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大堂经理引进去。万万没想到,这家温泉度假村居然是韩敕的。开了个球房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服务生回来,说不知道什么总听说他来了,前来问候。
门口传来模糊的对话声,不知来人是谁,卫娇电也不感兴趣,翻看着酒店的餐牌。
凌晨一点,正该饿的时候,她腹中空空,左翻右翻,决定吃一些平素里吃不到的东西。
卫娇电摸着下巴,在豉油皇、肉酱火腿肠和海鲜炒面之间,难以分出胜负。服务员相当有眼力见,建议道:“可以豉油皇加海鲜,也可以海鲜肉酱火腿肠。
“这下好了,从三选一变二选一。"她喃喃道。服务员好笑地不再应声,由客人自己纠结。犹豫两分钟,关门的声音传来,卫娇电飞快斟酌了断,“来个炒米粉,肉肠豆芽、海鲜,务必要有锅气的,特辣。”服务员连声好,握着设备打字备注。
“中辣就好。”
隔着墙和屏风,传来韩敕的声音。
“特辣。"卫娇电置若罔闻,气儿声对服务员重申。服务员两面为难,门口是老板,面前是老板娘。韩敕绕过隔墙,捡起台球桌上的三角框,说:“微辣。”“中辣中辣。”
卫娇电险些跳脚。
服务员抿着唇笑,再次说:“好的。”
服务员走后,卫娇电从杆桶抽出一根黑色枫木球杆。“来一局?"她晃了晃球杆,说。
韩敕抬手,示意她开球。
卫娇电对台球未曾深入研究过,分不清什么中式八球美式九球、英式斯诺克的规则,也就是小时候上不了牌桌,在一旁玩球。瞎玩的,玩着玩着,某天表哥发现她可以一杆清台,一阵惊呼。卫娇电还生奇,这不是很简单吗?
她的出杆发力,听声未必有专业球员打的那么透,但每一杆都出得淡定、随意,且果断,几乎没怎么量,架两秒便出杆。服务员送茶进来,围观了后面几个球,然后震惊地看着老板娘。进一个球可能是巧合,进七个球,就是七个巧合,更巧合的巧合是七个巧合连一块儿去了……
最后一杆翻袋,服务员一眼即知这是老手。她服务球房多了,这一球翻袋是经典秀球技的,绝无可能是蒙出来的,不然的话,老板娘在物理数学这方面可以说是相当有造诣了。老板拍了手,她也连忙鼓掌,极有眼力劲地赶过去摆球。余光中,老板娘球杆都没放下,扑到老板面前亲了亲对方脸颊,娇娇的说:"换你。”
老板抱着她的腰,淡定说:“我不会。”
老板娘笑嘻嘻的,“没事,我教你。”
服务员没忍住扫了两人一眼,三角框罗球。震惊!老板居然不会打球?那两年前除夕,在外头大厅打斯诺克连胜十几局、在朋友腰包掏出十几万给全度假村工作人员发红包的人是谁?“我……"老板还要犹豫。
老板娘哄他:“很简单的,我也不会打,把球打进洞就好了。”服务员摆好球,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要是不会打,把她头摘下来当球踢,好吧?
这俩人…承认自己球打得超好会怎么样呢?第二局打到一半,包房门铃响了,韩敕过去开门,这回门外的声音,卫娇电听清了,是把女声。
卫娇电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听墙角的间隙,韩敕把人领进来了。一个小女生,有点矮,看上去一米五几,卫娇电一六八穿个马丁靴,赶一米七去了,看她跟看个小朋友似的,尤其她今天穿了紫色泡泡袖裙子。“韩箐箐。"韩敕介绍。
这名字一听就是他家里人,卫娇电流露出一丝紧张,她今天这穿的就不是见亲戚的料,还没有镇定下来,对方一句“婶儿”,把她搞懵了,“什么?”韩箐箐也愣了一下,“婶儿。“更小声了,“不是吗?”她小心翼翼望向韩敕,不会是撞破了什么秘密吧……不要啊……“韩箐箐是我堂哥的女儿,叫我堂叔,叫你堂婶。"韩敕说。卫娇电反应了两秒,搞清楚辈分,才哦哦几声:“我们看上去没差多少,私底下你可以叫我名儿的。”
她自小生活在卫家,家族枝繁叶茂,对这种辈分倒不惊讶。韩箐箐苦涩道:“还是叫婶儿吧,我今年二十九,跟叔也差不了多少,还是按辈分来吧。”
“你二十九了!?"卫娇电上下打量她一眼,“那你长的真年轻,可爱,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
韩箐箐娃娃脸,显年轻,加上韩箐箐拘谨的姿态,她原以为韩箐箐比她还小\。
韩箐箐腼腆一笑,扭头对韩敕说:“叔,我能单独跟你聊两句吗?”几分钟后,炒米粉来了,卫娇电埋头吃得痛快,连韩箐箐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她一脸菜色,苍白地在餐椅坐了下来。
“韩敕呢?"左右见不到人,卫娇电抽出纸巾抹抹嘴巴。“堂叔找我爸谈话去了。”
卫娇电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韩箐箐今年二十九,岂不是意味着……“令尊今年多少岁?”
“五十多吧,忘了。"韩箐箐低落道。
她只记得自家老头是几几年生的,不记得今年几岁,也没兴趣聊老头。卫娇电看出来了,转移话题道:“今晚好巧,大家这么晚都不睡觉。”“男人应酬都这样,夜晚好鬼混。"韩箐箐打了个哈欠,“不过今天确实赶上了我对我爸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