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汐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到底是怕了,打电话跟田淞讲的时候,杨威威恰好也接到了司染的电话。
两人一起赶到。
萍萍上去就抱住了杨威威,兄妹俩吵归吵,这个时候哥哥还是个稳稳的靠山。杨威威也不凶她,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像对小孩子似的安慰萍萍。司染在旁边看着只感觉很羡慕。她一直都很羡慕萍萍,可以肆无忌惮地追求想追求的东西,做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会搞砸了。即使弄得一团糟,也有人兜底,有人护着。
杨威威先把萍萍带了回去。
田淞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个时候该求谁。
“斯总,我妹妹的事情,您能不能帮个忙呢?”斯野抬起眸来,目光从田汐身上扫过,最好顿在司染身上。田淞立刻反应过来:“小染,你能不能……”意思很明显。
司染肯定会帮田汐的,抬眸侧目的时候,斯野便淡淡地道:“带带龚洋有信心吗?”
龚洋,这届的视后,一个踏踏实实低调的实力派。田汐眼睛一亮,从没想过能得到这样的机会,道谢的话都不会说了。斯野接了个电话,人便出去了。
田淞也有眼力劲,找个借口抽烟,空间留给司染和田汐。“我知道我你怪我。"司染垂下睫,声音很轻,“能听我说说原因吗?”终于也是心里的放不下,那股气性过了以后再看到以前的好朋友站在面前,那种冲击力始终是不一样的。
田汐点了点头。
大
门外廊口,斯野正在另一间休息间,手里夹着根烟,背对着门。田淞朝里面一看,也踱步进去。
斯野的烟刚好抽完,田淞从兜里抖出一根:"不嫌弃的话?”斯野接过,田淞点火,他自然地偏头。
点燃之后,田淞倒先笑了:“你知道我妹妹跟司染是昔年好友,故意给她们留空间叙旧的吧。”
如果是真接完电话,时间不够一根烟抽完。斯野吐了口烟圈,并没有接话。
“谢谢你啊,给我妹妹安排个好活。"虽然没明说,可田汐的眼神他能看得出来。自从踏入这一行也就一开始看过她有过这种眼神,后来眼里就开始没光了。田淞知道她做的不开心,几次让她别做了,安稳找份别的工作。可小丫头列倔,他也没辙。
“不瞒您说,你跟我儿时的一个故友长得特别像。”斯野夹烟的手一顿,白雾缭绕之下,看不出情绪。“你都不好奇吗?"田淞反问。
斯野淡淡地:“好奇什么?”
“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啊?”
斯野弹了下烟灰:“那有什么值得好奇的。”他抽烟比田淞要猛,两个人一同点燃的烟,他的那根已经又快燃到尾。“一般人都会好奇啊,想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做什么,到底长得有多像。”
闻言,斯野扯了扯唇角,似有不屑:“那是一般人。”轮到田淞一滞,末了无奈笑了下:“也是,您跟我们这些老百姓自然是不一样的。”
“哎,说来我那个朋友啊,跟您年纪差不多大,也一样地不爱说话。他呀,那时候跟我关系也挺好的。”
斯野将烟蒂摁灭,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领带,起身。田淞一顿:“要走啊?”
斯野抬脚朝外走,田淞跟上几步,手从他肩背后绕过,自带熟络感:“上次那小子怎么样了?你们是亲叔侄吗?”
斯野蹙了蹙眉,目光落在田淞搭在他颈边的手上。田淞是个警察,身上自带一个正气,动作之间也是侠气凛然的感觉。不阿谀,不巴结,纯粹是男人间很自然的动作。那双沉郁的眼微微垂下,斯野向后移了一些,不动神色地跟田淞再次拉开距离。
再而便是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田淞安静地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若有所思。大
目送田淞与田汐兄妹离开,靠在车窗上的司染也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受天气的影响,此刻天上又飘起了蒙蒙雨,雨刷有节奏地刷着,看得人出神。田汐说,那年她也回过溪县一次,看见过李雨弃。那年,就是司染偷偷做车回溪县出事的那年。原来传言是真的,有人说在溪县看到了他,她抱着这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带着要本来应该买换季衣服的钱,独自踏上去溪县的路程。那年她高二,来溪县的第二年。
未寄出去的信攒到460,谐音刚好是“思念你”。带着这颗心日思夜想的心,她并没有见到想见到的人,而是遇到了绑匪劫车。一车人被困在荒郊处,逼着交了该交的钱财,轮到司染的时候她身无分文,来回的车票钱是她唯一的家当。愤怒中歹徒起了色心,邻座的小姐姐仗义出手,血直接迸了她一脸。
被掐着脖子的时候,小姐姐无力地拽着歹徒的手,拼命地喊着救命。司染竭尽全力也掰不开凶匪一个手指头。
那一车的人全部漠视,没有一个人出手,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子陷入危机。明明绑匪一共三人,那辆车上的男人加在一块少说有十七八。而且绑匪没有枪支,只带了几把管制刀具。亲眼看着帮她的姐姐咽气的那一刻,她对陌生人充满了厌恶感,从此以后面对陌生的人,那种疏冷厌恶不适感就会首先索绕心头。不知道是怕,还是不想说,不敢说,或者不能说,总之,从那以后她换上了严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