妈拿命换你,你却糟蹋她的心意,那不是……她叹了口气,“不是伤你妈的心吗?”

喻淇没说话。他看着云浮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指,很暖。过了一会儿,他很小声地"嗯"了一下,像只缩起来的猫。云浮从病房出来,轻轻带上门。喻淇伤得不轻,需要静养。刚一转身,就撞上了喻溱。

喻溱倚在墙上,看着她,嘴角挂着一点冷意:“我弟弟倒是真听你的话,跟你的狗腿子似的?我看你才是他亲姐吧?我这做哥哥的,倒像没沾半点血缘了,怎么他的胳膊肘,净往外人那儿拐?”云浮抬眼看他,神色淡淡:“怎么,嫉妒了?”“嫉妒?“喻溱嗤笑一声,“犯不上。看清了,他就是个白眼狼罢了。”他声音压低,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对这小子,哪点亏待过?他倒好,天天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别人家的弟弟妹妹一个比一个贴心,他家倒好,就是白眼狼。云浮笑了,那笑容很浅,像水纹掠过湖面,转瞬即逝:“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不是吗?”

喻溱捂住胸口,故作受伤状:“这话真扎心心啊。坏人?再坏的人,心也是红的呀。”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试探和不甘,“大小姐,上回酒席上,我不是都赔礼道歉了吗?不是说过去的事都翻篇儿了?怎么还句句带刺?咱俩,不算朋友了?傍晚的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斜照进来,映在云浮身上。她今天穿着件简单的米白衬衫,下摆松松地束进长裙里,头发随意挽着,几缕发丝垂在颈侧。阳光描摹着她柔和的脸部线条,皮肤透白干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子,像一幅精心构图的光影画。“哼,”云浮没接他的话,“宋雁栖怎么样了?”喻溱撇撇嘴:“你的心肝宝贝?就擦破点皮,再晚点送医院,伤口都要结痂了。人早回去了。”

云浮的目光转向明烨,带着无声的询问。不是说两个人都伤的很重吗?明烨摸了摸鼻子,避开她的视线:“那个……我要不说他伤得重,你能来么?″

知道宋雁栖没事,云浮略一点头。

明烨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转身,径直朝外走去,不顾明烨欲言又止的挽留。林耀其实早来了,只是被明烨的人挡在远处,一直没能靠近。此刻见她出来,立刻跟上,两人一同离开。车上,林耀安静地消化着刚才那幕。看喻溱说话那劲儿,还有这阵仗,喻家…怕是不简单。

无形的压力,好像又重了几分。

云浮拿下戛纳影后,祝贺的酒宴邀约雪片般飞来。但她不喜欢那些陌生人群集的场合,太拘束了,很不舒服。

好友们却不依不饶:为国争光,总得有场像样的庆功宴。最后定在一个温泉山庄。

这天下午,山庄里热闹非凡。云浮的亲友圈几乎都到了:初高中同学喻淇、周可欣,大学里的副班长们,还有自家公司旗下的杜霜思、梁粤。每个人带来一两个朋友,满满当当,热闹又自在。做为中心的她,享受着这份围绕她的暖意。虽是千禧年初,这山庄却已显出一种不问世事的奢华。各种设施一应俱全,从轰趴馆到棋牌室,无一不精致。

任何时代,有钱人都不缺享受。

山庄掩映在绿树浓荫之中,露天温泉池水汽氤氲,缭绕着淡淡硫磺味。烧烤架旁烟雾升腾。林耀正手忙脚乱地翻着肉串,黑烟四起。“林耀,"沈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这烤法不对。”林耀递过来一把肉串:“行家?那你来。”沈淮接过,手法熟稔地刷油、翻转,火焰舔舐着肉串,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香味很快就出来了。

“嘿,有两下子,"围在旁边几人赞道,“怎么练的?”“看多了,上手就熟。“沈淮专注着手里的串,声音平淡。“装。"林耀轻哼一声。

云浮被香味吸引,走了过来。

林耀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串刚烤好的羊肉递过去:“尝尝?刚好的。”云浮很自然地俯身,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两人靠得近,姿态透着熟稔的亲昵。

沈淮低下头,默不作声地翻着手里的肉串,火焰映着他半垂的侧脸,看不清表情。

这时,不远处传来喊声:“云浮!快来打台球!这个好玩!”台球室里,宋雁栖刚又打出一杆漂亮弧线,“啪"的一声,目标球稳稳入袋。喻淇抱臂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没什么温度的假笑:“真厉害。”宋雁栖笑笑,没搭腔。虽然上次喻家登门道歉,说喻淇是疲劳驾驶才追尾了他,但宋雁栖一个字都不信。同航班,同路口相撞,这人又是云浮的初中同学……太巧了。

他觉得喻淇当初在飞机上就是冲他来的。

“你们俩,谁更厉害?"云浮进来,饶有兴致地问。喻淇抢答:“他厉害。比我厉害多了。”

宋雁栖回敬:“他那是给我面子,没露真功夫。”云浮眨眨眼:“都厉害?那一人陪我打一局吧。”两局下来,喻淇和宋雁栖额上都见了汗。

云浮的球技……用“菜"字形容都算客气。白球落袋是家常便饭。两位高手为了让这位“老板"能玩得久些、尽兴些,简直使出十八般武艺,既要假装吃力,又要恰到好处地让球进袋,比正式比赛还累三分。终于,云浮“艰难"地把最后一个彩球打进底袋,她开心地放下球杆:“累了,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