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斯野放养的,初被陌生人抓来又洗澡又剪指甲的,好几只吓得哈气。好在请来的技师经验丰富,对付它们不在话下。岑姐说的对,斯野其实挺细心。领证那天她穿着短裙,当时桃子爬在她腿上,锐利的指甲划过她的皮肤,斯野便很快把猫抱了过去。不过当时她是以为他怕她弄伤了他的猫,毕竞他是个极端爱猫人士。司染从未在他脸上看过对人的温柔和纵容,却在他对猫的时候看到了。现在想来,很多时候她先入为主了,他对她应该还算挺好的。司染揉了揉额头,觉得她是被萍萍的话影响了。前些天上门画画的时候,付荡的爷爷奶奶,那对金婚老夫妻手握着手的画面也一遍遍闪现在脑中,莫名调起了她不该有的情绪。
司染重新躺回床上,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他快回来的原因,居然睡了过去。
再醒,视线黑暗,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斯野从后面抱着她。
来不及想太多,她双手抱住他的胳膊,把它抬至唇下,贴着面颊,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对她过度的反应似乎没有什么惊讶,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女人温柔的声音带着点喘息:“什么时候回来的?”“十几分钟吧,洗过澡了。”
司染闭上眼,斯野上身探过来,亲了亲她的唇。他不知道,她问的其实并不是这个。
都是寡言少语的性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贯没那么多挑逗的情话,直接进入主题。
奇怪的是她明明很累了,却在靠近他的一刻感到兴奋。她翻过身,指甲划过男人光滑的背脊,酥酥麻麻的感觉贯穿全身。他们总是配合得很好,一个细小的动作就知道彼此需要什么。他这次很温柔,缓慢温存的控制,没有弄得她哭。司染注意到,他还是很谨慎,该有的防护都做了。“能陪我回一趟老家吗?”
“什么时候?”
“中秋节前后。”
“那还早。”
“那回不回呢?”
如果是白天的话,她应该不会敢这么追着他问。可是晚上斯野会比较好说话,会自然松懈一些。
他靠在她柔软的颈窝,俯下身的声音发闷:“回。”“到了白天你别不认。”
他动作顿了一下,良久叹了一口气,沉声:“认。”大
星洋大厦顶楼,落地玻璃窗下能看到滚滚翻腾的江水一刻不宁。斯野按着眉心,手肘撑着桌面,眉头锁着。“斯总。”
“都说了不见,让她出去。“他直接摆了摆手。推门的行政特助顿了顿,硬着头皮道:“不是金小姐,来人说她是您的夫人。”
斯野指骨屈着,重复了一遍:“什么?”
刚刚在金欢那被骂过的特助十分无辜:“楼下来了位女士,说是您夫人,给您送汤来的,让不让她上来。”
斯野微垂着眼,想起昨夜的温存。
女人动情处不似白天那么顺从,也有她的妩媚和娇俏。她好像很在意他跟不跟她一起回去,提了好几次。他不是不记得,只是对那个地方本能地排斥。溪县的记忆既然已经不能追回,不如就叫它永远埋葬吧。“让她等一会儿。”
斯野按着太阳穴,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一股窒闷的缺氧感涌上,像要将他吞噬掉。
待特助得到指令关上门,一向背脊挺直的男人肩终于塌了下来,松松垮垮地靠在椅背上。
大
楼下的司染还站在前厅,她第一次来星洋大厦,没有人认识她。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手上还抓着纸条,上面写了一些“我是谁”,“来找斯野"之类的话。
前台把她请到旁边的休息沙发上坐着,转头就对同事使了个眼色。她们在星洋大厦干了三四年,像司染这样的女人见过不少,都是冲着她们老板来的。谁让这位老板年纪轻轻就跻身京圈顶级商业家,不仅拥有神颜,还有一双奇特的异瞳和银发,宛如神坛上的神明。刚刚走掉的大明星金欢就是其中的追求者之一,她跟斯野联姻的传谣传了数年,最后却被空降而临的斯太太变成笑话。没有人知道这位斯太太究竟是何人,斯野对她的隐私保护得很好,即便商业应酬上有好事者提及,他也只是疏离地偏过头,岔开话题。他为人淡漠凉薄,也没有人敢拿他不愿意说的事继续说笑但人人都知,这位上位者各种传媒资料都在前不久更新成了一-已婚。今天这位,居然敢自称是“斯太太",倒让她们开了眼。人到底有多大胆,才能妄想用这种手腕跟斯野攀扯上关系。星洋大厦业务繁忙,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路过的时候都会朝司染这边看上两眼。
她太特殊了,一身休闲的打扮根本不像是职场中的人,身上文艺气息十分浓重,像羽落人间的仙女,自带跟凡尘隔离的屏障。她坐在那里很安静,等得时间久了也不着急,手搭在一个卡通的保温桶上,看起来又很乖。
可她却想用这种手段来接近斯总,她们还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刚刚红着眼睛出去的金欢就是先例,那么一个漂亮的大明星斯总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她呢?
又过了一会儿,前台们没等到她们想看的笑话,却又迎来了一个难缠的主。怎么金欢又回来了?
大明星踩着双金色的恨天高,手里提着一大袋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