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道理。在肖宁面前,真像个威风担当的大哥一样。向玄再次道:“婶婶,我们去西乌堂。”
斯禾拦住:“向玄,你别冲动,那不一定是斯野想让她知道的。”向玄一挥手:“又来了又来了,我只知道真相就是真相,大白于天就行了。你犹豫什么,就冲斯野在斯家还能认你当姐,你就不应该拦着。”斯禾蓦地跌退几步,捂住脸:“我不配当他的姐姐。”大
西乌堂。
一路上这三个字被司染快嚼碎了,反复咀嚼,想象,推测。这个斯野待了两年的,类似于封闭式训练营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像古代的私塾?还是家庭别墅型,里面各种培训硬件?然后真正的所谓西乌堂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司染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堂。准确的说,这里是一个老庙堂改造的屋子。原本可能就是个用来上供的破庙,被封闭起来,高墙砌累,与世隔绝。连正常的窗户都没有,透气的地方就是堂顶的几个铁栏封死的地方。整个屋里所有的自然光都从那里来。
进西乌堂只有一个门,门上有个推拉口,可以从这里递东西。除此之外,这个地方一眼能望到头,也就两百多平米大。踏进来的第一步,就有坐牢的感觉。
水泥地,土瓦墙,正中摆着破破烂烂的木桌,硬邦邦的板床,一个很小的衣柜。
其他几乎没有什么了。
如今这些东西也都变得更破败了,一股发霉的味道。司染待在这里没一会儿很快就有心脏不能再跳动似的窒息感,几乎是下意识地逃出那个地方,然后站在户外,拼命地喘气,犹如溺死的人上岸。可明明在里面,是可以正常呼吸的。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斯禾和向玄也跟着追出来。
“难受的话就走吧,下次再带你来。”
司染摆摆手,又重新走回去。
如果在这里待两分钟都这么难受,那斯野以前在这里是怎么熬过两年的时间。
司染再次走进去,堂里空气不流通,腐霉味特别浓。忍着胃里巨大的不适感,她细细打量着这里。
土墙上有画了十几排的“正"字,他如同坐牢的囚犯一样,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靠画这些计算待了多长时间。
最后怎么不画了呢?
大概是觉得,遥遥无期了吧。
“为什么要这样,把他关起来。“司染开口的嗓子哑了,哑得听不出来她平时正常的音色。
斯禾不忍看她这样。
可司染眼神异常坚定。
“我今天一定要知道。”
斯禾只好道:“他没有上过学,没接受过系统的教育,缺乏得太多。斯南天把他带回来以后很失望。”
“失望?"司染笑了声,觉得无比可笑。
斯野在溪县过得什么日子,斯南天真的不闻不问吗?他没上过学,是谁的错,是谁的责任,又凭什么对斯野失望?
斯禾苦笑道:“是可笑啊,可是我们斯家的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那时候斯家没有男丁能够帮助斯南天顶住摇摇欲坠的记和。”“或者换句话来说,即使记和要倒,斯南天也不想让记和倒在他手里。他要选一个人,这个人能成事更好,不行的话,也能把罪名累在他身上,说记和是被他败掉的。而他斯南天永远是功臣。”
“对一个没系统受过教育的孩子,要让他用最快的时间,掌握他想让他掌握的东西,能用什么办法呢?只有逼。”
“这个西乌堂,就是斯南天一手想出来弄的。在这里,他不分昼夜,用各种极端方法,训练出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斯野。”司染听得脸一阵阵发白,跌坐在了破书桌的椅子上。就连向玄,都听得后背发凉,骂声不断。
他现在也有点后悔带司染来了,当初他只知道斯野在这里住了两年,光住都让他感觉崩溃了,想都没敢想斯禾现在说的。向玄抬脚上前:“小婶婶,我们还是走吧,你脸色不好,要是你出什么问题,斯野得把我炖了。”
司染抽手,很坚决:“我不走。”
动作之大,带出来一样东西。这才发现,书桌肚是空的,里面还放了不少东西。
向玄顺手向里面一摸,抓出来一个断掉的旧皮带,再一抓,是根粗藤条。他吓得手一抖,东西全掉在地上。
“这什么鬼玩意,刑房吗?”
他低头再一看,里面还有鞭子,头皮发麻。司染木木地看着那些东西,终于明白小野狗说的话。“你的老师凶吗?”
“斯野的老师很凶的。”
终于明白了,他说的凶是什么意思。
向玄好像也猜到了,咽了下,还是重复着:“小婶婶,我们走吧。”“你要走你走吧。"司染缓缓蹲了下来,细柔的手指抚过地上粗糙的鞭子,即使是这样摸着,指腹都觉得被刮得疼。
向玄受不了了,狠狠地骂:“妈的,斯南天你死有余辜,你是人吗?”紧跟着他又骂斯野:“他不知道逃吗?他有病吗,乖乖的就愿意被关在这里?他是不是也想当掌权人,想疯了?什么都能忍?”斯禾连忙道:“不要误会他。他之所以被骗进这里,是因为我。”司染和向玄同时看向斯禾。
斯禾双手捂脸,跌跪在地上,眼泪从指缝中流出。“小染,我告诉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