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烈焰26(4 / 5)

尔尔朝朝 糖心兔子 4509 字 29天前

着他们在挂画。沪城的画展斯野提过一次,但后来再没有说过,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忘了。她也不好再次去问他,现在倏尔谈到这个话题,司染觉得有点别扭。

怕斯野多想,觉得她在旁敲侧击提点他上次的事。这样想过以后,她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对,哪来这么多心思。

司染垂了垂睫,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这样患得患失,容易内耗的性格。

画室的墙上打了墙钉,平时就用来挂一些她和萍萍以及学员们的习作,用来展示。隔几天会更换一批,保持新鲜感。司染把最上面的一副火烈鸟摘掉,踩上一阶梯的扶梯,想换上这一幅,手一滑,画板直直坠地,被斯野稳稳接住。

他抬手虚护着她的腰,淡声道:"下来。”明明语气不重,却让人不敢质疑。

司染也只是踩了一级,并不高,但她还是从扶梯上下来。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感觉眼前黑了一下,才手滑的,想想也有点后怕。斯野接过话,微一抬脚便把画挂了上去。

他个子高,一米九多,比田淞和付荡都搞。站在司染面前就显得更高了,司染才一米六三,还没有萍萍高呢。画挂好,他的视线却没从那幅画上移动下来。“什么时候画的?”

“前两天。”

斯野转过身,灰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些晦涩。他垂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司染手中。司染摊开手掌,两张去沪城画展的票。

票上有出票日期,说明他拿到这两张票,都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大

那日之后,斯野突然每晚都会回尘吾院。

有时候会很早,没等司染到家,他已经换好家居服在书房了。有时候也会很晚,过午夜还没回来。

最迟的一次已经到凌晨两点,司染以为他不会回来了的时候,听到大门的响声。

一群猫比她先一步迎了上去。

看到人,便能知道他醉了。

斯野靠在门槛上,腰脊头一次歪歪斜斜的,站都站不稳,看到她来,扯了扯唇,居然笑了。

可笑中全是苦意。

“你睡不着?”

司染抬步过去,想扶他。

斯野摆手拒绝,视线循着她的眼瞳:“我问你呢?”司染只好轻声道:“睡了一会儿,听到你开门的声音了。”“那也是睡得不熟。"他拒绝她的搀扶,脚下一步就踩了一个空,堪堪摔坐下地上。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会成这个样子。

斯野坐下地上,司染想过来扶他,又被他推开了。他疏离地坐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什么都不说,半晌之后开始笑。一开始是轻扯唇,到后面是笑得肩头发抖。夜风刮过他额头的碎发,银发在夜色中缥缈。司染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很想哭。

她蹲了下来,陪着他:“你怎么了?”

斯野不说话,手摇得厉害,单手撑地好不容易才重新站起来,一路摇摇欲坠往卧室的方向去。

司染一路跟着他,看着他跌跌撞撞,却拒绝她搀扶的样子,红了眼尾。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等挨到床边,斯野一头栽了下去,咳嗽咳了半响,身体都弓了起来。司染有点慌,跪上床,拍他的后背。

斯野抬起眸,原本灰蓝色的眼瞳一片殷红,透着晶光。他哭了。

为什么呢?

下一秒,他坐稳,死死地从前面抱住她,头抵在她的颈窝处。司染不敢动,任由他抱着,只是颈窝处越来越湿润,直到湿了一整片,他不动了。

侧眸看他,已经靠在她肩上睡着了,眼尾挂着泪。司染闭上眼睛,保持这个姿势,黑夜中彼此的呼吸交缠。直到肩头发麻,她慢慢地将他放了下去。

人睡着,眉头去是紧缩的。

司染皱了皱眉,去了打了盆热水,给他擦了脸。他连鞋都没脱,想了下,她还是没动。

盖好毯子,司染想看下时间,打开手机有霍言发来的信息。【夫人,先生怎么样了?他晚上喝了不少】司染看了下身边的人。

【睡着了,也没喝醒酒汤】

【睡了那应该没什么事,很晚了,夫人也早点休息吧】司染迟疑了下,追问。

【怎么会喝这么多,是应酬吗?】

霍言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半天却没打出来什么字。司染明白,是不太好说的意思。

【需要我做什么呢?)结婚半年有余,可她是第一次面对斯野醉酒,并没有经验。

霍言很快发来【明天早晨他可能会头疼,喝点醒酒汤,劝他别来公司,在家多休息休息吧

【好】

司染正准备放下手机,霍言又发了两条。

【他最近加班很严重,整天都熬夜】

【心情也不好】

司染放下手机,在夜色中坐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起身,出了卧室,去打了盆热水来。

回来以后帮斯野脱了鞋袜,洗了洗,擦干时候动作顿住。男人脚踝处不太明显的一颗痣,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显得突兀。那是一颗靠在脚踝骨的浅咖色的痣,李雨弃也有。司染跌坐下地上,眼泪无声地就流了下来。就这么坐了有十几分钟,她端起水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