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听见裴泾在她耳边哑声说:“不等了。”
不等什么,他没说,姜翡却懂了。
“你逃不逃?”他又问。这是他给的最后机会。
姜翡没说逃不逃,只是勾住了他的脖子,仰头贴上去的动作带着点急切的笨拙。
裴泾托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唇舌又从脖颈游移到肩,手指挑开衣襟钻了进去。
“小翠……”裴泾低喘着喊了一声。
满室除了交缠的呼吸,两人的心跳一声重过一声。
他自己身上的衣裳三两下剥下扔出了帐外,拨开她衣襟的手却颤抖的厉害。
肌肤的触感好得让人发狂,冰凉的身体在他怀抱里被熨贴得暖意融融,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细腻。
裴泾俯身吻上去,滚烫的唇让姜翡浑身一颤,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
这点轻微的刺痛反倒成了火星,瞬间点燃了裴泾眼底最后一点克制。
裴泾闷哼一声,吻得越发急切,从脖颈一路往下去。
姜翡浑身发软,抬手抚上他汗湿的背脊,“裴泾……”
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裴泾抬眸看她,“叫我松年。”
“松年——”
两人毫无距离的那一刻,裴泾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去他爹的等待和周全,这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帐外的风停了,连虫鸣都歇了,只有帐内的声音越发清晰。
压抑的低喘,细碎的低吟,还有布料摩擦的窸窣,在静谧的夜里漫开来。
烛火渐渐暗下去,只剩一点余烬在帐外明灭,映着两颗终于彻底贴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