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咧嘴笑道:“可你见到了耕牛拉战车啊!”
“额!”
郭嘉摸了摸鼻子。
贾诩捋了捋胡子,通过望远镜观望战场,道:“军侯他们已经杀向龙骧军了,不过张绣与廖化二人怎么杀了回来,张绣还扛着一个人!”
“高顺吧!”
郭嘉沉声道:“昨夜我去找军侯,应下说服高顺与张辽归降北凉!”
“你确定?”
贾诩眉头一皱。
荀攸眸子沉着道:“大衍司搜集过高顺的生平,虽然没去并州,但是洛阳就有传闻,此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好饮酒,这种人极为冷静,固执,你确定能说服?”
“可以!”
郭嘉点了点头。
此刻。
虎牢关下。
北凉军与龙骧军皆在冲杀。
两军碰撞,瞬间就进敕出泼天鲜血。
无数残肢断臂飞舞在空中,三棱锋矛刺出的伤口让无数龙骧军失去战力,只能看着鲜血如瀑布般从甲胄中流出,然后一点点消失意识。
巨大的轰鸣声中。
二十万龙骧军恍若飞虫一般,扑扇翅膀朝北凉军扑杀过去。
仅仅几个呼吸。
虎牢关外巨大的空地糟乱不堪。
而此时,公孙瓒率领的骑兵,火牛阵同时冲杀了过来。而孙坚的五万步卒,恰恰火牛阵一步,借着耕牛与战车撕开的裂口参入战场。
整片大地。
杀伐声盈天,鲜血染红了每一处角落。
惨叫神不绝于耳,铁蹄践踏尸体行军,将无数残肢碾成肉糜,形成一条红白黄相间的阔道。五马车舆之上。
董卓眼眸中满是震惊。
让他给予厚望的陷阵军,在接壤的一瞬就被冲散。
而且龙骧军完全不是北凉军的对手,甚至已经开始有溃散,败逃的行径。
“怎么可能!”
李儒同样的惊恐难抑,失声道。
“文优!”
董卓声音中带着颤栗。
他刚建立起没多久的信心再次被击碎。
那种埋藏在骨子里对霍羽的畏惧,再次喷发出来,而且更加的庞大,让他想逃离这片战场。“主公!”
“准备撤离虎牢吧,陷阵军散了,龙骧军被撕出了豁口!”
“牛辅将军对敌的是乌程侯孙文台,数万虎贲军被火牛阵与战车冲散,伤亡惨重,而且帅旗已经倒了,虎贲军在溃散,龙骧军恐怕也败多胜少!”李儒目光悲凉,借着车舆扫过所有战场。
六年蓄势。
一朝溃散在虎牢关前。
纵然迁都并州,也不过是狼狈而逃罢了。
此时此景。
李儒忍不住在想。
如果当初,他能提前阻止董卓夜宿北宫。
或许今日,董卓不会败,更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天下人所伐。
此战,败在霍羽手中,何尝不是败在董卓荒淫无度,沦陷在洛阳这座削志断骨的城厕。
虎牢关前。
鲜血已经染红了整片大地。
董卓已经顾不得镇守虎牢,驱策车舆开始撤退。
陷阵军败,虎贲军主将被斩,龙骧军苦苦难撑,被北凉军大肆屠杀。
当锐气尽失那一刻,便是大军溃决之时。
龙骧军在溃败,如同一座巨大的大坝决堤,一泻千里好不可怕。
董卓这一退,主帅将旗也退。
二十万大军瞬间溃败,大量的骑兵窜动,虎牢关城门的拥挤,令不少人被踩踏成肉糜。
甚至,他们不再追随大军,而是向城池两侧逃匿,朝着洛阳奔袭,放眼望去恍若一片狂风乱舞的蝗虫。骑兵的战争向来就是一场冲锋,一场追杀,没有绝对的持久拼刺。
一战定虎牢。
换来的,确实盟军难以统计的伤亡。
纵然,霍羽排了前后攻击顺序,甚至给步卒前方设置了火牛阵与战车,可是盟军与虎贲军,龙骧军的差距还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