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果问起来的话,我知道怎么说。”司染也不知道想瞒着斯野什么,只是他太多疑,她没办法跟他说没回尘吾院住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不会相信的。
但孩子的事情,她始终没想好怎么开口。
本来司染出院以后的打算是继续回画室工作,可萍萍知道以后怎么说都不愿意。
“你要么过了四个月以后稳定了再回来,现在我可不听你的。”“可我现在回家待着也没事做。”
结果这句话刚说完,就像被老天爷听到了似的,给她安排了一件棘手的事。大
接到陈枪电话的时候,司染着实懵了一瞬。陈枪的声音完全变了,当时她上大学离家的时候,他还没变音。后来她住在学校宿舍,寒暑假都会留校做兼职,除了寄钱回去以外,跟陈枚一家几乎没仁么联系了。
陈枪也自然是没有再见过。
何艳雨在这件事上挺开明的,明白自己女儿什么性格。如果有朝一日会这么不想提陈枚一家,那也一定是委屈受到够大。司染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枪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找的人会是她。“姐,能来京北大专一趟吗?”
问了半天送算是含含糊糊说了来龙去脉,跟隔壁体校的学生打架,被校方处分,要叫家长。
陈枪喊的是司染。
陈枪这个人,小时候很顽劣。
司染刚从溪县到家的第一天,他就把她箱子里所有的衣服都倒上了可乐。她明明看到是他故意倒上去的,可当陈枚问过来的时候,他却说是不小心手滑批可乐瓶拿掉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了。那一箱子也不是个值钱衣服,洗洗不就行了吗?”
“我们家枪枪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陈枚二话不说撂下判断,何岩舟路过看到这情况,一句话没说假装去厨房忙活去了。
等到大人们一走,陈枪却明着跟她做鬼脸。司染在陈枚家住了三年,陈枪没叫过她一声姐。小男孩越长越大,等到从一个肉墩墩逐渐往青春少年的轮廓发展的时候,司染终于考上了大学,熬完了最后一个暑假,也迎来了自由。
所以司染真的没想到,陈枪会在这个时候找的人是她。“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谁还能找你有什么急事?"萍萍那边一听,说什么都不让司染一个人跑那么远。
“我开车送你,我们一起去。”
“没事,下午没课了。店里徐钿和周央不还在,让她们两个锻炼锻炼。大
等到了京北大专,司染先没认出谁是陈枪,却率先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文曦和付荡都在,两人看到司染来也是一惊。但没等大家伙反应过来的时候,萍萍看到陈枪火气就一冒:“怎么又是你啊!”
陈枪看到萍萍也一怂,上次大众碰奥迪,萍萍那性子可不饶他。萍萍脸一侧:“染染,他就是你舅妈家儿子?早知道上次赔我修车的钱,我就一分都不少要了。”
陈枪挠了挠头,几件事情撞在一起,还都是他没占理。他脸上也不好看了,闷闷地叫了一声:“姐,你来了。”司染定睛一看,还真认不住他来了。
五六年的时间没见,陈枪个子攒了一头,看着也有一米八,人高高大大的,说话声音粗粗的。
“怎么回事?”
陈枪又挠挠头:“隔壁体校的,跟我抢师父,一时没忍住,打架了。”“师父?什么师父?”
陈枪眼睛一亮,贼来劲,站到付荡旁边满眼崇拜:“我师父!”“你多大人了,舔着脸叫人家师父,有什么毛病没有。"嗓门比通天炮还大,司染也是震撼到。
“你打架的对象,不会是他吧。”
只见向玄,几个月时间不见,染了一头黄毛,老远就能看到耳朵上闪闪的耳钉。
到了地往陈枪面前一站,人没他壮实,可身上那股桀骜的痞子劲,比陈枪气场强了一辈。两个人一看就知道孰强孰弱,怪不得陈枪下巴颈上一块青紫,向玄这状态哪像打过架,就跟去哪个桑拿场刚泡完似的。陈枪也是恼:“干嘛,还想打是吧,谁怕谁啊。”“是啊,谁他妈怕了是鸟孙。”向玄还是那样,满口脏话。“行了,你们两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打的。“司染无语,心心都累了。感觉真的像是一个中二,遇到了隔壁高阶版中二,buff叠加。“哎,抢师父呗。"文曦扯唇,看了下付荡。向玄哼了一声:“什么叫抢,老付本来就是我师父。”话没说完,向玄闷声一声,头被付荡按着向皮球似的转了一圈。“别他妈嘴里八百个弯弯了,老子答应过你当你师父了吗?磕头了吗?下跪了吗?买烟了吗?你个小王八羔子。”
司染瞳孔缩了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付荡这么狂的一面。付荡眯了眯眼,看向司染的时候眼神又变温吞了:“你别怕,两个小王八闹人找家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