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效果还未消散,她疼痛感知倒还好,就是很累了。
其他人都围在婴儿箱,轻声细语关爱小宝宝,只有舒蕙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病床,似在走神。
“大嫂…”姚姗姗强撑起眼皮,嗓音虚弱:“对不起,是我心思歪曲,害人害己。”
舒蕙目光落到实处,上前两步替她掖了掖被角。
“这事后续处理不会冤着你,但该算你头上的,你狡辩也没用,别想那么多了,累了就睡。”
“……”姚姗姗语噎。
认识舒蕙以来她似乎一直这样,冷清淡定,对谁都有距离感,讲原则性,在关键时候又能给予你温暖的人。
从未见过舒蕙失控之外的情绪,姚姗姗无法想象她是怎么与大哥吵架的,绝对不会像自己那般歇斯底里的难堪吧…
姚姗姗扭了点头去看婴儿箱,她的丈夫皱巴巴的衬衫西裤穿在身上。
自她被推出手术室,秦于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次,更别提愧疚歉意。
没有老爷子和大哥在场,秦于泽装都不装了。
仿佛找女人对他来说,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只要她能母子平安出手术室,便万事大吉。
这件事究其因果,终归是她自作自受,姚姗姗侧过头,任由泪水流淌……
一张纸巾飘飘落下,盖上她的眼睛,印干泪痕。