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下官以后少不得要去济安堂。”
“好说。”马天一笑。
“王爷,国舅爷,里面请。”开济见状,侧身领路。
朱棣跟着走了两步,转头问陆仲亨:“吉安侯不在五军都督府当差,怎么有空来刑部?”
陆仲亨盯着马天的背影,语气阴恻恻:“开大人向陛下请旨,说近来反贼猖獗,调末将过来协查。”他特意加重了“反贼”二字,看向马天。
马天脚步一顿,刚想回头呛他,却被朱棣用眼神制止了。
一行人穿过三道铁门,越往深处走,光线越发昏暗。
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前,开济停下脚步,朝狱卒使了个眼色。
牢门“眶当”拉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见角落里缩着个青年,身上的囚服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鞭痕,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听到动静猛地抬头,看到马天时,连滚带爬地扑到牢门前,“噗通”一声跪下:“马郎中!救我!我是张太尉麾下的兵啊!你忘了吗?你还给我治过箭伤!”
陆仲亨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冷笑着看向马天:“国舅爷,这反贼认得你,你怎么解释?”“啪!”
马天的巴掌已经甩在了陆仲亨脸上。
那力道大得惊人,陆仲亨被扇得一个趣趄,半边脸瞬间浮起五道指印。
“老子跟你解释?”马天甩了甩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问老子的事?”
开济看着眼前这一幕,彻底麻了。
朱棣站在一旁,默默捂脸。
他就知道带这舅舅来准没好事,舅舅啊,合着这巴掌是扇上瘾了?
人家毕竞吉安侯啊,不要面子的?
“想要我救你?”马天已经走到那青年面前,“告诉我,张太尉在哪?”
青年连连磕头:“只知道张太尉带人躲进了钟山,具体在哪,我真不知道啊。”
钟山?
马天心中一惊,嘴上却冷哼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来人,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