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斯野。”
“哼,你们就喜欢叫这个名字。”
“关了一个月是不是还不够。”
交通事故追究责任以后,他什么都没否认,好在没有造成实际伤亡事故,也没有酒驾。认定为车内争执后,驾驶不当,吊销驾驶证,行政拘留了一个月。他好像想关自己似的,什么东西都没带,就那样走了。一个月以后出来,世界上多了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小东西。“告诉你们,如果不是我愿意,你以为你们在我面前玩的这些把戏能得逞吗?”
“行,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是你的女人现在刚刚生产过,要休息,也肯定是不想看见你,这是事实。”
蓝蓝脸色微微一僵:“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我。”斯禾脸色一样很沉:“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佑说的对,你的人生没有理由让司染去承受。你祸害她还不够吗?”“祸害?"蓝蓝嗤地一笑:“你们这群蠢人。什么叫爱,低声下气,求着叫爱吗?跳江要死要活叫爱吗?”
“那你差点带着她跟孩子一起出车祸叫爱吗?”蓝蓝一顿,脸上不耐加剧:“什么时候给我看孩子。”斯禾无可奈何,摇头:“你要是有点人性的话,就不要继续祸害孩子了。有多远滚多远。”
蓝蓝扯唇,扣开打火机冷哼一声。
大
单间产房里面,司染刚刚喂了小宝贝儿奶。小东西一直闭着眼,吃饱喝足两只小手向脸上一盖,继续睡。司染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可爱的东西,总是忍不住盯着她看,摸着她软嫩的小脚心。
总是贴着她,跟他爸爸一样,睡觉的时候循着热源,她动他就动,要一直抱着她。
想到斯野,司染心里酸酸涩涩的,脑中浮现出的还是他跪在高架桥上的样子。
确切的说,那个是蓝蓝。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斯野了。怀里的小人伸了伸脚,蹭到了床脚的小玩偶,是一个练习抓握的小熊玩具,萍萍送来的。
司染盯着那个小熊出神,脑海中浮现出斯野在溪县扮熊的样子。病房门响了几声,跟着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
“请问不是刚刚才查过房吗?”
来人还是不说话,甚至于手上什么都没带。看那个走路的身形,司染心向上提了提。
很快,来人扯掉了戴在脸上的口罩,身上披扯的白大褂也解开扔在了一边。司染一怔,他紧跟着弯腰手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指了指边上的白大褂。“就是怕我一进门你这个反应,才弄了这个来,你可别叫。”从他刚进门的动作司染便已经猜了出来,现在再听说话的腔调,毫无疑问还是蓝蓝。
蓝蓝坐到她身边,今年京北的冬来得更早,外面已经下着小雪。屋里的暖气开得足,蓝蓝在这里坐着都觉得有点热。他仔细看了看她,轻笑:“气色挺好,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想我。”司染弯了弯唇,抬眸看向外面的窗户。
有白茫茫的东西落了下来。
“下雪了啊。”
蓝蓝跟着也转过身。
“这是我们结婚第一年的雪。”
蓝蓝顺着她的话轻笑一声。
“也是离婚第一年的雪。”
蓝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瞬想说的话居然有股涩意,半响才道:“说这些干嘛?给我看看女儿。”
司染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可惜。”
明明她结婚的时候,也是想给斯野一个家的。明明她怀孕的时候,也是想给小宝贝一个家的。蓝蓝伸手,司染不放心护着孩子:“她还在睡。”“小孩子睡得熟,我抱抱。”
“你会吗?”
“我会。“说话间,他已经抬手抱起那软软小小的东西。即便裹着厚厚的抱被,在他怀里还是显得那么小。一种生命联动的奇妙感觉在心尖滑动,蓝蓝的眉头紧紧收紧,唇线抿了起来,压根也咬得深。
司染看出不对劲,怕他把孩子摔了,连忙想坐起来。下一秒,他转身,眸里面便了眼神,深蓝色的眼瞳变得晦涩,嗓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
他坐回来,看向司染,唇动了又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司染凝视着面前这个人,试探性地问:“是你吗?斯野。”半响,他开口嗓子哑得厉害:“是我,我是不是来迟了。”错过了最后的守护,错过了宝宝出生。
司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从蓝蓝转变成斯野的变化:“你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吗?”
垂眸半响,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蓝蓝做的所有事他都能想得起来,可想起来以后他又觉得,那个人就是蓝蓝,不是他。
怔愣间,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宁静,两个人都下意识地去看那个小人。“饿了吗?”
“我刚喂过。”
斯野手向下一试:“尿了。”
司染抬手去拿尿不湿,被斯野接了回来:“我来。”“你会吗?"她有些惊讶。
可他已经在她的讶异中熟练完成了操作,把脏的丢进了垃圾桶,紧跟着再抱起小人,动作轻柔程度明显比刚才蓝蓝抱孩子的时候要更仔细。没几分钟之后,小人继续睡她的美觉,留下两个大人面面相觑。迟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