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皇罚抄《孝经》。”
朱棣肩头微微一震,此刻心头涌上暖流。
“臣弟记得。”朱棣一笑,“大哥当时边抄书边教我《孙子兵法》,说“为将者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后来臣弟在漠北中伏,就是念着这句话才没堕了大哥威名。”
“胡闹!”太子瞪眼,“孤教你沉着冷静,没让你率孤军入大漠冒险。”
朱棣嘿嘿笑起来,岔开话题:“大哥可还记得?跟父皇巡边,臣弟偷钻进仪仗队,被你发现时正啃着半块硬饼。”
“怎会不记得?”朱标无语的表情,“那饼还是我偷偷塞给你的,后来父皇罚你跪三个时辰。”“大哥当时为我求情。”朱棣接话,“你说“要罚就罚我,是我没教好弟弟’。”
朱标朗声一笑:“当年给你雕的木刀,怕早朽了吧?”
“还在燕王府,臣弟现在跃马杀敌,用的是真刀。”朱棣自豪道。
朱标看着他,满意点头:“当年的跟屁虫,已经是大明的塞王了。”
“大哥!”朱棣重重一拜,“臣弟在漠北每杀一个北元蛮子,就想着又多护了大哥一寸江山。”朱元璋大笑:“好好好!”
秋日的御花园深处,金菊怒放。
朱标在一处凉亭停下脚步。
“老四。”太子面色变得严肃,“今日找你来,有件事要交给你。”
朱棣拱手:“大哥吩咐便是。”
“母后这次痘症来得蹊跷。”朱标皱眉,“父皇怀疑是人为。”
燕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比身上玄甲还黑。他猛地攥住佩刀:“有人要谋害母后?”
朱标一把按住弟弟青筋暴起的手腕:“只是猜测。”
“查!”朱棣眼中杀机闪过,“尚药局的奴才、采买的太监、送药的宫女,臣弟会查个水落石出。”“老四!”朱标轻叹一声,“上月又有人牵连胡惟庸案,这些年,死了太多人了。此次是暗查,你不要牵连无辜。”
朱棣犹豫了下,颔首:“是。”
“我要真相,不要血海。”朱标沉声道。
凉风吹过,朱棣起身时带着凌厉的杀气:“若真是有人下毒,臣弟将他碎尸万段。”
“那就让他尝尝北疆的“雪埋’。”朱标的眼神此刻比冬日的冰雪还冷,“但要记住,雪化之后,我们要让天下人看见的是冰层下的石头,而不是血红的冰碴。”
朱棣深深吸气:“臣弟领命。”
济安堂。
马天和朱英正在整理药柜,脚步声传来。
秦王朱核携秦王妃走了进来。
马天在燕王府见过秦王妃,连忙上前:“拜见王妃。”
“先生免礼。”秦王妃指了指朱椟,“这是秦王殿下。”
马天朝着朱棱微微躬身:“参见殿下。”
“先生救了母后,本王登门拜谢。”朱椟抬手。
马天引领他们入座。
朱核的目光落在诊柜后的朱英身上,眼中惊诧一闪而过:“这位便是小郎中吧?”
“拜见殿下。”朱英十分有礼。
朱核差点脱口而出“雄英”。
眼前的孩子,果真和皇长孙一模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世上竞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好个灵秀的小郎中。”秦王妃微微含笑,“听燕王妃说小郎中医术也灵的很,能为我诊脉么?”朱英示意她入坐:“好啊。”
马天本是要去阻止,毕竟是王妃,怕朱英搞砸。
“先生且坐。”朱椟一把攥住了他,“跟本王讲讲我母后的情况,本王依旧是不放心啊。”马天只好跟他说马皇后目前的状态。
正聊着,朱棣掀帘而入。
“马先生在吗. . . .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了秦王和秦王妃。
“老四?”朱核的惊呼。
马天暗暗心惊。
这特么走来的是朱棣?未来的永乐大帝?
的确英武,霸气外露。
“参见燕王殿下。”马天上前一拜。
“先生不必多礼。”朱棣抬手,“你救了母后,本王登门拜谢。”
马天心中吐槽,你们老朱家登门拜谢,都是空手吗?
“二哥,二嫂也在啊。”朱棣招呼。
“我也是来拜谢马先生的。”朱椟招手,“先生正跟我说母后情况呢,不能掉以轻心啊,你也听听。”朱棣笑着上前,余光却扫到药柜前的孩子身影。
他心中惊涛骇浪!
这绝对就是雄英啊,世上哪有这么相像的人?
但是,他心中又一恸。
如果是雄英,那孩子会跑过来仰头唤他“四叔”。
当年,雄英骑马,就是他教的,那时候雄英总跟在他后头。
“小郎中。”秦王妃一笑,“给燕王殿下上一杯凉茶,他喜欢凉的。”
朱英端着一壶茶过去,朱棱和朱棣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多谢小郎中。”朱棣接过茶。
“殿下,这是我自制的药茶。”朱英道,“清凉解毒。”
朱棣微微一笑:“听小郎中口音,也是应天人?”
朱英抿了抿嘴,摇头:“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